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镇!
铁匠铺!
“叮叮当当……”
打铁敲击声不绝于耳!
“楚辞哥哥!”
一名青衣少女风风火火的跑了进来,刚到门口就兴奋的高喊道:
“楚辞哥哥,爹爹叫你回家一趟!”
“哦?”
打铁声应声一停,一名少年放下手中活计,转过了身来,有些没好气的说道:
“师傅看我就跟看黄毛一样,今天怎么突然舍得叫我回家了?”
每个父亲看到自家白菜被人拱了,心里总归是不舒服的。
所以他十岁就被师傅以打铁太吵为由,赶来这西边的泥瓶巷自立门户了。
不过这明显是不能阻止两个少年少女的相见,相反,少女每天在他这个铁匠铺待的时间,比在家待的还要久。
不知道师父有没有后悔?
“噗嗤,秀秀也不知道!”
阮秀闻言掩唇一笑,对于楚辞口中经常蹦出来的陌生词汇,她已经是习以为常,天生能看透人心的她,多少还是能明白楚辞话中之意的。
“秀秀,吃的在柜台上!”
调侃归调侃,楚辞还是第一时间去水池前洗漱,换衣服,跟阮秀回家。
若无师傅阮邛养育之恩,楚辞只怕是早就已经死了,他可不是白眼狼。
阮秀打开柜台旁的一个食盒,里面正是她最喜爱的点心零嘴,楚辞哥哥知道她最喜欢吃的,所以每次来都少不了。
“不过我看爹爹这次脸色,好像很严肃的样子。”
阮秀两手并用,腮帮顿时鼓囊了起来,活像一只贪吃的小仓鼠。
“好了,我们走吧,别让师傅久等了。”
楚辞洗漱完毕,拿过一个水壶递给阮秀。
“走吧!”
“咕噜……”
差点没噎住的阮秀接过,灌了好几口才缓过来。
“好!”
阮秀跟上了楚辞的步伐,当然没忘记拿上那食盒,边走边吃。
留下铁匠铺就这么开着,反正经过几次“灵异事件”后,小镇住民已经没有人敢来楚辞铁匠铺偷东西了。
只是小镇住民是不敢偷了,但近些日子才出现在小镇的陌生面孔,可就不知情了。
在楚辞走后不久,一名锦衣少年,与一名身材高大的老者,往泥瓶巷走去,但路过楚辞的铁匠铺时,脚步突然顿住了。
两人目光转向楚辞的铁匠铺,无视了那大堆农具后,两人的目光锁定在了正堂壁上,那挂着的唯一柄剑上。
眼眸顿时为之一凝!
……
对此并不知情的楚辞,与阮秀很快就赶回了家。
两人推门而进,相较于楚辞铁匠铺的火热,这间铁匠铺炉台上,都已经积灰了。
只有一名身材敦厚结实的男子躺在躺椅上,悠哉悠哉的晃荡着。
自从楚辞自立门户后,活就全被阮邛赶去他的铁匠铺了,自己落得清闲。
当见到进来的两人后,尤其是楚辞伸手,为阮秀擦拭嘴角饼屑的亲密模样,男子嘴角不由得为之抽了抽。
这小子绝对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这么做的。
可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自己又能怎么办呢?唉!
阮邛无奈的说道:
“秀秀,你先一边吃去,我与这臭小子有点话聊!”
“去吧,一会儿在带你去玩!”
楚辞示意下,阮秀才跑到别去处猫着,全心全意干饭去了。
这给阮邛看的脸色又是一黑!
“小子,老子真是后悔引狼入室了,当年就该让你这狼崽子饿死算了!”
阮邛斜眼恶狠狠瞥了一眼楚辞。
“嘿,师傅,您找徒儿何事?”
楚辞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阮邛身旁,他当然知道阮邛只是在说气话。
“我成为这骊珠洞天下一任坐镇者人选了。”
阮邛直入正题,趁早说完趁早让楚辞滚蛋,眼不见心不烦。
“恭喜师傅了!”
楚辞笑脸贺喜!
“但骊珠洞天快塌了!”
阮邛又道!
“那挺可惜的,平静的日子要没了!”
楚辞耸耸肩,说是可惜,但脸上更多的还是无所谓。
恰在此时,阮邛却是两眼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打量起了楚辞:
“小子,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会这样?”
十年前,是楚辞的建议,阮邛才选择搬进这座骊珠洞天定居的。
“师傅您觉得呢?”
楚辞笑脸依旧,没有点头亦没有否认。
“你知道我为什么反对你和秀秀在一起吗?”
阮邛没有接楚辞的话茬,而是转移话题道。
“师傅你不是早说过了吗?嫌弃徒儿是一个花心之人,不能一心一意待秀秀。”
“你小子倒是还有点自知之明,但不多。”
阮邛狠狠剐了楚辞一眼,成天跟李家那姑娘凑一起,当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