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雨城南门城楼之上,众将士见南汉城陷阵军如此杀伐果断,不由得冷汗直冒,战意全无。
南门统领此时站了出来:
“小的们,莫生怯!他们南汉城此次只为剿匪,不为攻城,并未装备攻城利器,我南雨城固若金汤,他们断不可能攻破!你们只管张弓搭箭,定叫其全军覆没!”
此话果然有效,南雨城将士们瞧见城下陷阵军仅配备护甲、护盾和长枪,别说冲车了,就连云梯也不曾瞧见一架。
于是南雨城上众将士重新燃起了斗志,又下起了阵阵箭雨。
突然,一杆银枪势如破竹般,以极快的速度自城下掷来,枪缨上还连接着十来丈长的麻绳,南雨城南门统领躲闪不及,胸口被枪尖贯穿,随后城下掷枪之人一扯麻绳,那统领连人带枪被扯下了城楼。
南雨城众将士哪见过如此蛮横的枪法,不由再生退意,阵阵寒光闪过,却见数十杆银枪爆射而来,枪至人亡,数十弓箭手被扯下城楼。
余下的弓弩手见此不敢再露头,龟缩在垛墙之后,手脚并用往两边爬去。
眼看南门城墙已无一人一弓,司空慎下令:
“将这群叫花的尸首扔至城下叠起来,用做人梯登上城楼。再来一百个弟兄,十人一组,用盾牌冲锋,给我撞烂那城门!”
至此,陷阵军虽已损失近千人马,且人人腹中空空,但气势不减分毫,斗志高昂,分两路破开城门,叠人墙的叠人墙,撞城门的撞城门。
片刻之后,那数千丐帮帮众的尸首几近搬空,只在地上流淌着肠胃中之物,那座尸梯也接近城楼的高度,城门也在数十波撞击之下摇摇欲坠。
突然,城楼之上又四下涌出上千南雨城守卫,皆是从东西北三门赶来,且源源不绝,数百弓箭手刚到,手中弓箭纷纷射出,其余枪戟手则向尸梯上端的陷阵军刺去。
短时间内,南门是难以攻破了。
“他妈的,都得死!”
司空慎不免咬牙切齿,既气又悔且恨还急,却无它计可施。他后腰上的伤口还未来得及包扎,虽不至于血流如注,但鲜血如同涓涓细流般流淌如此之久,此时他已是嘴唇发白,头晕难耐了。
南雨城城主府外,横七竖八地躺了上千具尸体,饶是这群江湖人士以多欺少,却架不过这五百近卫军之骁勇善战,且他们训练有素,阵型不曾溃散。一对一近卫军或许难以匹敌,但在阵型加持之下,便足以抗衡三倍于他们的游勇散兵。
不多时,这两拨人马战至尾声,双方皆不剩一兵一卒。
城主府内,激战正酣。
厉云峰所带十人与府内数十护卫战至一团,也是落了个同归于尽。而厉云峰则以一敌五,不落下风。
厉家枪招式大开大合,每一击皆可扫荡周身,且有千钧之力,最是擅长以寡敌众。
谢十三五人齐攻,却只觉束手束脚,他们五人身手虽俱为上佳,但所习功法所使兵刃皆大相径庭,齐而攻之也没有半点适配可言。
厉云峰所使每一枪本就难以硬抗,五人每接一招都感觉身形不稳,身旁又尽是自己人,无处泄力,这大堂此时更显逼仄,红楼盟五人时常还得分心,莫伤着自己人。
几十招过后,厉云峰毫发无损,只是气息加重了几分。反观那红楼盟五人身上皆已负伤,人人不下三处,尽是被厉云峰枪尖划过而致,虽无一致命,但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怕不是还没将厉云峰精力耗尽,这五人便已血液流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