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订直接支付了十元,卜签解释道“汝之往事,该全忘却之。昨日死,今日生。”
三个人怔住了,空气一时间凝结不动。转过头,安静的看向江星晚,眼神中满是心疼。
江星晚瞬间陷入回忆,眼泪就在眼眶中打转,她抬了抬头,闭上了眼,生生的挤出了一个笑容,“刚才的不算,得自愿的才算。”
第二次的卜签写着“而浮生若梦,为欢几何?”
解释道“不宜太多顾虑,认其可行者断然行之,快乐之事亦可及时行之。”
“看吧,两次不同,那有那么灵的卜签。”
三个人却不约而同,不再说卜签的事,又打了几把游戏,各回各屋休息睡觉了。
第二天一大早,江星晚打开手机,本以为“相亲相爱一家人”的讨论中心会是二姨家小三,没想到,被表姐离婚淹没。
还没看到超过一百条消息,表姐打过电话了,大致是麻烦她去民政局接她。
来不及告别,她匆匆开车赶往民政局。
天空飘着绵绵细雨,在民政局的大门口,她看到了表姐,和前表姐夫。
表姐淋着雨只是简单的把头发束在脑后,一身碎花淡绿色裙子,左脸红成一片,看到星晚的时候,她下意识地用手挡住红肿的脸颊。
江星晚一把揪住前表姐夫的衣领“谁给你脸打我姐了?”,被江星晚这么一拉,手中的雨伞也跟着歪歪斜斜,江星晚右手掌峰即将下落,只是没等到预计的“啪”声,表姐柔软的说“是我妈打的,不是他”
前表姐夫个子不高,但是音量大,用手指着表姐说。“美娜,离婚了,你别后悔再来找我,你离开我,你还能干什么?看你哭着回来找我,我可不要你,看谁要你?!”
“死渣男!是不是你出轨了,我姐伤心才会离婚的。”
“星晚,他没有出轨。”
“啊!”前表姐夫恍然大悟一般。“我说你怎么死了心一样的离婚,还净身出户,合着你的良心有愧。美娜,是不是你有外遇了,那个男人是谁?!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江星晚只是比划了一下,这一巴掌没有落下,前表姐夫扶了扶眼镜、皱吧吧的衣领讪讪地闭了嘴。
表姐安静的回“家”收拾东西,只是拿走了属于她的衣服,其它都没有带走。
前表姐夫,一直在追问,“到底是谁?你说话啊?”但是迫于江星晚的眼神的压力,只在房间大吼,好像一只被栓住的大狗。
“美娜,你今天穿这身绿就是想嘲笑我吗?你以为我没有发现吗?”
在前表姐夫的怒吼中,关上了门,江星晚觉得耳朵一下子清静了。
“对不起,星晚表妹,他的性格一直很好,因为离婚了,所以心情不是很好,给你添麻烦了。”
江星晚连忙摆摆手“没关系,表姐”
而在江星晚心中充满了问号,表姐为什么会离婚?她一直是妈妈口中的楷模,从小就是家长嘴里的那个“别人家的孩子”,学习好、听话,懂事,长大后,嫁给了“铁饭碗”,过得衣食无忧的日子。
表姐带着江星晚到一家写着“出兑”咖啡店门口,办理完交易手续,已是傍晚。
这时,夕阳的光透过玻璃窗,照在表姐的身上,好像镀上一层金,她围上一个围裙,微笑着说“欢迎光临,第一个顾客,送你一个终身VIP”
这一刻,江星晚看着散发着光的表姐,不是谁的妻子,也不是谁的女儿,只是她自己。
绵密的泡沫冲淡了咖啡的苦味,苦苦的咖啡在表姐美娜的调制下,苦味竟然成了点睛之笔。
“表姐,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和他结婚后,就辞职了,学了插花、学了厨艺、学了调酒、泡咖啡、还学了做蛋糕,没想到,当时百无聊赖的,竟然成了我未来的谋生手段。我知道,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要离婚,这事还真和你有点关系。”美娜表姐笑了笑。
“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