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瞎,能看见,”王胤又觉得有些头疼,
“那咱们回宫吧”
“回什么宫!跟上!”王胤想再有下次一定不带王充,和他对话,有种在地府打转的感觉,这不蠢材一个吗!
学堂内,
“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一踏进学堂年岁和林久便听到学童朗朗书声,
“这,会不会打扰到他们”,林九听着书声,有些不安,
“无碍姐姐,咱们旁听,不打紧”,年岁说着便要拉着林九坐下,
“旁听,学堂是男子的读书的地方,我一个不入流的女人,哪里能来这种地方”,林九说着就要走,
“姐姐说什么胡话呢,你瞧那些不都是女子吗,咱们就安心在这听着,等夫子授完课,咱们就教那些学子练舞,可好”,林九朝着年岁指的方向望去,果真看到一些女娃娃,旁听吗,这种事她是万不敢想的,不过一次而已,不打紧的吧,夫子这些话总觉得似曾相识,年岁见林九不再想着走,便安了心,两人一同坐着听完这堂课。
黄昏,
“那便说好了,姐姐每日闲余便陪我同来听课,一则打发了时间,二来教学童舞艺,一举两得呢”,林九本和年岁商量着教舞的事,不知何时竟糊涂般答应了一同听课的提议,如今只觉得一头雾水,不知如何开口,年岁瞧出林九窘迫,打趣道,
“好姐姐你既答应了我,便不能反悔了,我看今日时辰不早了,姐姐独自回去我不大放心,姐姐本就是应我邀约而来,那就再让我做个好人,送送你吧”,年岁说着就牵着林九回到马车上,不给林九反应时间,两人已然坐在马车里了,
林九有些不解,她们非亲非故的,年姑娘为何待她这般好,昨日初见便收了年姑娘的礼,说是拜师礼,可年姑娘却从她这学到什么,倒是自己,因着年姑娘竟有了听学的机会,这份恩情她又如何能还报呢,想到这,她不由出了声,
“年姑娘为何处处照顾我”,林九低垂着头,指尖出了一层薄汗,
年岁并未回话,从今日来看,林九在听课时候明显有了触动,这是一个很好的开始,可现在并不能把一切都尽数告知于她,这个世界变数很大,她不能赌,但如果给林九一个小小的提示,林九能给她带来惊喜吗,她很好奇啊,年岁思及此处,抬眼看着林九,说道,
“姐姐,过几日就是中秋了”,
林九有些疑惑,今日来时,年岁已经提及过此事,这和年岁帮她有什么关联吗,
“有位诗人独居万里,客别亲友,为解愁绪他只得纵情歌酒,那日正是中秋,明月依旧,但只他一人”,年岁观察着林九的神情,继续道,
“姐姐你说,他乡异地的家人赏月,情义是否可同月而传,这月照了你,是否也在照着他呢”,这厢话毕,马车倏地听了,
“姐姐,到了”,年岁的声音打碎了林九的思绪,这才发现年岁已然下了马车,
“我一向是见不得女孩子受辱的,姐姐,我会帮你的”,年岁趁着搀扶林九时轻语道,林九只觉得这些话她现下无法理解,什么诗人,什么赏月,什么受辱,还要帮助我,年姑娘,莫不是生了病?林九不好表现出来只得对年岁道了谢,
“姐姐,明日照旧啊”,年岁对林九挥了挥手便上了马车,
马车内,
王胤正坐着等年岁,
“呦,我这马车破小,从不放茶,你可找错地方了”,年岁调侃着,对着他坐下,
“咳...”,王胤想到今晨在珍馐楼的表现不自主地摸了摸鼻头,转移话题道,
“你未免太草率了,林九的身份你就那么确定”,
“你是想再被我杀一次吗”,年岁撇了一眼王胤,作势就要拔簪子,
“什么你就要再杀我一次,我只是实话实话,你和林九接触太少,万一他是烟雾弹呢”,王胤瞧见年岁架势忙往边退,生怕年岁给他来一刀,
“林九不是烟雾弹,她不会是”,
“你就这么确定”,
“我很自信,不过”,年岁停顿了下,眼盯着王胤,笑着说
“即便是,我再杀你一次就好啦”,
“你有病吧!动不动就杀我!能不能好好沟通啊!”,王胤只觉得对面的女人像头狮子,随时都能冲上来把他撕碎,体内一阵恶寒,
“我只和盟友沟通,王胤,那你,是敌是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