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文镜被一路捆着押到了李大目面前。
他虽然没受殴打,但也是吓得不轻,刚见面就给李大目跪了下来。
“拜见大当家的!”田文镜磕头说道:“小人乃是田长史的族弟,是给大当家带好生意来的啊。”
看着田文镜磕头的样子,李大目冷笑着说道:“哼,我的生意,不是杀人便是越货,你家的狗屁长史能与我谈什么生意,难道是来谈如何剿灭我的山寨么?!”
李大目越说越气,手也按在自己的宝刀上,好像随时就要抽刀砍了面前这个书生。
“大当家息怒,大当家息怒啊!”田文镜又磕着头说道:“我家长史哪有剿匪……不,哪有招惹大当家的心思啊……
“这几年虽说出兵了几次,可全是给百姓们做样子看的啊,您大当家的人我们可是一个都没伤过呀。”
田文镜虽然被吓得连连磕头,不过好在脑子仍算是好使,这几句话说完后,李大目的怒气的确消了一些。
“哼,那狗屁长史要是真敢招惹我,我便直接让他有命来、无命回。”李大目仍是目露凶光,不过已没有那么强的杀意了。
“大当家说的是,大当家说的是……”
“说吧,究竟有什么生意?”李大目坐了下来,但手仍放在腰间的宝刀上:
“若是你敢有半句虚言,或是敢戏耍于我,那就让你试试,我这口宝刀是否锋利。”
“小人岂敢呐……”田文镜赶紧说道:“我家田长史知那刘备与大当家您结怨已深,而我家长史也与那刘备有仇,亦是恨不能将其挫骨扬灰。”
“哦?”李大目听闻此言瞬间来了兴趣,「刘备」这两个字对他来说不仅是心腹大患,而且也是让他恨之入骨的存在。
自他成事以来,还从未受过别人的威胁,更别说向别人低头了,而这个刘备不仅让自己蒙受奇耻大辱,更是扬言要剿灭自己的山寨。
所以别的生意他可能不会感兴趣,但若是对付这个刘备,他的意愿比任何人都强烈。
不过李大目并没有盲目相信田文镜的话,而是质疑道:“他一个长史,又怎会与那刘备结仇?”
“大当家有所不知,那刘备……”
田文镜随后便一五一十地,将田韶最近的心路历程全盘告知。
包括治安税,还有刁民们如何诽谤田韶,又如何吹嘘那刘备,甚至纵容放火烧屋的事情也尽数说了出来。
结果李大目听完之后,竟然发出了阵阵冷笑。
“治安税?哼,同样是抢,还是尔等这钱财来的容易啊。”李大目露出凶狠的笑容。
他也对这等贪官污吏没有什么好感,不过话说回来,自己如今身为一寨的大当家,手下兄弟何止千人?若是没有这些个狗官,自己又岂会有这般荣耀呢?
所以要是追本溯源的话,自己倒还是要感谢他们才对。
“呵呵,大当家说笑了。”田文镜尴尬地笑了两声,随后继续说道:
“我家长史已从刘备那里得知,他那支义兵若想攻打山寨,至少仍需要操练数月,在此期间,刘备不仅会领兵护送商队,还会不时出击,埋伏霞云寨的好汉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