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啊,去把他给我拿下,玩忽职守,法该棒杖二十。”
“贾向财,你别欺人太甚,辱我无妨,别伤我的人!”
“哟,赵彦忠,谁给你的胆子忤逆本大人了?难道你以为贵岁爷看上了你妹妹,你就能麻雀上梢儿,压本大人一头了?”
贾向财冷笑一声,无视赵彦忠。
“笑话,你俩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
边上二人赶紧上前,手中长棍眼看就要压向白须陀,却不料被一只手牢牢地抓在了半空。
两个大汉平日里一直跟着贾向财,本身不只是有些蛮力而已。
但今日二人无论如何运劲,手中的棍棒却是如何也寸进不得。
“谁给你的胆子动我的人了?”
说这话的,自然便是在边上站了半天的方唯。
只见他风轻云淡地抓着两根碗口粗的铁棍,手腕一扭。
对面的俩大汉皆是痛呼一声,铁棍旋即脱手。
“你又是何人,如此无礼?”
贾向财眯着眼睛,虽说赵彦忠的营地他不常来,但这后生却也着实面生得很。
“方唯,我没有恶意,只是想提醒您一句。”
方唯微笑着,将手中的铁棍随手抛弃。
“这荒山野岭的,飞虫走兽几何,若是贾大人不幸被袭击,不见所踪,想必贵岁爷也只能惋惜了吧?”
此言一出,贾向财的脸色顿时变了又变。
眼前这不知哪来的山野莽夫,居然敢威胁他?
他何时受过这种气?
平日里,谁对他不是恭恭敬敬,就算是官居上品的几位大人,也得因为自己皇子侍读的身份而给自己几分薄面。
“哼,不过是仗着有几分蛮武,你道我来这儿,会没有高人傍身?”
贾向财脸上依旧维持着那股高傲,身子却是往后退了两步。
“你也就趁着他不在时得意得意了。”
“高人?”
方唯和白须陀对视一眼,接着他便想起了昨夜那御空而行,身披霞光的人来。
“你说的高人,莫非身上有霞光万丈。”
“是了,他所修之法,一旦催发确实有霞光傍身。”
贾向财下意识地颔首,脸上升起一丝狐疑。
“他是否昨夜御风而去,彻夜未归?”
“对对,难不成,你二人见过?”
“确实有过一面之缘。”
此事,赵彦忠也有所见,方唯自然没有说谎的必要。
“只是,现在生死怕是无从知晓了。”
“什么?”
贾向财的声音明显拔高了八度。
他想起临到赵彦忠大营的昨夜,那人说是感应到异宝现世,无论如何劝,都要去看上一眼。
现在可好,不仅异宝未得,人也这么没了。
难怪左等右等都等不回来。
真是蠢材!
同时他也立刻想到,如此一来,在这儿,自己还真拿眼前这个方唯没什么办法。
“既然如此,此番我等今后再计较。”
贾向财抿着嘴,思忖片刻,冲着白先生伸出手去。
“把之前你们所得的竹简给我。”
“为何?”
方唯抱着胸口。
“尔等之资,我看也无力解读那古镇国的文字,徒费力,而我就不同了。”
“呵……”
刚想开口拒绝,方唯忽地看到边上的赵彦忠,正一个劲儿地冲他使眼色。
赵彦忠也是心中暗苦,他实在没想到方唯这般刚硬。
救下白先生也就罢了,居然还直接拿性命威胁这阉人。
若是此刻还拒绝贾向财的要求,让他提笔去贵岁爷儿那告上一状。
除开自己,这儿所有人都要有性命之忧。
“好吧,白先生,给他。”
虽然不明白赵彦忠的具体意思,但把竹简交出这一点,应当不会错。
白须陀犹豫了片刻,最终将竹简递了过去。
贾向财接过,旋即也不再废话,带着两个打手扬长而去。
方唯刚想找赵彦忠询问方才为何要自己交出竹简,却不料衣袖被人狠狠一拽。
“过来!”
白须陀沉着脸,将方唯拖到一旁的无人处。
手一拽脸上的面具,一张俏脸此时皱在一起,显然是气得不轻。
“你为何要把竹简交予他?”
“赵老哥是这个意思,再说那竹简除你之外,不是无人可懂吗?”
“你道他的皇子侍读是捐得的吗?”
一对粉拳用力地砸在方唯的胸膛。
“他之文蕴,比我只多不少,要解读这竹简不是手到擒来?”
“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