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州城是南越最重要的城池之一,它靠着海运起家,又借着海上贸易成为了南越最富庶的城镇。
赵时宴来过这里多次,但这是他第一次躺着进明州城。
“夫人...”
周曼瞪他一眼,“乔先生,你若再说无事,我就把你扔下马车。”
说完这一句,周曼也不再理会赵时宴,专心照顾起一旁的金塬。
“夫人...”
“哎,夫君你怎么样?”
金塬因高烧而潮红的脸都快冒烟了,周曼一句“夫君”差点把他魂儿也叫走。
“...我无事...”
周曼狠狠闭了闭眼,咬牙道:“既然你们一个个都无事,那怎么不起来飞呢?”
赵时宴:......
金塬:......
马车很大,惜竹靠在门边,伸手摸沈行的额头,叹口气,“你快熟了。”
沈行哼哼唧唧的,“惜竹妹子,我好疼啊,我是不是要死了?”
惜竹烦躁的给他换下湿帕子,“你要是死了,我就去你家抢钱,都抢光!”
沈行趴在被褥上,侧着脸看着惜竹,露出两颗小虎牙,“咯咯咯...”
“别笑了,比哭还难看。”
“咯咯咯...”
下马车时,赵时宴拒绝了周曼把他抬下去的提议,一个人坚强的走进了客栈。
金塬看了眼赵时宴魁梧的背影,呼哧带喘的道:“小姐...我也能...”
“把老爷扛进去!”
不用周曼下命令,几个侍从已经七手八脚的把金塬和沈行抬进了客栈二楼。
实际上,赵时宴并没有逞强。
他长在中原,在最严寒的辽国打过仗,失温带来的打击过去,他又生龙活虎起来。
周曼见他行动自如,甚至还能在院子里打几套拳,便也放下心来。
只是金塬和沈行依旧不好。
草草吃了晚饭,周曼叫来侍从,“修良,去找明州城最好的外伤大夫来,多少钱都行。”
修良立即单膝跪地,“小的马上去找,只是小的没来过明州城,可能会耽误点时间,先请夫人恕罪!”
闻言,周曼想起什么,看向沈行的三个护卫,问:“沈家在明州可有依仗?”
其中一个唤作林福的护卫上前回道:“有的,只是可能帮不上忙。”
“何人?”
林福略一犹豫,道:“明州一严姓富商。”
“为何帮不上忙?”
林福看了眼周曼,一咬牙,道:“夫人有所不知,严家与我沈家既是至交,又是对手,少爷此次出门所谋之事乃是机密,若为此求上门,只怕会给沈家惹事。”
惜竹摸了摸沈行滚烫的脸,转身看向林福,眼神泛着冷意,“他若没了,沈家应该就绝后了吧?”
林福:“可是...”
“夫人,我去找吧。”
赵时宴手中拿着一根长棍,满头是汗的出现在门口,神情坦荡。
“我在明州有一二好友,应当可以帮忙,我快去快回!”
修良忙拱手道:“多谢乔兄,小的也派出人手去找,咱们都尽快!”
周曼看了看赵时宴,点头致谢,到底是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