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什么以弗所,亚述大陆上还有这样的组织,为什么我们之前完全没有听说。”沈修抢在颜简的话后面,说完陷入沉思,好像想到什么。
他们都发现了一个盲区。
亚述人的一生都在城市,他们貌似对于外界的所有事情一无所知,对于教廷,他们不知道任何其他的信息,不知道阿舒尔的教廷是什么样子的,不知道教廷还有武力机构,不知道亚述还有村落,甚至如果不是因为加入特殊教会,颜简连奥兰都不会得知。
这就是最正常的亚述人的一生了,短暂,只有二三十来年光景,这些问题没有严令禁止在亚述居民之间,但是不会有人对这些好奇,因为亚述人短暂的一生都在追求其他有“意义”的东西。
“好像,好像也说得通,但是,太突然了,我缓缓。”沈修瘫到沙发上,用手按压自己的上眼眶,颜简和虞愈也一时很难接受。
颜简第一时间想到了母亲,她被选中后,原来面临的不是转世而是死亡吗,想到这里,他感觉天旋地转,好像世界颠倒过来了一样,脑子轻得往天上飘,身子却沉重的把他埋入土里。
“不,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她那样善良的人,她已经命苦到这份上了,我,不可能,不可能···”过往的种种回忆袭上心头,好像有些东西瞬间说得通了,血淋淋得摆在颜简面前,他不愿意接受,但是这却是最合理的唯一道路。
“我说一些我的推测,我的能力可以看到人的情绪,亚述人的情绪都是金色的,给我一种乐观开朗的味道,但是在城里,所有人都是这个情绪,只有金色,所以我才更加愿意和植物玩,因为植物的情感更加丰富,虽然大多数也很稀少。”虞愈看其他二人都不做声,补充道。
“但是这里的那些人,还有带我们来的这些人,他们的情绪都很丰富,像是说话的那个大叔,就可以看到很悲伤的蓝色,现在的你们两个也是蓝色的,我觉得,起码,不管他们说的是真是假,我们都是同类。”虞愈说完,看他们没有要接话的,又缩回座位归于安静。
“不管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我们的小命现在也全捏在他们手里,明天去上那个什么课,回来再一起结合着来分析分析这里的名堂。”沈修一挥袖子,结束了对话,走到一边安置床位,但是还是心事重重的样子。
颜简的脑子还没有飘回来,沉浸在恐惧中,他好像明白了自己当时莫名其妙的悲伤从何而来,或许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早有感应。
这一夜未眠,他在心理的重压下根本没有困意,如果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的穿越不应该是意外,一定有什么非去不可的因素,一定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
如果是真的,那亚述教廷····
想到这里,颜简捏紧了拳头,牙关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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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刚出,房中其他两人被房间里预设的闹钟叫醒,墙壁上的光幕是今天的行程安排,教室坐落在教廷旁边的祈祷室,这个教堂很小,也是村里唯一的二楼建筑。
早上的村子不像昨晚那样冷清,他们今天才发现,村落的外面有耕地,有一些村民在劳作,这是前所未有的景色,村子里也很多人忙碌,看起来不像都是打打杀杀的人。
比如带我们过来的四个,看起来都不是善茬。
学员都陆陆续续的赶到这里,颜简又看见了那天那个小姑娘,没办法,她在人群里实在太过于的显眼了,像是反光板一样。
经过昨天一晚,大多数人都是三三两两的过来,起码略微的熟悉了自己的室友,大家基本都是十五十六岁的少年,放在一起一个晚上的时间就能聊到一起。
教堂的外面简单得和普通的居民住的一样,神像只有一座,其他繁杂的刻饰花纹都没有,而且看起来是人为的擦去了,祈祷室有一排椅子,上面的台子上站了一个年轻人,好像等待他们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