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关上。
赵时宴回头,就看到裴渡似笑非笑的脸。
“将军,这就是你口中的"夫人"?”
裴渡一身夜行衣打扮,身形高挑,宽肩窄腰,也算是仪表堂堂,只是眉目间总有一股轻佻之意,让人心生警惕。
“前几日你火急火燎的把黄三抓去给人看病,原来就是为了这位夫人?”
赵时宴不愿和他缠磨,嗯了声算是回答,然后继续刚才的话题:“能不能安排我进去?”
说到正事,裴渡也不敢再打趣自家将军,正色道:“那边防的很严,属下塞进去的人只有一个到了铁矿内部,另一个还在外围捡石子。”
赵时宴突然想起一件事,问:“你远在明州,怎么知道福安出了铁矿?”
说到这儿,裴渡哈哈一笑,毫不避讳道:“属下在福安有一相好,巧的是,她家男人在那家铁矿上做伙夫,属下这才碰巧知道。”
赵时宴皱眉,“她家男人?”
裴渡好心解释:“就是她夫君。”
赵时宴瞥了裴渡一眼,皱眉道:“你什么时候添了这种爱好?”
裴渡一副没骨头的样子靠在桌边,笑嘻嘻的道:“将军,人活一世,总要尽兴,再说这种事你情我愿,属下可未曾强迫她。”
赵时宴和裴渡是战场相识,义结金兰的兄弟,按理说赵时宴管不到兄弟的私事,只是他总是看不惯这人的浪荡样子。
“你喜欢女子便去正经寻一个娶回家,好好待人家,整日寻花问柳的,哪里像个正经人,以后谁家女儿愿意跟你?”
裴渡忙作揖求饶,“好将军,好哥哥,你可别说了,属下没有成亲的打算,属下只想跟着将军打天下!”
赵时宴瞥他一眼,“在床上打天下?”
“咳,这打天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属下总要找点乐子,这女人不就是男人乐子嘛。”
赵时宴懒得和他在这些事上争辩,只是道:“天下女子那么多,为何非要找有夫之妇?”
闻言,裴渡笑的意味深长,“将军,这有夫之妇和闺阁女子滋味是不同的,这女人一旦懂了人事,在床上那叫一个销魂,可不是未出阁的小丫头能比的。”
说罢,裴渡指了指门口,“就像刚才那位夫人,别看脸上青涩正经,若是脱...”
话没说完,裴渡便突觉侧腰一痛,整个人便直直飞了出去,随后便传来重物砸在地板上的闷响。
裴渡简直服了,自己这是又踩到将军的哪根尾巴了!
大周军中谁不知道赵将军一脚就能踹死一个人,几拳就能打死一头虎!
他裴渡是做了什么,值得将军赏赐他一脚啊!
裴渡内心翻江倒海,抬眼看到赵时宴那满脸寒霜的样子,也顾不上喊疼,忙跪下道:“将军,属下...”
赵时宴收了刚才的戾气,沉着脸坐下,“别的事我不管你,但有一点,刚才那位夫人是我朋友,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后,你都要对她礼敬三分,再有言辞不当,我卸了你胳膊。”
裴渡感觉两侧肩膀都疼了起来,忙道:“是,属下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