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胤处,
“她就干着事?”,王胤听着手下报告,只觉得犯了头疾,
“是,她还说她明日还来,”王充补充道,
“你也累了,歇息吧,明日随我一同去,”王胤擦拭着宝剑,留意到剑身上的字,
“去哪,”王充抬头有些疑惑,
“......,去西天”,
“是”,王充虽不懂什么是西天但也应了下,主子的话定有道理,
“什么你就是,明日随我一起去珍馐楼,你赶紧下去歇息吧,都糊涂了”,王胤有些无奈,王充过于忠诚,可总有些死脑筋,不,与其说是忠诚不是说是忠于某种设定,惯性思维,像个机器,设定?机器?为什么我会知道这些词,王胤眼前一闪,有些东西模糊不清,似乎忘了什么,
“警告!王胤出现程序错误,已修复”
“警告!王充自由度过低,已修复”
夜,李府
“恭喜宿主结识王富贵,距离任务成功又进一步”,
“王富贵?他不是叫王胤吗”,年岁笑出了声,王富贵,这不是狗的名字吗,
“宿主,王富贵很好听呀,一听就很有钱,就像宿主你叫李翠花一样,一听就很漂亮,一枝花”,数据构成的他并不明白宿主在笑什么,富贵,翠花,完美!
“有病,病得不轻”,年岁阴沉着脸,还一枝花,怎么没有一棵草,什么时候搞点实体给系统,然后一盆水浇下去,年岁眼神暗了暗,那滋味,一定很爽,
“宿主,你不要吓我,我们都是定期维修的,我不可能生病的”,年岁被他吵的不耐烦反手开了屏蔽,他说“们”,或许这个世界不止我们两个玩家,王胤姑且先算着,看他今天反应,应该有前十次记忆,但应该没有系统,那还会有谁,王胤,是敌是友,年岁不自觉地摩挲着玉佩,明天,明天,王胤会去的,她这样想,
翌日,珍馐楼,
年岁甫一踏进楼内,变觉得不对劲,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对,这些人,年岁抬眼看了圈,这么拘谨,她照例坐在老位子喝了口茶,余光看到帘子旁的衣角,是莽纹,呵,王小狗,还是来了,今天又是他的手笔吧,怕不是包了场,皇家果然富得流油,什么时候敲诈他一笔,
帘子旁,
王充不明白为什么主子平时主张低调行事,今日却穿了件莽纹衣服,适才说包场,却又不赶人走,把宾客都留着,这里位子这么多,偏坐了个最偏离帘子最近的,着实古怪,
王胤感受到动静,估摸着年岁到了,这个角度应该能看到我穿的衣服吧,我今天特意穿的莽纹,应该能认出来吧,认出来了怎么没有动静呢,不应该啊,难不成还没认出来,要是真没认出来我是不是该出去表示表示,还是说句话,暴露一下?
王充见王胤脸上不断变动,他的脑袋不大能理解,主子这是生病了吗,
“主子,你有病啊”,
“啊?”王胤被王充的话打的猝不及防,这小子,什么毛病,口出什么狂言!就他这脑子,还是闭嘴吧,要了人命,
“你...安静些看人跳舞吧”,顾及年岁在帘子旁,王胤不好发作,只得低声道,
“哦”,王充转头看向台上,丝毫没感觉到王胤背后幽深的眼神,只顾欣赏台上舞娘,
舞毕,年岁找到林九,昨日说好的,她想林九这般温柔的人,定不会失约,
“年姑娘,你来了,昨日无碍吧”,林九瞧见年岁从楼上直奔她而下,心里涌上一股感觉,很陌生,却感觉从前经历过,
“无碍,无碍,姐姐叫我年岁便好,今日的舞,是水袖吧,书上有云‘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拖姐姐的福,我今日才算是见识到了,”
“年,年岁姑娘,昨日说学舞,不知道年岁姑娘想学什么”,林九低头轻声说着,她本就是无能之辈,也不知道有什么能教这位姑娘的,
“这事不急,倒是姐姐,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你呢,”,年岁感受到林九的情绪,自卑?台上的她熠熠生辉,只是她自己没意识到,这个世界用条例压迫所有人喘不过起来,她是受害者之一,
“林九,我叫林九”,她有些不意思,她姓林,家里排行第九,普通的名字,普通的人,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
“昨日你也瞧见了,我本命李翠花,我不喜欢,所以就改了,有人称呼我为姑娘,就像姐姐你一样,有人唤我小姐,也有人叫我年岁,名字只是个称呼,无足轻重,要紧的是你自己”,林九听到这话有些惊住,女人出嫁前从家,出嫁从夫,做个温顺,贤良的妻子就好,这是她从小接受的,没有人过问她自己,年岁,是第一个,
“今年赶巧过了丰收节就是中秋了,这些果子姐姐拿回去分着吃了吧”,年岁拿出一包袱递给林九,
“姐姐别着急拒绝,我这是有求于你呢,方才聊到要教我练舞,我是不急于一时的,只是现下临近中秋,学堂里好多学童嚷着要编舞献给夫子呢,我这包果子就当是请姐姐你去给他们指导了,姐姐放心,她们小,柔性好,多是有基础的,一学就会”,语毕,年岁便要带着林九上马车,林九推脱不得,
“主子,她们走了”,王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