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泊禹回应,伊川先生眼神一凛,搭弓隔着木板果断射出一箭,只听“嗖”的一声,屋外随即传出一声惨叫。
紧接着,“砰”的一声巨响,屋门被猛地踢飞,一个身着兵甲的领头模样之人和一个面目狰狞但仅着布衣的匪徒冲了进来。
那着甲劫匪身材魁伟,甲胄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他怒目圆睁,手中紧握长刀,气势汹汹。
伊川先生见其有未着甲的同伴,瞬间瞄准目标,手起箭落,利箭如闪电般射出,准确地命中了那布衣匪徒的要害,匪徒当即倒地。
一瞬间,场面变成了二人对一匪。着甲劫匪见状,心中一惊,但仍恶狠狠地喊道:“你们竟敢杀我兄弟,今日定让你们血债血偿!”说罢,他挥舞着长刀,向伊川先生和泊禹猛扑过来。
伊川先生毫无惧色,侧身躲过劫匪的攻击,同时迅速拔出佩剑,与劫匪展开搏斗。
泊禹也不甘示弱,手持长戈,配合伊川先生对劫匪进行夹击。
劫匪武艺精湛,刀法凌厉,与伊川先生和泊禹打得难解难分。
在激烈的战斗中,伊川先生发现劫匪的破绽,一戈刺向他的腿部。劫匪吃痛,动作稍有迟缓,泊禹趁机用长戈抵住劫匪的武器,伊川先生则抓住机会,一剑刺中劫匪的胸膛。
劫匪受此重创,仍不肯罢休,他运转丹田,调动真气,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然而,伊川先生和泊禹紧密协作,再次发起攻击,最终劫匪无力抵挡,倒在地上。
伊川先生看着倒地的劫匪,威严地说道:“汝等乃大江以西楚国逃兵?”
那劫匪头子喘着粗气,回答道:“逃兵?哈哈哈!我快意恩仇二十载,从军亦有十余载,落草不过近两年。我入伍时不惯中州之主四处攻城略地。后大楚稳塞,便以长幼之论伐西楚。到头来王侯将相皆为一路货色,满口礼义廉耻,行的却是盗贼之事。”
伊川先生怒喝道:“贼就是贼,休要胡言乱语!看不惯天家不仁不义,去找他们啊?快意恩仇二十载,就是你前些日子劫掠村民的模样吗?你与史书里的夏桀、商纣,还有你口中的王公贵族的所作所为有何差异?”
劫匪头子被伊川先生的质问堵得无言以对,他回想起自己年少时的壮志雄心,心中满是悔恨。
劫匪头子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哎,知晓了,结束吧。”
随即,他眼神坚定地望向伊川先生和泊禹,恳求道:“可否求二位大人开恩,赐我一个体面?怎说也是与这些兄弟共事二年,让我为他们入土吧。”
伊川先生闻言,摆了摆手,说道:“你若愿意,就把抢来的东西放置在路口,其余之事请自便。”
劫匪头子感激地看了伊川先生一眼,艰难地起身,依他所言去做。
那一夜,当伊川先生和泊禹行至山脚之时,山头火光冲天,与即将宣告东方既白的微光相比,太阳似乎抢先一步登上了山头。
次日,泊禹一行人早已悄然离去,一些胆大的村民在村长的带领下来到了匪寨中,寨子口是他们被劫掠的物品。
寨子中只见十几个整齐排列的坟头,有的有正式的名字,有的只是绰号,还有废墟中孤零零地躺着一具披着甲胄被烧焦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