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禹一行人途经抵达镇海司的最后一个小镇,值此午后时分,阳光温煦,微风轻拂,小镇之上弥漫着一股静谧的气息。
他们邂逅了一个学士的讲坛,伊川和沐辰心生好奇趋近,泊禹也跟着凑了过去。
台上一位大儒装扮之人正口若悬河地宣讲着大统一言论,然而泊禹一众听了一段之后,旋即察觉不对劲。
其言论大抵是扶桑属北戎,在扶桑国的治理下一片繁荣昌盛,故而中土大地上的零散国家应当在不流血的情形下并入扶桑国的统治,而非如镇北府的众人一般执迷不悟,坚守关口对抗扶桑帝国。
伊川闻后震怒,高声斥道:“此人不忠不孝,妖言惑众!”他的声音在小镇的街道上回荡,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台上的大儒听到斥骂声,面露不快,轻蔑地问道:“吾名苍生显,还请阁下报上名来,与我于台上辩说。”
此时,微风拂过,吹动着他的衣袖,更增添了他的几分骄矜。
伊川虽已过不惑之年,但面对台上的青壮之人丝毫未觉有半分惧意。
他走上台去,不卑不亢地介绍自己:“吾姓伊名川,佐商汤之相伊尹后人。”
苍生显嘴角上扬,似乎对伊川的到来早有预备,他抛出问题:“伊君所言守护的大周国,如今已然满目疮痍。各地诸侯犯上作乱,裂土封王。今我扶桑帝国管辖的旧燕地一片和乐之象。今中土各国依旧沿袭旧制,效周礼立权,钟鸣鼎食,而底层民众易子而食,此乃汝之内心坚守乎?”
苍生显言说之时,周围的树叶簌簌作响,仿佛在为他的言论造势。
伊川回想起自己所处之地,因兵乱而家破,以及这两年的流亡生涯,忆起一路的颠沛流离,他心中不禁有些茫然。
此刻,伊川年少时的画面浮现在脑海之中。
回忆里的伊川望着父亲远去的背影高声喊道:“这北方非战不可吗?您都六十岁了。”
逐渐模糊的背影回应道:“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天空中飘过一朵白云,遮蔽了阳光,仿佛也在为这个国家的命运忧心。
此时的伊川心怀国仇家恨,愤然骂道:“诚然国破苍生死,不敌为生服装改。今我家国上梁歪,落得小儿唱衰亡。你所言扶桑之繁荣,不过是表象罢了。扶桑国侵略他国,妄图吞并中土,此乃不义之举。我中土大地,有着悠久的历史和文化,岂能任由他国践踏。且扶桑国之统治,未必能给民众带来真正的福祉,所谓的和乐融融,只是幻影未吞并全中土的假象。”
伊川的声音刚劲有力,充满了正义之气。
苍生显轻蔑笑道:“就事实而言,证明华夏族群的文化不行,人种不行,所以才需要扶桑国的统治来带来变革。你只是用着所谓大义,在这无能狂怒,却无法改变天皇福世的现实。”
此时,一阵风刮过,卷起地上的尘土,使气氛更为紧张。
伊川怒目而视,斥责道:“你这是无稽之谈!华夏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岂是你能肆意诋毁的。人种更无优劣之分,每个人种皆有其独特之处。扶桑国的侵略行径是对华夏的侮辱和伤害,我决不屈服于尔等。”
苍生显依旧不屑地嘲讽道:“哼,你只是不愿面对现实,顽固地坚守着旧有的制度和观念。如今的世界在变化,只有顺应潮流,方能生存发展。扶桑国的强大无可阻挡,你们的抵抗只是徒劳。”
苍生显的话语中满是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