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来解释一下。”刘树人说,《论语》书上的话是古代人说的话,虽然与现在人说的话不尽相同,但是说的道理是相同的。这段话的意思是,读书人要刚强而有毅力,因为他们肩负重任而前程远大。以实现仁德于天下,这担子还不够重吗?为此目的,至死方休,这还不遥远吗?
“如果你这样说,那我就听得懂了。哥哥,你是个读书人,读书人的肩上还担着重担啊。”刘瑞之把自己的理解说了出来。
“是啊,我是个读书人。我应该为大家勇挑重担。大家的事就是我的事。即使是像上次那样吃苦,我也应该去做。”刘树人语重心长地说。
“树人,感谢你有这种大仁大义的思想。”刘清用赞扬说。
“读《论语》书是一方面,另外,我们的生活也是一本书。”刘树人意味深长地说。
“我们的生活也是一本书?”刘瑞之有疑惑必问。
“是啊,我们大家都是这本书中的人物。”
“哥哥,这我就不明白了。因为我只看到我们大家都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书。”
“我们做的事就是书。以前,大家以仁德之心帮助了我,让我摆脱了困境,让你没有被抢去当丫鬟。”刘树人认真地说道。
“对,哥哥说得对。”
“树人哪,那是我们应该做的。”刘清用笑了笑说。
“对,那是我们应该做的。况且,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胡庭仁搓了搓手说。
“事情虽然是过去了,但是你们的仁德思想却在我的思想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我是永远也不会忘记的。所以说,你们的事就是我的事,救你们的稻子就是等于救我的稻子,我一定会尽全力找到救稻子的办法。”
“树人,你有这样的思想,我就放心了。但是,我还有不放心的地方,你这次去长沙,路途遥远不说,外面的世道还乱得很,你一定要小心哪。”刘清用提醒说。
“对,外面的世道很乱。听说,国共两x现在又反目成仇,动枪动刀地打起仗来了。”刘之福补充说。
“之福,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刘彩兰心神不安地问。
“我在刘妨书的家里做事的时候,听到刘妨书悄悄跟他堂客说的。我还听他说,我们这个地方还要搞民x嘞。”刘之福补充说。
“福哥,民x是什么东西?”刘瑞之急忙问道。
“民x啊,”刘之福略有所思后说,“我也不太清楚,大概是一种组织吧。”
“福哥,你还听说什么了?”刘树人问道。
“没有。”
“民x是一种新玩意儿,我们只能拭目以待静观其变了。这样看来,长沙也可能发生变化了。”刘树人分析说。
“哥哥,那你还要去长沙吗?”刘瑞之惶恐不安地问。
“是啊,树人,你还要去长沙吗?”刘清用关切地问。
“如果我们做的这种农药不成功,我是非去不可的。”刘树人毫无畏惧地说。
“那你一定得特别留心啊。”胡庭仁叮嘱说。
“对,你千万得小心啊。绝对不可有闪失。我们还等着你找回办法嘞。”刘初善嘱咐说。
“这我心里有数,我会注意安全的。”
“对,树人老弟,人身安全第一,不要走人多的地方。”郭仙偶说。
“但也不要走偏僻的地方。”刘彩兰说。
“对,走路时要机灵点,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遇到风吹草动,赶快避开锋芒,寻求安全。”胡庭仁说。
“大家不必为我担心。我现在有武功在身,虽然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是防身护体还是可以的。”刘树人满怀信心地说。
“树人,你别那么依赖你那点花拳绣腿了。凡事都要脑筋反应快点,切不可麻痹大意。”刘彩兰说。
“好,我会记得的。现在,我只希望我的这种农药能起作用。这样的话,我就可以等时局平稳一些后再去长沙。”刘树人这样希望。
“树人,如果农药起作用,你就别去长沙了。”刘清用建议说。
“不,哥哥还要去长沙读书。”刘瑞之快言快语地说。
“对,我还要去长沙读书。但是,今儿就不说这个事了。我们现在赶快去撒农药吧。”刘树人催促起来。
“是啊,如果还不快点撒,太阳出来后,稻叶上的露水就被晒干了。”刘瑞之着急地说。
“如果稻叶上没有了露水,农药撒了也是白撒。不过,我建议,先在一根稻叶上做标记,数一数稻叶上有多少圆圈圈,然后撒农药。过一两天后,再数一数做了标记的稻叶上的圆圈圈,看是多了还是没有多。同样地,在另一根稻叶上做标记,数一数稻叶上的圆圈圈有多少,但不撒农药。过一两天后,也数一数这做了标记的没有撒农药的稻叶上的圆圈圈,看有没有变化。”刘树人建议说。
“哥哥,我们的稻田由我来数圆圈圈,你撒农药。”刘瑞之自告奋勇地说。
“好啊,但是,你一定不能数错啊。”刘树人爽快地说。
“那当然,我不会数错的。”
“树人老弟,我刚才说了的,你的稻田由我来撒。”刘之福争先恐后地说。
“那你的稻田由谁撒呢?”刘瑞之不解地问。
“我撒完你们的稻田后,我再撒我的稻田。树人老弟,你看这样行吗?”
“好,盛情难却,那就请福哥代劳了。妹儿,你赶快去拿点粗草纸来给大家包农药。”刘树人微笑着说。
“好,我这就去拿。”刘瑞之转身朝屋里跑去。
大家望着刘瑞之离去的背影,微笑着,等待着。
第四十三章保长新担任,征收税给谁?
为了自家稻,刺探药方急。
(本章大意:刘妨书升为保长,向九重与陈凯圣上门祝贺。他炫耀说他很快就会当上民x团长,防止共x扩充势力范围。他上任的第一把火是令每个人交五十块大洋的人头税。村民们纷纷愤然离去,他气得直咳嗽。他为自己稻子的稻瘟疫着急。刘子午说出,刘树人发明农药,正在做试验。他叫来刘之福刺探刘树人的试验结果,得知刘树人去了长沙,他跑到刘树人的稻田边,亲自察看。)
这天,刘妨书的家院子里张灯结彩,鼓乐齐鸣,鞭炮声和着铁土铳声响彻云霄。刘妨书披红挂彩,在众人中喜笑颜开,抱拳施礼,一副欣然自得的神态。
“妨爷,恭喜,恭喜。我们以后应该叫你刘保长了。”向九重走到刘妨书跟前,这样恭维说。
“对,刘保长。我们应该叫你刘保长了。”陈凯圣也在不远处大声附和。
“叫什么都一样,叫我妨爷也行,叫我刘保长也行。都是我刘妨书啊。不过,我这个保长也管不到你们石门县哪。”刘妨书得意洋洋地说。
“管不到不要紧,但还是叫保长的好。爷不是个官,而保长才是个官啊。”向九重进一步奉承说。
“对,对。保长才是个官。当官的能不计前嫌。”陈凯圣也凑热闹说。
“是啊,你在骆驼峰偷袭我,我没有记你的仇,那是因为我看在你和侯总指挥的关系上,我才邀请你来的。”刘妨书沉着脸说。
“所以,你宽宏大量就能当上保长,就有资格管人哪。”
“管什么人哪?管的都是一些平头老百姓。”刘妨书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气,接着又说:“不过,我要提前告诉大家,过不了多久,我还会当更大的官。”
“妨爷,不,刘保长。你看,我真不好意思。我叫起来,一时半会还不习惯。对,刘保长。你说更大的官,那是个什么官哪?”向九重好奇地问。
“那一定是一个比保长还大的官。刘保长,你能不能现在就给我们透点风啊?”陈凯圣要求说。
“透点风也没什么,反正上峰已经跟我说过了。”刘妨书悠然自得。
“那你就说说吧。”向九重怂恿说。(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