刺啦
棉服内的羽绒被泄了出来,而黑衣人后脑因被温麦用臂肘猛击下直接踉跄的摔倒,短刀也掉在地上滑置墙角。
但这原本可以使人昏迷的力度却并没有彻底的让黑衣人失守,倒下的他用双臂护住头部来抵挡着温麦那毫无章法的攻击。
黑衣人腹部一缩,两膝发力直接将骑在身上的温麦蹬到了一边。
妹妹在旁边早已捡起短刀,眼看温麦落入下风,她爆喝一声,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哈!”
然后就像一只雏鸡一样用还未锋利的喙去啄黑犀牛的脚皮。
妹妹的刀还没挥出,就被黑衣人一脚侧踢横飞了出去,硬生的撞到墙上,整个人被这冲击力震的昏了过去。
黑衣人刚要弯下腰捡起短刀,温麦又从其身后杀了过来,两个人几乎抱作一团,就像瓮中的蛐蛐,从屋内打到屋外,但温麦肋下的羽绒服开始向外飘逸血色的羽绒,他受伤严重,剧烈的打斗还在不断撕扯溢血的伤口。
时间不多了,温麦知道自己本来就打不过他,这样搏下去会死,而且不仅只有自己会死。
被殴到紫红的眼眶,和几乎断裂的鼻梁,在温麦模糊的视线中,死死盯着黑衣人的脖颈,他的眼中闪现一丝疯狂。
成年男性的平均咬合力约在50kg上下,咬合物体的接触面积约占10cm方,咬合压强5Mpa,每cm方分均50000pa,这足够撕裂部分碳基生物。
“c..!”两人扭在一起,不可描述的抽动着。
温麦浑身颤抖,眼睛完全被一抹红遮蔽,口中37℃的腥热让他的大脑陷入空白。
打斗声停息了,楼道里传来了姗姗来迟的脚步声,在红色又模糊的滤镜视角下,只看到几双踩着作战靴的脚,耳边响起不太清晰的咒骂。
温麦最后一点紧绷的意识慢慢消散,沉沉的昏了过去。
三日过去...
..................
鼻梁裂开的疼痛让他醒来。
当他眯缝着眼悠悠看清,第一眼便看到了在他病床边削着苹果皮的妹妹。
温麦的眼眶本该湿润一下,但内心的麻木却让他不知道怎么表达那说不清道不的明情绪,前世的自己失去了所有亲人,这一世他却为“温麦”救下了妹妹。
自时自刻的他,是谁,好像并不重要。
“哎呦,哥哥你终于醒来了!”妹妹眼前一亮。
温麦欣慰的点了点头,伸手想去拿妹妹手中的苹果。
谁料想,妹妹刚削完便塞进了自己的嘴里,当着温麦的面嘎巴嘎巴啃了起来,“你还别说,我同学探望咱拿的苹果还挺好吃。”
温麦颤颤的把手放下,脑袋上冒着几条黑线,窗外的候鸟也扯着嗓子配合的叫了几声。
“em...好吃就行,啥味,让哥也尝尝。”
“嗨,就苹果味。”
“......”
温麦舔了舔嘴皮,挪了挪屁股,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生无可恋的靠在床上。
“奥对,哥,你吃这个,大荔枝,特意给你留的,补血。”妹妹温婉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脚下的兜子里拿出了一串大荔枝,每一颗都得有乒乓球那么大。
“老妹!”温麦直接坐了起来,但坐的太快,直接扯到了肋下还没完全愈合的刀伤。
“我的...我的好妹妹...你在学校人缘还挺好,这么贵的东西还有同学送。”一边说着一边接过妹妹手中的荔枝。
“那可不,我在学校可是交际花,全都是哥们弟兄姐妹,送点水果给咱那不是小意思啦。”
“呵...诶,外面,又下雪了?”温麦看着这细小的雪花,想到了什么。
妹妹啃着苹果,回头走到窗前,扒在窗边。
“为什么要说又,这才是今年的第一场雪啊......这苹果真好吃.....”
“什么?”
“这场雪是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雪。”温婉嘴里咀嚼着苹果,声音并不清晰。
“妹妹,你的思维能不能不要那么跳脱,我跟不上。”
“哈哈哈哈哈哈,哥哥你习惯了就好.........外面这些死鸟,下雪天还不飞走,叫什叫!”温婉吐出苹果核,拉开窗户就扔了出去。
温麦刚要出声阻止,但显然已经来不及了,病房所在的楼层不高,但要是砸到人。
两秒后。
“哎呦!阿西巴!一撒瓜嫩入噶腾惊噶新你噶!类模内!西巴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