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目后续又训了几句话,便命众人散了。
正此时,他的一个亲信却过来跟他禀报道:“大当家,寨子里来了个白面书生,自称是长史田韶的人。
“他说有笔好生意要与大当家谈,我已将其看押了起来,敢问大当家如何处置?”
“长史?与我谈生意?”李大目不知道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反正是在他的地盘,审问一下也没有坏处。
“押到后堂来,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好生意,若是敢耍我的话……”李大目摸了摸腰间的宝刀,而后径直走回了后堂。
…………
刘备完成了一整日的操练后,便回房间准备换上一身衣服。
结果却在案几上看到了一封信件,刘备这才想起来今日早些时候僮仆曾禀报过,说是有雒阳的来信。
刘备与雒阳的联系只有师父刘虞一家,所以想来定是师父回信了,于是也来不及换衣服,便拆开了信件来看。
前些日子,他刚刚决定留在涿县召集义兵时,便已给师父刘虞去了一封书信言明情况。
而在刘虞的回信中,他也对刘备的做法表示赞许,并且叮嘱刘备要坚持习练身体,尤其是右手弓的骑射之术仍需勤加练习。
最后又嘱咐刘备说秋凉将至,涿县天寒,要注意添衣,想来这应该是师娘王氏特意加上的话。
刘备心头一暖,当即又写了回信,在向师父请教了练兵事宜之余,又向师娘、师兄带好,最后又叮嘱灵儿要多食蔬菜。
信写好后,刘备便将其放在一旁等字迹晾干,自己也继续换衣服。
“啊!”
就在刘备刚刚脱掉衣服时,鲜于兰却突然进了房间,并且将刘备胸腹上棱角分明的肌肉一览无余。
“……小女子不知刘君在此。”鲜于兰立刻转过了身去,原本粉嫩嫩的脸蛋此刻已胀红得不行。
“无妨无妨。”刘备赶紧将衣服穿好,问道:“阿兰姑娘何事?”
“小女子来拿刘君换下的衣物。”鲜于兰背对着刘备说道。
刘备看了看自己那被汗打透的衣服,这才意识到原来每次都是鲜于兰为他浣洗的。
“此等粗活交给婢女们便可,阿兰姑娘又何必亲为……你只需将自己当作主人便好。”刘备有些惭愧地说道。
“无妨的……”鲜于兰只感觉脸蛋愈发滚烫,所以背对着刘备说道:“刘君快去用膳吧,刘君不至,他们也只好等候了。”
刘备一听有理,于是又言语了两句便离开了,只不过全程都没看到鲜于兰的正脸。
待刘备走后,鲜于兰这才将呼吸喘匀了,红彤彤的脸蛋也终于有所好转。
她轻车熟路地捡起刘备的衣物,却突然被一旁的信件吸引了注意力。
原本觉得偷看信件有伤体面,但她一打眼看到的几个字,便能确认这是一封问安信。
于是她便欣赏起了刘备的笔迹,时不时还偷笑一声,直到看到信的末尾出现「灵儿」二字。
鲜于兰脸上的笑意瞬间被冰封了,她目光凝重地思索了片刻,又看向了刘备挂在一旁的常服。
只见那常服的旁边系着一个精致的香囊,鲜于兰轻轻将香囊托在手里,眉头微蹙地注视。
只见两个由金线绣成的字,正缝制在那香囊之上。
「灵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