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话有道理。”李九灿笑着点了点头，然后摇头，“不过，这件事情得过一段时间再说，我需要感受到你的真心，而不是一时的冲动。”

艾黛蜜雅在奇怪的情绪冲击中回了一声“好”，没有再说话。

李九灿稍稍等待，再从仓库取一些废金属，自己拿起1斤的一小块，也不说什么，顺着愈发熟悉的感觉揉搓了起来。

两分多钟后，不稳定空间纽扣制作完成。

艾黛蜜雅接过纽扣，认真地蹙眉：“我感觉会了，但还是很不理解。”

“拿一块，自己试一试。”李九灿说道，“有些时候，眼睛会了，脑子会了，不代表手也会。”

其实他自己也不理解，但这种事情不可能说。

他也不保证艾黛蜜雅光看就能学会，只是该尝试的得尝试，能不能成，就只能在心底祈祷了。

他看着废金属被拿起、被揉搓，和他被灌输的记忆相同。

但是，失败了。

废金属最后一刻没有皱缩，仍是一小块，在艾黛蜜雅手心里显得突兀。

“多试试。”李九灿失望却也平静，“这是触及大道真理的东西，困难是正常的，只有那一丝契机被你抓住了，你才能踏足新的领域。”

艾黛蜜雅没有说什么，继续对着废金属揉搓。

李九灿不想看，摸了摸艾莲娜的耳朵，看她一脸享受的样子。

因为灯光很亮，不仅艾黛蜜雅在，洛特也在角落里睡觉，他不好跟艾莲娜深入交流。

以相对文雅的方式耽搁也温存了一阵，看那块没有变化的废金属依旧被反复揉搓，然后带着些许期待与冲动前往换衣间。

没门锁，按一下就开了。

由棉絮与被子铺成的地铺上，依露娜占据了一个边角，瑟琳娜则缩成了一团，都在房间门打开的瞬间睁开眼睛。

依露娜把身上披着的灰布扯了扯，试图多遮一些。

瑟琳娜的眼睛带着没睡醒的惺忪，轻轻翻转身子，尽量让李九灿看得更清楚。

李九灿随手把门关上，绷着脸喊道：“瑟琳娜，起床。”

瑟琳娜睁大眼睛，然后伸出双手，用糯糯的声音说道：“主人，抱我。”

李九灿很想去抱瑟琳娜，但是忍住了：“起床，我有事情要说。”

依露娜很自觉地站起来，顾不得灰布能不能遮住身体，紧紧靠着墙角，等着被训话。

听出冰冷的瑟琳娜也收起了撒娇，乖乖立起，背手挺胸又低头。

“睡觉的时候，把门关上、锁好。”李九灿说道，“如果有人敲门，先确定对方的身份，如果敲门的不是我，开门之前，都把衣服给我穿好。”

瑟琳娜立即接话：“主人敲门就不用穿衣服啦，真好！”

李九灿心中火热，却又极力克制：“我叫你们穿好衣服的时候，你们必须先把衣服穿好，离开换衣间的时候，也要把衣服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