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是自己会错了意。
那就伺候吧,也只能好生伺候。
之后下山,之后进城,再之后安排众人进最好最大的客栈休息,又叫县里最有名的馆子送来几桌酒席。
忙完这一切,日头偏西。走出客栈的魏七擦擦头上的汗,猛然想起一件事来,他回头看看一直陪着自己的墨氏兄弟,那三壶双奶花自己已经给送过去了,貌似这二位没出什么力呀。
正懊恼时,墨尘突然伸手一指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那个人我看见了四次。”
客栈临街,街上人来人往,墨尘指的是一个马上要从主街拐进一条小巷的肩挑柴火的乡农的身影。
魏七一愣,什么意思?
“第一次,在山脚,他挑着柴火在休息。第二次,在城门口,他随着我们一起进城。第三次,酒楼送菜的时候,他在客栈门口叫卖。这是第四次。”墨尘盯着那道身影,接着说道。
魏七挠头,“尘哥,会不会看错人了?”
“不会,他一直挽着裤脚,脚踝处有一道很奇怪的伤疤,那道伤疤我也看见了四次。”墨尘回道。
魏七不再坚持,他知道墨尘的那双眼睛,除了偶尔看自家妹子的时候有点模糊外,平时清澈的吓人。
可还有其他可能。
“会不会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卖柴火的?”魏七再问。
“卖的时间太长了。”
“那走亲戚呢?”
“他的亲戚又不是你,何必随我们走了一路。”
魏七也知道自己的两个问题没什么营养,立马闭嘴。再抬头看时,墨氏兄弟已经跟了过去,连忙跟上。
乡农三弯两拐之后来到了一座普通的院子前,敲门,有人开门,他闪身进院还回头向巷子左右瞄了两眼。
挺有意思!
跟在后面用巷角挡住身子的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他,谁也没吱声,他们当然不会认为这只是一个有意思的人。
墨尘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一个大户人家,魏七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所谓大户人家,不仅房子多房子大,通常情况下,还很高。
位于高处自然就看得远。
这对魏大公子来说不是什么难事,敲门进院后和主人简单的沟通了两句,就借来一把梯子,三人依次爬上了屋顶,小心的探出半个头向乡农进的那所院子望去。
只一眼,就发现了蹊跷之处。
将近黄昏,院子里的人正在吃晚餐,九个人,围一方形长桌而坐。蹊跷的不是人多,一户九口虽然不常见,但也算不上凤毛麟角,而是这九人个个都是显得精壮的汉子,没一个老人,妇人或孩子,显然不是一个家。
九个人都在闷头吃饭,不抬眼,不交流,如同路人,显然不是一家人。
魏七缩回头,想了一想。刚才所见再次证明了一个道理,世上事哪有那么多的巧合,太多的巧合必然会变成蹊跷。
被墨尘看见四次的乡农是跟踪他们的。
那么是跟踪他还是早晨偶遇的胖妇人和小姐?
扪心自问,自己是好色了一点,可能不止一点,可每一次都是起于欣赏,止于亵渎,没一次有过逾矩。
至于为恶于县城,他老爹那张古板的脸和手里同样古板的尺子打小就没让这个念头滋生出来。
他想不通跟着自己所图为何?那如果是跟着胖妇人和小姐了,又所图为何?
不过,他知道和墨氏兄弟在一起,这些问题和接下来该怎么办,都不用他操心。
“试试去。”墨尘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