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
并没有亡。
早在吴军杀进楚国都城前,楚国朝廷与楚召王就已迁都它城,留下了大部分的百姓在都城。
伍恣胥掘墓鞭王的行为很快传遍了楚国,一时间整个楚国百姓群情激愤,导致吴军无法与楚国当地百姓和平相处、站稳脚跟。
楚国将军申包胥,为躲避战乱而隐居深山,听闻伍恣胥果真灭了楚国并且掘墓鞭王,当即大怒,出山后亲自与伍恣胥面见,劝说无果后连夜跋山涉水,一路赶到了秦国。
申包胥跪在秦国王宫门外,连哭了七天七夜。
最终哭动了秦国现王秦京公。
秦京公发兵五百营,配合楚国残兵,共讨伐吴国。秦国并没有一开始就去攻打吴国,而是先灭掉了兵力空虚的唐国,紧接着秦楚联军便开始浩浩荡荡的进攻吴军,位在楚国的吴军仍然沉浸在灭楚的胜利喜悦中,一时间竟没有反应过来。
而就在此时,越国也绕后发起了偷袭。
吴军开始节节败退,最终撤军遁走。
次年,吴国再度起兵伐楚。
吴国此次倾巢出动,由伍恣胥所统率,几经数轮战役,再度大败楚军。楚国元气大伤,全国上下人心惶惶,最终迁都于北。
将军孙武婉拒了吴王阖闾的赐封,在留下完本《孙子兵法》后,再一次避世了起来。
次后的几年里,又连着发生战事。
越国频繁挑衅吴国,早在很久以前,越国与吴国便已是世仇,两国之间经常会为了抢夺底盘、人口而争斗,数前,在吴国攻打楚国时,越国便趁机偷袭了吴国,并占领了吴都姑苏大肆掠夺了一番,在阖闾率军回归时,越国早已撤兵了。
吴王大怒,决心讨伐越国。
而紧接着,一个转折点就到来了。
越王允常逝世,由其子勾践担任为新越王。
……
吴国
金銮殿之上,伍恣胥正苦口婆心劝导阖闾。
“大王!越国君主逝世,群民情绪会变得相当敏感,况且勾践此人年轻气盛、有勇有谋,与其未谋虚实,若是此时大兵进举越国,定会引起越国激烈的反抗!”
阖闾闻言,沉默许久后道:“我没想着刨他坟就不错了。”
大殿上的伍恣胥忍不住咳嗽了两声。
阖闾挥了挥手道:“我意已决,你不必多劝了,此番进军越国,我会亲自率兵。”
伍恣胥满脸无奈,最后只得告退。
刚一走出大殿,正好遇到了一个他认识的青年。
青年身材威武,举足之间雷厉风行,夫姓。
正是阖闾之子,夫差。
“伍大夫,您这是?”
伍恣胥瞅瞅身后大殿上的阖闾,回过头来道:“你父亲要刨人家坟,我这是劝也劝不住啊。”
夫差瞪大了眼:“啥?还有这等事情,伍大夫你等着,我这就去劝!”
伍恣胥连忙点头道:“好好好,那就祝夫公子一番顺利。”
眼看着夫差大步流星的走了进去,伍恣胥当即一溜烟跑了。
很显然,夫差并没有劝说成功。
翌日,吴国就迫不及待的发兵了。
正如伍恣胥所言,勾践此人年轻气盛,意气风发,听闻吴国发兵讨伐越国,当即派遣由死刑犯、流徒组成的敢死队,列队三行,在阵前径直冲入吴国大军的阵地,大声骂阵,随后一个个集体自杀,吴国的士兵哪里见过这副情景,一个个顿时都被吓呆了。
紧接着,就在吴军被眼前的景象吓呆时,越军忽如一阵风杀来,打了个吴军措手不及。
阖闾重伤,吴军大败。
回到吴国的阖闾已经奄奄一息了,临终前,他紧紧握住了夫差的手,说道:“一定!一定要虚心接受伍恣胥的劝谏!”
最后,阖闾与伍恣胥一室共谈了一炷香的时间。
至此,吴王阖闾逝世,由其子夫差担任新吴王。
……
深夜
山崖边上,伍恣胥坐在那里,正独自喝着酒。
“怎么就走了呢……”
对伍恣胥而言,阖闾不仅仅是他的君主,更是他的挚友姬广。
“伍大人!”
忽然,身后传来的声音打断了伍恣胥的思绪,他擦了擦眼眶,扭过头看去,发现是周捕提了坛酒走了过来。
周捕坐在伍恣胥身边道:“我找了好几圈都没找到您呢,还是夫大王告诉我的。”
“我来,是告诉伍大人个好消息的。”
伍恣胥发现周捕真是朝廷里少的那这种人,他开口道:“什么好消息?”
周捕给自己满上了酒说道:“那个砍伤大王的人死了,就死在了回越国的路上。”
伍恣胥抬头望着明月缓缓道:“真是便宜他了。”
伍恣胥忽然喊了声周捕。
周捕同样有一头白头发,但与伍恣胥不同,他早已是半步沉土的年纪,银丝撩脸,周捕已然不再当年。
在周捕眼里,伍恣胥是一个有大能耐的人,无论是在战场上还是在朝廷上,都散发着耀眼的光芒。一开始,周捕怀揣着目的,想要巴结伍恣胥。但慢慢着就转变成了想要交好,从一开始的伍先生,到现在的伍大人。
是他发自肺腑的敬佩。
而在周捕的印象里,伍恣胥从未直接称呼过他名,所以在听到自己的名字时,他愣了几秒。
随后反应过来的他说道:“伍大人你说便是。”
伍恣胥饮下半杯酒,含笑看着周捕道:“我还是很好奇,你当时怎么想的给大王送那种东西。”
人,皆有好奇之心。
回看过往,在当时伍恣胥刚刚融入吴国便碰见了还在惴惴不安的周捕。
在与周捕寒暄一阵过后,周捕托他转赠一物于姬广,他欣然答应。
在结果盒子过后,伍恣胥便产生了好奇心,一是他与姬广虽然为挚友,但对其所好自己可是一概不知,自己能被吴王召见还多亏了姬广,于是便想着照猫画虎,看看人家送的什么,自己再掂量掂量作个准备。
伍恣胥仅推开一角,整个人瞬间楞在原地。
玺
玉玺。
龙印玉玺。
当时的伍恣胥后背顿时一凉。
闻言,周捕豁达的笑了笑道:“伍大人打开看过了?”
伍恣胥点点头,等着周捕的下话。
周捕回过头陷入了思绪,喃喃道:“像我们这群大臣,无论是在朝廷上还是朝廷下,都要时刻管好自己的嘴。因为人,太会断章取义了。”
“而我就没有管好自己的嘴。所以那一次我不得不赌,不过还好啊,赌赢了。”
“伍大人问这个作甚?”
伍恣胥摇摇头道:“好奇心作祟,那玉玺你是怎么得来的,我看不像是仿品。”
周捕抖了抖酒坛,再满下最后一杯道:“从一个老人家手里换来的,听说是从一个已亡小国里流出来的。”
伍恣胥道:“那老人家也是心大。”
周捕笑了笑,没再说话。
就这样二人皆无下话。
……
后年,吴国与越国再一次打了起来。
不过与众不同的是,这一次是越国主动攻打吴国,年轻气盛的越王勾践在听闻吴国正训练兵马、养精蓄锐,当即不顾文臣的劝阻,执意率兵攻打吴国,很显然勾践已经被第一次的胜利冲昏了头脑。
现实打醒了他的头脑。
伍恣胥亲率精兵,与越军于夫椒山大战数个回合。
越军皆败。
……
揪菊亭
勾践吃着疼,冷汗道:“是我昏了头脑了。”
范蠡毫不客气的把药贴拍到了勾践大腿上,又引得勾践一吃痛。
“此前我多次劝解大王,可大王就是质疑不听。”
勾践尴尬道:“先生我错了,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办?”
范蠡拿起盘子上的橘子,不紧不慢的掰开道:“效法天意,顺势而为。”
勾践摸了摸脑袋,显然是没听懂。
范蠡把剥好的橘子递给了勾践,勾践连忙伸出手接了下来。
范蠡道:“现在,您要对吴王谦卑有礼,先派人携重礼前去给吴王赔罪,若是吴王不答应,便把自己抵给吴国,他没有理由不答应。”
勾践吃着橘子:“先生要以内裂外?”
范蠡点点头。
勾践道:“吴王手下的伍恣胥未必会同意吧。”
范蠡笑笑道:“只要吴王同意,为臣的伍恣胥又有何法?”
数日后,大夫文中授意前往了吴国。
文中来到了吴国大营外,跪地而行,如蚯蚓般一路爬到了吴国大营,在大帐外凄声磕头道:“亡国之君勾践托卑臣代言,前来求和,越王勾践愿意作为吴国的奴隶,越王的妻子愿意做吴王的侍女。”
消息很快传到了吴王夫差的耳朵里,顿时好不得意,当即就要下令派人去告知文中,吴王同意了。
就在此时,伍恣胥出现了。
“大王,万万不可也。”
夫差一愣,随即问道:“为何不可?,不费一兵一卒就拿下了越国,这不是大好事吗?”
伍恣胥缓缓道:“既然越国愿意投降,那么我们为何不去杀了勾践?勾践一死,越国必定四分五裂,不复存在。而勾践活着,越国就同样活着,只要越国还在,危险就仍然存在。”
伍恣胥并没有注意到夫差的脸色变化,伍恣胥随后开口道:“大王,您忘记了您父亲是如何被杀害的吗?”
夫差顿时脸色一正,整个人站了起来。
“不!不敢忘!”
夫差最终接受了伍恣胥的劝谏,拒绝了文中的请和,并让人赶走了他。
……
深夜,今夜月正圆。
山崖上,听到了身后动静的伍恣胥并没有回头,开口道:“又是提酒来?”
周捕笑了笑,坐在了伍恣胥身边道:“不止酒,还有事。”
伍恣胥扭头望了一眼,才发现周捕并没有穿着官袍,竟是一身素衣。
伍恣胥道:“周大夫今晚这是发什么雅兴?”
周捕递过一坛子酒道:“雅未必,兴倒是真。”
伍恣胥察觉到周捕有些怪怪的,看了看周捕递过来的酒道:“又是那神仙酒?”
周捕掀开了酒口子,给自己满上了一杯,说道:“穷咯,只有墨胜钱来泡,周大人就着喝吧。”
伍恣胥笑道:“我有这么市侩?”
二人随酒品月,畅谈许久。
直至酒坛见了光,周捕也随之沉默,伍恣胥开口道:“周大夫可不要嗜酒如命啊。”
周捕摇摇头道:“伍大人,我还要跟你说几件事。”
伍恣胥道:“周大夫讲便是。”
周捕望着伍恣胥道:“伍大人在白天的事我可是听说了,劝谏大王拒绝了越国的求和。”
伍恣胥点了点头道:“怕是诈降计,不得不防。”
周捕摇摇头道:“我不是要说这个,而是要说你和大王。”
伍恣胥随即沉默。
周捕接着道:“伍大人一言一行皆是意在吴国,但伍大人忘记了一件事。”
“现在的吴国,不是阖闾的吴国了,是夫差的吴国,伍大人您与阖闾是挚友,从称王前便是至交,所以伍大人信任吴王,吴王也信任伍大人。”
“但是夫差不同,大不相同。”
“伍大人跟夫差有什么交情吗?并没有。所以您和夫差之间,是有隔阂的,一道君与臣的隔阂。”
“伍大人,还记不记得以前我说的话?”
“像我们这群大臣,无论是在朝廷上还是朝廷下,都要时刻管好自己的嘴。”
“伍大人,我由衷的告诫一句,不要把夫差看作是阖闾。”
周捕说完,伍恣胥沉默了许久。
许久过后,伍恣胥才含笑道:“怎么周大夫今天胆这么大了,一口一个大王的真名喊着。”
周捕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
“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伍大人。”
“我已弃官”
……
深夜,被赶出来的文中并没有放弃,而是携着两辆马车找到了大臣伯辟。
“文先生,找我何事啊?”
看着眼前神情高傲、闭目待人的伯辟,文中反而高兴。
“伯大人,我此次前来是恳求您来说和的。”
伯辟睁仍然闭着眼睛,不紧不慢道:“说和?什么和啊?”
文中当即跪倒在地,掏出了一双白玉荷捣镯,双手托住递给了伯辟。
伯辟睁开了眼睛,接过了镯子后打量了一番,缓缓道:“想起来了,求和嘛,白日里大王不是给过答复了吗?”
文中双膝跪着道:“伯大人您有所不知,白日的求和吴王根本没有给出答复啊,只是其中有奸佞捣乱,卑民一字未吐就被赶出了宫殿。”
“久闻伯大人严律之行,清正之得,特此来恳求伯大人能在吴王面前与其说和。”
伯辟并没有回答文中,而是一直看着手中的镯子,说道:“镯子不错。”
文中当即谄媚道:“伯大人您喜欢便好,不光如此,此番驾到贵府,还多带了一些礼物希望伯大人能够喜欢。”
伯辟望了过来道:“哦?什么东西。”
文中随即从马车上拉下来四个倾国倾城的美女,不仅如此,还命人搬下来了四个大箱子。
在看见四个身材火辣,衣着轻薄的女子后,伯辟眼前一亮站了起来,直接绕过了那四个满是金银珠宝的箱子,伸出手朝其中一个娇小的摸了过去。
女人的脸上一直摆出讨好的表情。
伯辟手中传来的那弹性的手感让他露出了淫笑,于是一把抓住了女人,拉在了怀里,吓得女人一声娇喊。
伯辟再看向那跪倒在地的文中,笑道:“文先生有心了,说和的事,我会看着办的。”
文中叩拜三回道:“伯大人此等善举,越国全民都会铭记在心!待越国归顺于吴国时,越国皇宫内的妃子任由伯大人挑选!”
伯辟大笑了两声道:“文大夫客气了,你我之间不必行如此大礼,速速请起,你我再商议一番。”
文中大喜道:“多谢伯大人!”
……
翌日,伯辟为文中引荐。
大殿上的文中跪倒在地,凄声道:“希望大王能饶恕勾践的罪过,越国愿意将传国的宝物皆奉献于大王,只求大王能饶恕勾践的罪行,若是大王无法饶恕勾践,绝望的勾践便把妻子儿女全都杀死、烧毁宝物、再率领残兵败将再与您决一死战,衰兵可畏,困兽犹斗,就算打起来了,吴国也要付出一定的代价,得不偿失,还请吴王三思啊!”
伯辟这时趁机说道:“大王,越王勾践已然臣服,如果免他一死,押为人质,永困吴国,再将越国的土地、百姓划归到吴国,不仅避免了战争,免除了损失,还在中原大地上树立了吴王宽宏伟大,和平爱民的宏伟形象。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越国的君王已然臣服于您,越国的子民同样臣服于您,难道我们就一定要赶尽杀绝吗?”
吴王听完了伯辟的话,最终答应了越国的求和。
紧接着,伍恣胥便闻声赶来。
连忙劝阻吴王道:“吴王万万不可与其讲和啊,文中范蠡等人皆是明德贤臣,勾践也不为昏庸无能,文中前来讲和不过是越国的诈降计啊!”
吴王夫差这一次并没有再听伍恣胥的劝谏。
而是强硬坚持了自己的决定。
吴王夫差洋洋得意的押着越王勾践及数百名大臣回到了吴国。
贬勾践为奴,并让勾践与妻共作马事,居处则是坟园一旁的石室里,勾践夫妇每天蓬头垢面的,干起活来十分卖力。
吴王一直在派人观察着勾践夫妇,发现勾践夫妇干起活来干净利索,而期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他们却从未有过怨言。
就这样持续了整整三年,勾践夫妇任劳任怨,毫无怨言。吴王夫差也渐渐放松了警惕。
一日,吴王夫差前来巡察。
正要上马的时候,勾践大喊一声“等下!”,夫差被吓了一跳。
勾践连忙跑了过来,跪倒在地,示意踩已上马。
后日,吴王夫差遭重病,病有数月。
在一次吴王大便过后,勾践端过了粪器,以手取便尝之,随后大喜道:“贱臣勾践贺喜大王,大王之病已有好转,用不了几日便可痊愈。”
吴王夫差这是真被感动了,开口询问道:“何处此言呢?”
勾践语气尊敬道:“粪乃谷味,逆时气者死,顺时气者生,今尝大王之粪,味苦且酸,正应春夏发生之气,所以恭贺大王。”
不久,吴王夫差真得痊愈了,在朝廷上大肆夸赞了越王勾践,并商议着释放越王夫妇回越国的事情。
伍恣胥听到这个消息当即被吓了一惊,连忙前来劝阻吴王夫差。
伍恣胥苦口婆心道:“大王,人吃五谷杂粮就没有生病的,大王日夜操劳,体力匮乏,多多休息调理好身体,养蓄数月,身体自然转好。大王身体的康复不是勾践的尝粪辨疾所致,更不是气节更换所致,大王不要被巧言蒙蔽了双眼啊。”
夫差当即黑起了脸。
“勾践愿意为我尝便辨疾,我想问问哪个大臣能做到?没有人能做到,但是勾践做到了,有哪个大臣会如此为我效心?并没有。”
“面对如此效心的臣子,我只是饶其不死难道都不可以吗?”
帐内的大臣们都听出来了这是指桑骂愧呢。
最终,勾践夫妇被放回了越国。
刚刚回国的勾践此时还有些恍惚,三年。
为奴三年,就连他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忍过来的。
望着眼前的依旧蓬头垢面的范蠡,勾践道:“先生,其实当年你不必跟着我一起入住吴国的。”
范蠡摇了摇头道:“我若是不去,伍恣胥早已踏碎越国山河。”
随后扭过身子,看着一颗颗橘树枯了叶说道:“夫差此人有赤虎之姿,若是兵斗,他的本事不会输于伍恣胥。”
“但有些事,注定而为。只得说夫差生错了时代。”
勾践道:“那先生,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
范蠡道:“外媚吴权,内展粮兵,大力发展手工业农业的生产、加强生育政策,富国强兵。”
不仅如此,范蠡还命人拓宽了吴国与越国之间的道路,四处传播说“越国已经臣服于吴国,两国之间道路一定要宽,不能阻塞越国的供奉的道路。”
……
吴国,专储墓。
伍恣胥独自坐在专储墓一旁,孤独的喝着酒。
明月画地,银霜布纱。
伍恣胥掏出那枚雨乾钱,诉道:“专储,那一日若是我随你同去,现在就不会是我一个人在喝酒了吧。”
“我愧于你,更愧于老人家,这钱,我不收。”
随后伍恣胥把那枚钱币埋进了专储墓上,“在下面,自己买点好吃的好穿着,哎……”
忽然,伍恣胥挺起身子大声道:“谁!”
寂静中无人发出声响,伍恣胥随即抽出佩刀,站起身来朝一个草丛里缓缓走去,随后猛地一脚踢入草丛中,随后草丛中传来两声喵叫,野猫紧接着仓惶逃跑。
伍恣胥:“只是野猫吗。”
刚一转身离去,伍恣胥忽然又顿住了,又走了回来,蹲下身子扒开了刚才的那个草丛。
伍恣胥低头看去,只见那草丛后的土地上。
赫然有一双小巧的脚印。
……
天蒙蒙亮,伍恣胥便心事重重的准备入宫进谏。
刚一来到殿外,伍恣胥便看到那些大臣一个个垂步离开,正巧,其中一个大臣看到了伍恣胥。
“伍大人,吴王说了今天不上朝,不用再进殿了。”
伍恣胥道了声谢,面感疑惑,但仍然朝宫里走去。
刚一走进宫,伍恣胥便看见了两个人正在嬉戏打闹。
顿时,伍恣胥整个脸都黑了下来,其中一个是吴王夫差,另一个则是他从未见过的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