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嘉文翘着二郎腿坐在玉石椅上,宫里的奴婢全都跪了一地。
身后的奴才来昌谄媚道:“四皇子,这些养不熟的东西,奴才全都叫来了,任凭您发作。”
被绑在最前面的长相清秀的女子连忙磕头:“四皇子,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您就放过奴婢吧!”
“请四皇子饶过姐妹一条命!”
“请四皇子饶命!”
一语卷起千波浪,一院子的人皆是跪地求饶,头被磕出血印都不敢放松。
来昌呵斥:“都超什么吵,故意让人看咱们宫里笑话不是?”
谢嘉文的面色难看起来,明明才十岁,但是脸上却阴沉的让人害怕:“一个个的都是吃里扒外的,若不是你们,母妃怎么知道本皇子宫里的事情!”
“来昌,每人十大鞭,就在这施刑!”
“不要啊,四皇子饶命啊!”
“四皇子饶命......”
谢嘉渊到的时候听到的就是一片求饶声,来顺心中一个咯噔,小心翼翼的抬头看了眼二皇子的脸色,果然已经黑的彻底了。
听到那些磕头声,他心底也是一片发寒。
二皇子和四皇子一母同胞,可这性子怎么就南辕北辙呢。
谢嘉文听着耳边传来的求饶声,心中一片雀跃,他最喜欢的就是这些低贱的人在自己面前俯首称臣的模样。
他勾了勾手,身后的来昌立马狗腿的上前。
“四皇子有何吩咐?”
“鞭子上的盐水可都浸泡好了?”
“好了,都按照您的吩咐来的,一会那皮开肉绽的滋味可得要他们记一辈子的。”
此话一出,跪着的一众人眼中皆是一片绝望。
谢嘉渊再也没有忍住,直接踹开了宫门,连平日的修养都被扔到了一边,可见是气急了。
“谢嘉文,先生平日里教你的文章你不好好学,反倒是把仗势凌人学的透彻!”
清冷盛怒的声音传到谢嘉文耳里,他条件反射的从玉石椅上跳下来。
不过脸上依旧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模样:“二哥怎的来我宫里了?”
“我不能来?”
“我又没这么说,只是这些贱婢刚犯了错事,我在惩戒他们呢。”说完又补了一句,“二哥,你有时间来这管教我倒不如去和大皇兄好好道个歉。”
这话一出,满院静寂。
谢嘉渊更是觉得荒唐至极:“你说我要向谁道歉?”
“当然是大皇兄啊,我都听说了,父皇想要派个人去处置最近城中发生的流民问题,若不是你正好在御书房,这差事原本属于大皇兄的。”
谢嘉文说的头头是道,最后更是觉得自己的亲兄长过于蛮横。
都是亲兄弟,竟然如此不择手段。
这话就连来顺都听不下去了,更何况是谢嘉渊本人。
“都给我下去!”男人冷着脸,额头上青筋暴起。
谢嘉文敢怒不敢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来顺把人都带走,甚至是来昌都没有留下。
“皇兄,你到底要干什么?”
“干什么......呵,当然是教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