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敌军突袭,而是有人触犯军法,案汉律应当斩首。
夏侯婴负责了这次的行刑,历史的车轮也开始滚滚转动。
他看着今日的情形,早已习惯。毕竟这么多年以来,加入汉家的士兵不少,触犯了军法被杀头的也不少。
看来今日和以前也没什么不同,还是那些恐惧的眼神,颤抖的身体,求饶的语气。
眼前的这一个个年轻人前一秒还在活蹦乱跳,后一秒就与旁人阴阳相隔。
夏侯婴看着这些人,心中也不免升起一丝惋惜和同情。可很快,就被军法严明和对天下的信念压了下去。
毕竟我夏侯婴,有朝一日也会下去的。
事情进展的超乎想象的顺利,没有什么激烈的反抗,这些年轻人为了讨个好死都万念俱灰的闭上了眼睛垂下头,只是等待着命运的审判。
一个,两个........
很快,十三个犯了军法的小卒都被杀头了,现在只剩下了一个。
这一个处理掉,即可收工。
夏侯婴注视着最后一个人,一切好像都跟以前情形一样。他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
可他的心里却升起一丝异样,抬头看看电闪雷鸣的乌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今天,好像有点不寻常。
等他再低头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侩子手都已经准备好了。
因为他们的军法本质上是为了震慑其他的士兵,让他们安安分分的,所以走的流程很长。需要侩子手预备,兵士吹响严肃的号令,他最后只需一挥手,便是一条命。
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不同。
其余人皆是吓尿了裤子,瘫软在地,需要兵士搀扶起来才能行刑;要不就是抖似筛糠,痛哭流涕。
可这位年轻人,只是低头看着地上的蚂蚁,泰然自若,不动如山。
夏侯婴有点诧异,很多身经百战的将军到了这步都绷不太住,这个小卒子竟然能这么从容。
为何?
他不明白,所以他举起手的动作犹豫了一秒。
就在这一秒!
这个年轻人猛地抬头,死死的注视着眼前身经百战的马夫的眼睛,说出了那句让他改变一生的话:
“滕公!上不欲就天下乎!何为斩壮士!”
滕公,昭平侯,马夫夏侯婴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他的眼睛里有不甘,有欲望,有天意。
天空此时也炸响了一声闪雷。
虎啸龙吟。
刚刚年轻人的话就似怒雷一般,而天意也好像赞同。
此时滕公才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年轻人的样貌,他看见了不凡。
夏侯婴早年学过一点观相,这样的容貌,定是龙虎之相。
退,成虎。进,化龙。
不知道是因为滕公比较迷信,还是因为有卓群的眼光,反正当年的夏侯婴决定破一个例,把这个家伙送了绑,听他谈论了一点关于兵法的见地,感到十分惊奇。于是他将这位狂妄的年轻人带回了汉王的大营。
汉王对于这件事无所谓,反正是自己最亲近的马夫,破一个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于夏侯说这货有奇才,倒是不信。不过看在马夫的面子上,就封个治粟都尉吧!
后来的事,你们都清楚了。
这个年轻人,就是后来的齐王,淮阴侯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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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史真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东西。
我们必须要学历史,发现认知客观规律,并且尝试运用在实践之中。
至少对我来说,在那一刻,唬住了这个煞笔。
.......
应该吧?
我不确定的看着眼前的水泥地面,要是这货是个实心眼,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等会我就能够看见自己的血液了。
“我不欲得天下。”
煞笔沉稳得说到。他说完我已经闭上眼睛了。
“但主公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