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住处,花招喜不等马停直接蹦下来朝赵卿诺跑去,半扶半抱地带着人往院子走。
姜一平则转身就去寻大夫。
方易和罗奉玄则负责封锁赵卿诺受伤的消息。
姜世年听到动静,连忙起身,看到赵卿诺腰间晕染的暗色,大惊失色:“这是怎么了!请大夫了吗?止血药?把止血的药都搬过来……”说着脚步不停就要跟着往屋里进。
眼看要跟进内室时,被赶来的孟氏一把拉住:“伯爷让大夫先看。”
姜世年反应过来,看了眼拎着药箱的韩茯苓和田细辛忙不迭让到一旁:“快点快点,我闺女流了好多血。”
将人都赶出去只留下花招喜,韩茯苓剪开衣裳看到腰腹的伤口倒吸了一口气:
“伤了几日,怎得没用药,伤口有些宽!这要先把腐肉刮掉才行……师妹拿刀……姑娘你别看,恐怕有些痛的。”
“用了药的,可也不知怎么回事,伤口没法子愈合,血也止不住。”花招喜急忙说道,“路上的时候军医已经刮过腐肉了,可过了一日又变成这样”
赵卿诺惨白着脸扯了扯唇角,语带颤音:
“刀刃上应该抹了让伤口溃烂、不容易愈合的药……你给我用些麻沸散,这伤口不仅痛还特别痒,让我昏睡过去你再动手。”
几人闻言微微一愣。
“我去准备。”田细辛忙不迭应了一声,一阵风似的跑了出去。
赵卿诺看她们表情震惊,好笑地弯了弯唇角:“我也是人,自然也是怕疼的。”
韩茯苓注意到她额头鼻尖上细密的汗珠子,抿了抿唇,柔声问道:“除了痛痒可还有别的感觉?”
“还会感到灼痛,别的没有了。”
韩茯苓点了点头,心里发沉,面上努力保持镇定。
待赵卿诺服下麻沸散晕过去后,深色沉重的开口:
“应该是中毒了,若是如此,便是割了腐肉还会继续溃烂……我师父现在汝州……去长丰县请裴将军回来吧,听说他在军器所,把毒解了才能继续医治。”
“我这就去。”姜一平转身往外冲。
姜世年听到又是刮肉又是中毒的,急得直跺脚:“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我们在仙台马驿站遇到埋伏了,身手都不是军中人。”开口的是方易,他身上也带着伤。
“江湖上的人?”姜世年皱眉问道。
方易摇摇头:“不像……他们目标明确,就是要取大将军的命。”
“说不定是宫里的人。”罗奉玄怒道,“枉费大将军帮他们杀了陆事翁,过河拆桥也没有这么快的。”
“阿诺杀了陆事翁!”姜世年大惊,“难不成是陆家人派人动的手?”
“不太可能,大将军把这事嫁祸到风怀远头上了,对外宣称是纵欲过度。”
听到这个回答,不管是姜世年还是孟氏都沉默了。
姜世年尴尬地咳嗽两声:“阿诺还是一如既往地能耐,就……就挺厉害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