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做出选择
从未婚妻家出来,沈让心头像压块石头般难受。金玲逼婚,王莉不同意退婚,这可难坏他这个堂堂七尺男儿。
“妈,人家不同意退婚。”沈让无奈对着母亲说道。母亲王氏听后也愣在原地,还有这么性格固执姑娘?正在娘俩上愁间,热心魏大妈来串门。王氏也没对她隐瞒,一五一十对她说了实话。人在极端愁绪时候渴望与人倾诉,因为不知道谁会帮他们突然想出主意。魏大娘思虑片刻,还真想出个主意,她叫过母子来,对他们如此这般耳语一翻。
春天夜晚份外静寂,偶尔有一两声夜莺啼鸣。花儿有的已经盛开有的还在努力盛开。仔细听花开是有声音的,只是在人们不经意间罢了。我们常常嘲笑一朵花生命何其短暂,其实花儿更在嘲笑我们生命无常。今年花儿谢会在来年盛开,而我们青春乃至生命只能鲜活的生长一次。
月亮像个旧情人般漫上来,微笑着凝视着熟悉大地。对这个小山村发生的一切,它好像全知道,又好像不太明白。总是一副不慌不忙亲切样子,给受伤人以心理抚慰。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钟,只见沈让家大门偷偷打开。从里面走出身材魁梧手拎着一个黑包沈让。他低着头,故意将白色衬衣领口翌起遮住半边脸,像是故意躲着人般匆匆朝村西方向金玲家走去。
金玲父亲老魏是位地道庄稼汉,这辈子也没走出过大山。父母在世时用积攒半生的钱给他买来一个外地死去丈夫媳妇还带一个闺女,这个媳妇就是金玲母亲。三十多组成这个家庭,他份外珍惜,对妻子言听计从,对这个闺女金玲更是百般宠爱胜似亲生。但是,偏偏这个妻子并不安份,在外面时常勾搭男人,对这他表现出极大大度,几乎是睁一眼闭一眼,只要媳妇高兴就好。在女人地位空前高涨的社会,这样心态男人应该不少。如果不是时势制约人,谁愿低声下气忍气吞声?他不是没脾气,开始发现妻子的不轨,他曾经还动手打过,但经不住妻子折腾吵闹,还有动不动就要带孩子离开这样话威胁。他才变得像个哑巴。看到不公平让人生气之事也不多说。如今,眼看着闺女未婚先孕,他心中也暗自焦急,带来的闺女也是闺女啊!总不能让闺女在家生孩子吧。正是这些想法等他听到母女两人上门逼婚讨要说法时,他才没有阻拦,甚至,在心中还有点小高兴,沈让这孩子是他看着长大,人品人才没得挑,家中过得也殷实,和他们结为亲家他打心里高兴。至于闺女怎么怀孕的,他没心问也不想问,这年头,不管过程如何达到目的就可以!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那天晚饭后,金玲一家围坐在屋中电灯下,坐在板凳上一个大簸箩旁用手掰着玉米。屋门吱嘎一声打开,伴着月色看到沈让手拎着一个黑包走进来。坐下以后客气的打过招呼。金玲看到沈让前来,莫名一阵欢喜,她和父母都以为沈让是上门提亲。想到这她白皙面庞陡然升起一团红晕。但她也惊讶沈让为什么没有带媒人前来,虽然金玲已经怀孕,但正常程序还是要走。金玲正胡思乱想着站起身为沈让倒了一杯水,一双水汪汪多情眼睛望向沈让等待他说话。沈让接过水没看她没说话也没有喝而是直接放在桌子上。
随后听到沈让开口说话:“叔叔,婶子,金玲,原谅我现在才前来,我这段时间忙于处理父亲后事,请不要介意。”沈让蹵着两道浓眉坐在凳子上,双腿并拢两只手紧紧握住黑包,看起来略显局促、紧张。停顿片刻,他好像鼓起好大勇气接着说:“我这次来,一是向您二老赔罪,是我酒后失德,让金玲怀孕;二是,我和我母亲商议过后,去未婚妻家退婚遭拒,现在没有办法,只能拿过六千块钱让金玲去到医院把孩子做掉。手术费三千,剩下三千让金玲补补身子,也算我对她的补偿。”
说完他用眼角余光偷瞄一下坐在旁边金玲,可以看出眼光里尽是厌恶。原来,拿钱上门让金玲打掉孩子这就是魏大娘给出的主意。
“你说什么,让我把孩子打掉,不可能!“金玲像被蜜蜂蛰到般猛地站起来,她略显臃肿身子摇晃一下,有些微微颤抖,声音有点声嘶力竭,脸色由于愤怒而变得通红,刚才见到沈让甜蜜略带羞涩样子一扫而光。她万万没想到沈让上门是让她打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