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谢嘉文被一阵力道直接震得倒地,连带着把那把玉石椅子震的四分五裂。
“咳咳咳咳……皇兄,你这是做什么,莫不是疯了不成!”
“谢嘉文!”
谢嘉渊怒斥,“母妃整日里为你忧愁,你可倒好,不思进取也就罢了,还仗势欺人你宫里的奴仆都换了好几波了,竟还敢这般无法无天!”
“那是他们做错了事情该罚,和我有什么关系,更何况我可是天潢贵胄,区区几个奴才死了就死了!”
“你……你、你简直是冥顽不灵。”
谢嘉渊再好的脾气此刻都被气的发抖:“原以为表弟的事情让你长了个教训,可如今这般我瞧着你是令人生恶的很!”
“成年奕?”谢嘉文踉跄着身子站起来,脸上全是不服,“我说皇兄怎么今日如此大的怨气,原来是因为他啊。”
他无所谓的摆了摆手:“他自己蠢被人拐子拐了去还能怨我不成,肯定是舅舅那个老顽固又去给母后告状……了!”
“啊啊啊啊,疼……疼疼疼,你放开我!”
手腕传来剧痛,让他不得不蜷缩在地上,谢嘉渊此刻不光面冷心更冷。
这人不知感恩就算了,就怕以后成为个恩将仇报的白眼狼。
想到这,男人眼中一片幽寒。
外面的来昌心中不安:“这……这都是亲兄弟,怎的二皇子还动起手来了?”
来顺可不会惯着他!
“二皇子那是管教幼弟,怎么,来昌你在四皇子面前狐假虎威的,现如今竟然还质疑起二皇子的事儿来了?”
来昌表情讪讪的:“奴才不敢!”
来顺哼了一声:“还有你不敢的嘛,刚刚不还拿了浸了盐水的鞭子。”
他最看不惯就是来昌这种一朝得势就忘了自己姓什么的人,想当初他也不过是辛者库的一个奴隶,不说相互体谅,但也不能为非作歹。
两个人正谈着,脚步声传来,两个人纷纷闭上了嘴。
谢嘉渊脸色并不好看,来顺什么都不敢问赶忙跟上去,后面的来昌则是赶紧去看看四皇子,结果一过去就被吓了一跳。
只见四皇子躺在地上,嘴角还留着鲜血,脸色十分苍白。
他瞬间倒吸一口凉气:“四皇子!”
“快、快去叫太医!”谢嘉文心里呕死了,刚刚谢嘉渊竟然连踢了他好几脚,一点也没有手下留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是什么仇人呢。
*
御书房。
井德明小心翼翼的进来,立在一边。
宣武帝没抬头,等到手上的书法完成后这才问:“又发生什么事了,让你都不敢说?”
井德明头低的愈发的深。
“皇上说笑了,宫里的事情哪里能瞒得过您啊,只是奴才听人说二皇子从贵妃那出来直接去了四皇子的住所,还把所有的仆从都赶了出来。”
宣武帝把写完的字随意的放在一边:“哦?”
“皇上,四皇子那边叫了御医......”
宣武帝没有接这茬,反倒是问:“贵妃那边身子怎么样了?”
“太医说贵妃就是近日忧虑太深,加之操劳过重,所以才大病一场,只需好好将养便没有问题。”
“既如此,那这件事情就不必传到贵妃宫里去了,井德明,去太医院传朕口谕,谁都不许去四皇子那,不过是长兄教训几下弟弟,哪里用得着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