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宿车站那个不眠之夜,待郁金宝等人安顿下来后,施福安总算睡了一个回笼觉,人也恢复了精神。不过自身钱的问题并未解决。
天刚亮,施福安就醒了。准备给谭军平打电话,一看墙上时针还只七点半,对方还未上班。于是在车站周边闲看闲逛起来。
八点一到,就找公共电话打电话过去。谭军平说这是上班接的第一个电话。
回到候车室,施福安他们三人一同迅速离开了车站,打车前往鸿运鞋业公司去见谭军平。
事情有点赶急,没能和郁金宝一起等到车站来人处理割包被偷事情。握了握手,就此别过。
因为电话里谭军平说一小时后,他要临时赶火车,与公司陈总到外地出差。时间等不及。
电话里施福安只说遇到了一点急事,要先见个面,请他一定帮忙。
谭军平听到这事比安排进厂介绍工作还急,也就催施福安过去见面再说。
好在施福安与谭军平在老家有过几次交道,同学的堂兄,与施福安又是远旁亲戚,动身前也联系过,交情还是有的,何况明说有急事相求。
身无分文,人如铜铁,施福安能不着急吗!好在谭军平的工厂离车站不远,二十分钟车程就送到。
下了的士,施福安留下张志尧看行李,自己则拉着汪佑良进厂门直奔二楼。
来到二楼206号房间,敲了一下,就推门进去。里面是一间独立办公室,不算宽大,但摆设整洁实用。
施福安进去的同时,谭军平正好在向老板模样的人在说事情。
看到施福安推门进来,连忙对坐在班椅上的男人说:“苏经理,我弟弟的同学,昨晚才来宝安,说有急事。不好意思哈,我先去安排一下。”
苏经理站了起来,与施福安二人点点头,对谭军平说,“好,你去安排,十五分钟后到陈总那里汇合。”
出了苏经理办公室,谭军平拉着施福安朝楼梯口走,一边说,“我的办公桌在一楼,什么急事,你先说。”
“不瞒你,昨天在大巴车上,汪佑良袋子被割烂,钱包被偷。现在三人身上只剩几块钱。的士还在等钱结帐。”
谭军平二话不说,从裤袋里掏出钱,拿了三张10元交到施福安手上。
施福安接过递给汪佑良,“去把车费给了,拿行李到一楼等我。”
长话短说。就站在一楼过道,未进办公室。施福安小声地把昨天路上、车站里的情况向谭军平讲了一遍。谭军平一听就全都懂了。
一位路过的女文员,边走边打招呼,“谭主管,来了客人。”
“老家亲戚。”谭军平回应她。不待施福安多说,谭军民随即进到大办公室里去。
不一会,谭军平出来了,手里拿着一把钱递给施福安,“找同事凑的。你们先在附近找个旅店安顿下来,不着急。那些人听说是一个团伙,小偷小摸,暗偷明抢。一时半会也破不了案,抓不到人。”
“军哥,你还要赶火车,我们先走,等你回来。”施福安。
看到在走廊里,汪佑良、张志尧也连忙走过来与谭军平辞行。
“谭主管,麻烦你了。”汪佑良。
“谭主管,添麻烦了!”张志尧。
出了鸿运鞋业公司,施福安就近找了一家城中村旅店,开了一间三床通铺住下来。
坐到床上,施福安一数谭军平给的钱二百七十。心里明白,军哥共拿了三百。一间通铺房住宿一晚36元。夜里,三人各拿着八十块钱急用,并商议按原联系渠道,分头行动。
三人约定随时联系,互帮互助,军哥的钱尽早还给他。他们三年同班同学,又身在异乡,遇到这种窘境,心比平常更贴近,更拢一些。不是一娘生,胜似亲兄弟。
第二天吃过早餐,汪佑良去了深南电子商城;张志尧去了盐田。
施福安把他俩送上公交车后,走出旅社就在附近溜达起来。
看到一些房屋、电杆上面有临时招工用工的广告,便停住脚步,仔细看了起来。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在一处小商铺的外墙上,看到一份招聘分送传单人员的告示。
按照上面的地址,施福安在一条小巷道里找到了这家广告服务公司。
光辉广告就是排笔写在墙上的。两个房,一间办公室门开着,另一间应该是住宿之类,门是关的,里面看不清。
施福安走进办公室,里面坐一男一女。男子约三十出头,头发有点卷。
见有人来,男子问道,“你好。我是公司经理,姓潘,潘绍球。想应聘吗?告示里说得很清楚。怎么样?”
施福安:“应聘。报酬怎么计算?”
“发卡片的要求是…,发传单的区域是…。报酬两天一结,头天上午领资料,然后送发达指定单位和街道区域,第二天下午五点结帐并领取笫二天的。多发多送多得,早送早收工。报酬不保底、不封顶。”
潘经理说。
施福安:“还有什么具体要求?”
潘经理:“不能乱丢浪费,不能成堆发放,不能遗漏商铺门店。我们有人暗中抽查。
一旦发现有乱丢、成堆发的现象罚款处理。罚款抵扣报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