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篆刻有绣衣卫三字,周围是一片草纹。
草、花、云、月。四种纹路,分别对应绣衣卫四种分级。
草纹为预备卫所用,花纹为正式卫士所用,云纹为衣长所用,至于月纹......正是少衣与大衣所用。
而绣衣卫的预备卫,清丰县最近除了符九外,再无别人。
“你们吃着,我有事。”陆病留下此句,马不停蹄的起身,向外追出去。
刚追出门,陆病便看见不远处的白色身影。
只是那人好似也发现了他,连忙加快步伐在人群中穿梭。
陆病紧跟在后,同时,他的心中浮出一个猜想。
王海天,出事了。
或者说,清丰县出事了。
就算没有,也已在边缘。
不然,符九的令牌就不会出现在这里,无论他是死在这,还是死在别处,都是一样。
来之前,他将符九交托给王海天照顾。
种种原因相加,他只能得出这么个结论。
当然,具体还是要抓住白衣女子再说。
一路追随,周围的行人越来越少,不知何时,一人跑一人追,已经来到一条昏暗的小巷中。
地点的渐渐荒僻,让陆病的提防心逐步加重。
如果对方再接着跑,他会马上回头。
再追下去,就不合适了。
万一有圈套?
好在,对方的脚步在小巷末端停住。
她转向陆病,面具底下传出沙哑而粗糙的声音:“为什么追我?”
陆病脸上挂着栩栩如生,就算这人和清丰县有所瓜葛,也是认不出他。
“那块令牌,你从哪里来的。”陆病寒声质问,红袍大袖微微飘动,漾出一阵杀机。
“捡的。怎么,阁下认得这令牌主人?”狐面女冷笑连连。
陆病回以冷笑:“捡的?怎么我就捡不到呢?”
“废话真多,有种的上来拿。”狐面女言语间有些不耐。
话音一落,空中数点寒星闪现。
这人竟直接出手。
“飞镖?”陆病心中讶异,如此看来,这人不是诡,而是人。
他心念一动,血衣涌动,根根血管眨眼蔓延而出。
贴着墙壁、地面,飞速朝狐面女冲去。
同时,他向身前猛甩大袖。
红袖拂过,星芒消失,没有激起丝毫响动。
狐面女见血管朝自己而来,明显有些惊讶,身形连连后退。
她手上凭空出现一柄翠绿横刀,光影浮现间,扑面而来的血管顿时被斩落在地。
随后,她提刀就要往陆病这边来。
不过似是想到什么,清脆一笑。
“明日傩会,阁下要是还想参加,还是安息心气,别那么冲动。”
说罢,她一挥手。
小巷中瞬间出现滚滚浓烟。
陆病瞳孔微缩,伸手捂口鼻,血管借力将他整个人朝巷外甩去。
不用想,人肯定是追不到了。
陆病默然站在巷外。
人既然是从酒馆出来的,那么不如回去先问问。
念及此处,他即刻抽身,往回赶。
符九的安危重要吗?也还行。
他最担心的,是清丰县。
如果清丰县出事,那就代表不死药已经开始炼制。
他多留在这里没意义,锦娘不再是关键。
再者说,会不会自己到中黄村来是有人故意为之?
王海天?方仇?
陆病脑中快速闪现过往接触这两人的全部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