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有其他的啊?”
楚辞对此有无限的好奇心。
“我怕我女儿年纪轻轻的,就成寡妇了啊!”
阮邛望天感慨了一句,生而知之,天下这样的人并不少,比如李家那姑娘,这也是楚辞与其谈的来的原因。
可是相较于李家那姑娘,同样生而知之,楚辞知道的太多,太多了。
“你应该很清楚,知道太多的人,命往往都不长!”
“师傅,我就是一个打铁的憨憨而已,能知道多少?”
楚辞挠了挠头,尽量显得自己憨厚的些。
“啪!”
迎接楚辞的,是阮邛两指一拼,抽在了他的脑门上,是阮邛将楚辞从小养大的,楚辞还想糊弄他?
“天下不止一座,强者更是无数,你师傅这所谓的圣人,在某些人眼里,就是只大点蝼蚁而已。
因此,别人都恨不得有多远躲多远的,可你倒好,自己跳进来,以身入局?评书话本看多了吧你?”
阮邛抬手作势又要给楚辞来一下,吓得楚辞连忙搬凳子躲远一点。
“师傅,秀秀的身份您老应该比我更清楚,我这个当哥哥的不顶上,就得秀秀去顶,我楚辞可办不到。”
楚辞没在装疯卖傻,而是无比郑重与坚定道:
“反正我已经是死过一回了,在死一回又有何妨?”
“罢了罢了!”
本来要起身追打楚辞的阮邛,摇了摇头,重新坐了下去,他自己这个徒儿认定的事情,谁都劝不动的。
“既然想去顶,总得有资本才行,铸了几柄剑了?”
“三柄!”
见到阮邛不再劝说,楚辞脸色也是缓了下来。
“三柄?嗯,就三柄?”
听到这个答案,阮邛当即跳起,抄起躺椅就想砸向楚辞。
“师傅停停停,老杨头就给了我三座上等洞天,没办法啊,不过徒儿已将全数剑胎铸成,只要有新洞天熔炼入其中,自可剑成。”
楚辞连忙一口气将后面的话说完,不敢在逗阮邛,省得这椅子真砸在了自己身上。
“滚,有多远滚多远!”
阮邛觉得,自己每见到这臭小子一次,阳寿就得折上几年。
“好咧!”
楚辞拍拍屁股起身,朝里头招呼道:
“秀秀!”
“来了来了!”
阮秀将最后的糕点全数塞入嘴里,方向快步跑了出来,迫不及待的拉着楚辞一只手就往外跑去。
“爹爹拜拜!”
“六十年一次的收获开始,最近来的外乡人多了,你们小心点!”
阮邛闭目,眼不见心不烦!
“放心吧师傅,在这骊珠洞天之中,你这个圣人都不见得能有徒儿厉害。”
三教一家在骊珠洞天布置禁法法阵,虽导致留在洞天小镇中的人,在洞天中难以修行,但洞天以外的人来到骊珠洞天后,也会暂时被压制,失去修为。只有掌管法阵中枢的坐镇圣人不受影响。
而阮邛现在还没有继任,自然也会受到压制。
“唉!”
阮邛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忧愁的长叹,以一种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呢喃道:
“本来想着,就算是女儿走了,还能有个儿子养老送终,不至于孤老终生的,可现在,搞不好两个都要搭进去啊。”
这才是阮邛真正想要阻止楚辞与阮秀在一起的真正理由,不希望把楚辞牵扯进这个危局中来。
他想保护阮秀,同样也想保护楚辞这个,从小养大的“儿子”啊。
“都怪我这个当爹的没有用啊!”
正如阮邛自己所说,他这个圣人,某种意义上,也不过是只大点的蝼蚁,所以,当天塌下来时,他顶不住。
本来应是阮秀去顶的,但是现在,楚辞想自己扛下。
“且事到如今,也没有办法回头了,只能是相信那个臭小子了。”
阮邛恍惚间,回想起了某次与楚辞的对话。
“师傅,炼气士中战力最强的是剑修?”
“是!”
“可我听人说,10境武夫战力足以比肩11境剑修!”
“臭小子,你想说什么?”
“师傅,我就在想,如果是10境武道剑修,那会不会更厉害呢?11境,乃至是更高呢?”
“臭小子,那你就没听说过,武道是条断头路?练气有15境,可从没听说过那位武夫达到了11境。”
“师傅,你应该没有听过这么一句话吧?这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便成了路!”
“臭小子,你还教上我了?到底你是圣人还是我是圣人啊?”
“秀秀救命啊!”
……
当楚辞与阮秀离开,走在巷子路上时。
一名身穿老旧道袍的年轻道士迎面走来,他头戴一顶高冠,像一朵绽放的莲花。
楚辞在见到这名道士后,眸子一凝,他可是清楚这道士的来历的。
“这两人?”
而那年轻道士在见到楚辞与阮秀的第一眼,眼中亦流露出了惊诧与兴趣,旋即心神微微一动。
当双方井水不犯河水,擦肩而过时,阮秀突然拉住楚辞回头:
“楚辞哥哥,难得见到一名道士来,我们算一卦玩玩!”
旋即追上拦住了年轻道士:
“道长,帮我们算一卦呗,就算我二人的姻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