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趴在床上,满脸委屈的看着周曼。
“姐姐,你可要为我主持公道,小竹子不能占了便宜就跑,我以后还怎么做人呐!”
惜竹蹲在一旁,专心啃着甘蔗,头都没抬。
周曼咬了咬牙,“沈公子,你能说说惜竹是如何占了你的便宜吗?”
“她亲我嘴!”
周曼:......
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周曼轻咳一声,戳了戳一旁的丫鬟,“别吃了,人家找你讨说法呢。”
惜竹抹了把嘴,淡淡的视线落到沈行身上,道:“我亲你嘴又怎么了?”
沈行瞪大了眼睛,一只手哆哆嗦嗦的指着惜竹,“这...这...这嘴能是随便亲的吗?”
“那你想怎么样?”
沈行支支吾吾道:“男女有了肌肤之亲,自然是要成亲的。”
惜竹莫名其妙的道:“我又没说不嫁,你在这里告什么状。”
沈行:......
周曼:......
惜竹起身,拍拍身上的甘蔗渣滓,对沈行说:“但我不能嫁给一个病秧子,你回去养好身体,到时候只管来娶我,我等你便是!”
“...你说的作数?”
惜竹看向周曼,“姐姐,咱们无父无母,我的婚事你做主,你今日给他个准话吧。”
周曼和惜竹对视一眼,轻咳一声,“既然...你们两情相悦,做姐姐的自然没意见。”
沈行喜笑颜开,恨不得立马从床上爬起来,只是他确实病的不轻,虽说烧退了,但没有几个月时间,估计很难完全康复。
几个月而已!
沈行下定了决心,“好,最早三个月,最迟半年,我一定去求娶你,多谢姐姐成全!”
第二日,沈行笑呵呵的被抬上了马车,沈家人什么也没说,冲周曼拱拱手便告辞了。
惜竹看着马车远去,一脸平淡的去拉周曼的手,“真是个傻子。”
周曼也忍不住叹气,“连咱们住哪儿,是谁家都没问,我看他怎么娶。”
“所以说他是个傻的。”
周曼回头捏了捏惜竹的鼻尖,“既然知道这是个傻的,你招惹他做什么?”
“小姐,我就是看他当时太痛苦,不知怎么的就啃了他,谁知道这人居然如此在意。”
她亲他的时候,他就乖了,不哼也不闹。
半响后,她又自言自语的道:“他救了小姐,便是真让我嫁给他又何如,何况只是亲个嘴,没什么大不了的。”
周曼没说什么,拉着惜竹回了客栈,关上门她才道:“如果是金塬,你会因为他痛苦而亲他吗?”
惜竹甩着棍子,听呼呼的风声,不说话了。
周曼叹气,却不知道说什么。
这世间有缘相遇的人太多,有幸相守的人不多。
“夫人,”金塬突然推门进来,“收拾好了吗,乔先生在等了。”
周曼看了眼窗户外映出的人影,笑着道:“夫君,都收拾好了,现在就可以走了。”
赵时宴安静的站在门外,等到周曼出来,他才拱手道:“夫人,请吧。”
周曼微微施礼,“有劳乔先生。”
一行人在明州待了四天便再次启程南下,行程很顺利,众人在第五日的时候到达了福安港。
裴渡笑着和周曼告别,“夫人,不知你们准备何时启程回去,我可在此等候。”
周曼正为回去的客船发愁,担心再遇到黑心船家,听到裴渡的话,她忙道:“这样是否太过麻烦?”
赵时宴看着周曼,“海上航行安全最重要,有裴兄与你们同行,我也可...放心,还望夫人不要推却。”
“乔兄说的对,安全最重要,再说裴某还盼着能和夫人多下几盘棋呢,请夫人成全在下吧。”
周曼摇头轻笑,“裴公子棋艺高超,那奴家就多打扰几日了。”
裴渡哈哈笑道:“求之不得!我的船就放在渡口,你们何时回去,可派人来告知我一声。”
周曼颔首,“这是自然。”
一旁,金塬冲赵时宴躬身行礼,“乔公子,大恩大德无以为报,请受我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