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没想到，为了修仙而兑换的功法，她第一次学到的却是这种魅惑术。

松开手，任由那男人躺在地上，看着他睡着了还不安分地动来动去，做出种种丑态来，丹凤也没闲着，从箱子中取出一张脏床单来换掉了那条干净的，静等着天亮的时候蒙混过关。

其实，为了防止有听房的，她还应该再装模作样地叫几声，可惜她实在是表演不来，不过，估计老鸨也不会听房吧，毕竟她之前已经给自己下了药，这房间门又是锁的，自己一个弱女子，如何对付得了一个成年男子呢？

次日清晨，也不用怎么应付那个男人，丹凤如今走的是高冷路线，若是平易近人就不太好了，只要把冷脸一摆，有那张脏床单在，谁也不会怀疑她，尤其那男人自己做了一夜春梦，连内容都有了，实在不需要别人画蛇添足地补充。

丹凤的样貌在这样的地方实在是拔尖儿的，男人少不得又要腻歪一些，可惜都被丹凤的冷脸挡了，到后来不耐烦甚至还要发怒，但那染上脸颊的红晕分明更加迷人，愈发让人爱不释手，可惜玫瑰有刺，又不得不放手，为此男人留下了不少钱财，除了给妈妈的，自然也有给丹凤的。

丹凤毫不客气，不等妈妈过眼，就把那些扔给了系统换了积分，她如今真是迫切想要知道这个世界到底是什么世界了，如果是二级世界，怎么不见一个有武功的，而且……到现在都没见到熟悉的剧情人物，难道这次的剧情是自己从来没看过的吗？

也不是没有那样的可能，那……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因为不知道积分而必须要这样在妓院混日子，丹凤的脸色就有点儿黑，这必须不行！

有了第一个客人，而且没起什么幺蛾子，老鸨赚足了钱，脸色也好看了不少，在丹凤的配合下，她很快又有了第二位客人，第三位客人……然后，随之而来的便是艳名远播，随着那些客人的各奔东西，丹凤的名声也传到了四方，当然，她在这里的名字并不是丹凤，而是曼陀罗，那种能迷惑人心的花。

从最开始的不喜到最后的习惯，丹凤更换床单的速度越来越快了，与之相对的，她的魅惑术也越来越高了，这种需要精神操控的法术与她来说竟是相得益彰，省心极了，而随之而来的钱财，她真的不想透露有多少。这样的日子，一天天的，她竟有些堕落地觉得，其实也不错嘛！

惊觉自己堕落了的丹凤屈指一算，时间已经过去了七年，准备不再这样堕落下去的丹凤正准备换出剧情应变，却正逢上了姐姐添香托孤。

房间中干净整洁，却也冷冷清清，躺在床上的添香病容苍白，一头青丝也没了曾经的黑亮，如枯草般萎靡枕上，微微泛黄的枕巾看着便透出一种陈旧来，如这屋中弥漫不去的药香，有些令人眼酸。

添香不如她的妹妹红袖，几乎没有红过，因为脾气，还吃了不少的苦，而那张容颜又实在是不怎么出众，因此她的客人也是每况日下，到了后来，甚至有点儿来者不拒的意思，什么难缠的都接，身上总是断不了的伤，再后来……

丹凤微微蹙眉，她实在是不喜欢这股子病味儿，虽时时对其有些照应，却也没有多少关心，何况后来她为了挣钱那么拼命，又实在是她所不喜的。对方脾气那般，便是主动靠近也未必能够得到热情回应，更不用说丹凤这般不主动的，这几年，竟是有些疏远了。

也不知，她这次主动找自己来是为何事？想着，丹凤就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六岁童子，这么干净整齐的孩子真是少见。

“……我也不知道她怀的是谁的孩子，怎么问都不肯说，我原是让她打了的，可她竟是傻了，信那个男人会回来找她，硬是拼命生下了这孩子，我……”对坑了自己一辈子的妹妹不是不怨不恨的，然而那到底是自己的妹妹，也不是没有姐妹情深的时候，所以，看着那个妹妹用命换来的孩子，她还是不忍心了，还是偷偷养了，以至于……

“如今我这一身的病，以后怕是再不能照料他了，妈妈早就看他不顺眼，若是以后……你多关照一下，以后……咳咳……以后，以后，若是以后他爹寻来，由得他们去，若是不寻，他一辈子都是之子……父债子偿！”

说那最后一句的时候，添香的声音格外坚持，再看那孩子的目光，也不是不舍，而是带了几分恨的，她纵然再恨妹妹，那也是她的妹妹，却被个男人歪带了，害得她妹妹死了，她怎能不恨？

不过六岁的孩子，大约还不理解什么叫做恨，但对上那眼神儿的时候还是怔了一下，不等他反应过来那是怎样的一种感情，躺在床上的女子又露出了他熟悉的温和笑容，懵懂间，他也回了一个乖巧的笑容。

“过来，惜朝zha，见过你小姨，以后你就要靠你小姨了。”对添香这样说了就做的脾气，丹凤莫名觉得有些无奈，看她那“就是赖定你了”的眼神，奇异地，她竟不觉得讨厌，反而觉得有些无奈，她这是没人能够托付了吧，毕竟那般的脾气，没有几个跟她要好的，所以……

“惜朝？姓什么？”丹凤淡淡问了一句，对小拖油瓶不是很感兴趣，即便之前还觉得好看，但要自己养了，难道养孩子不掏钱吗？她如今依旧是缺钱得很呐！

“姓顾，顾惜朝。”几乎是一字一句地，添香压抑着咳嗽沙哑了嗓音说，“他活着的每一天都应该珍惜，也许，就没有明天了。”

这多添的一句解释更像是诅咒一样，充满着不详的意味。

“顾惜朝？”莫名有些耳熟的感觉，丹凤在心里头比划了一下这三个字，然后愣了，顾惜朝？她一直以为那个多音字应该念ha的，所以，这位才是主角？

“小姨？”

认真地看着那怯生生叫着自己小姨的正太，丹凤心中在刷屏，天啊，主角才六岁，她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