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叶林到江宁那天起,翠薇阁风格突变,仅三天,就从门前冷落变得无处落座,而他的揽月阁却刚好相反。
叶林是带兵打仗的,对于商贾之道懂得不多。
他恼火的找到陶洪的儿子,正在向他了解情况,却不想,在茶馆听到那些公子,正议论翠薇阁发生的新奇变化。
叶林刚要开口,却听一旁乔公子呵呵一笑,“你们不知道吧?如今揽月阁,冷清得门可落雀,昔日风光难再喽。”
“是啊,翠薇阁突然推出一系列新奇手法。不仅将大批客人拉去,就连丘灵素引以为傲的诗词,也被狠狠打了耳光。”
叶林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丘灵素?就是咱家揽月阁那位?”
“不错,就是我爹花三万两将买到揽月阁的姑娘,许她只做清倌人,卖艺不卖身。”
“她不是咱们的头牌么?”
陶钧凑近叶林:“丘灵素感念我爹大度,很下功夫。凭家世的底子,迅速聚集大票人气,将揽月阁打造成江宁吟诗作对、风花雪月的高雅青楼。”
叶林叹了口气:“刚来时,你爹说过,说她确实学识了得。”
“何止是了得,大批儒生士子慕名而来,令其他青楼几乎没生意,把泰王世子的翠薇阁也打得没法还手,否则,他何必找咱家麻烦?”
“可刚才他们的话,你也听到了,那些诗词真如此厉吗?丘灵素不行难道你也比不过?你在扬州也被誉为一代才子啊。”
叶林满脸期待看向陶钧。
“那三首词,我也记下。”
陶钧面带愧色摇头:“莫说现在,就是再过十年,我未必能超越人家,翠薇阁的词可称传世绝作。”
叶林正皱眉,却听陶钧喃喃轻念:“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词就这么好?”
“字字珠玑,不是一般人能写出的。比不过就是比不过,至少我认识的人,无一人与之相比。我敢断言,全扬州的文人士子,也写不出一首超越人家。”
叶林的商铺、酒楼、青楼,都是陶洪替他来打理,对诗词懂得更少,听陶钧所言他不由叹气。
刚到那天,陶叔还向他表示,用不了太久,就可把翠薇阁吃掉。
现在可好,几天时间揽月阁就一落千丈,而陶叔也束手无策。
“哎,江南竟然无一人能与之打擂?”
陶钧惋惜的撇了撇嘴:“目前来看,即便是扬州名士徐文远来了,怕也不是对手。”
正在此时,又进来一公子与刚才那几人招呼,“几位同仁,我手里有代金券,咱们今晚可以免费勾栏听曲儿。”
叶林闻之一愣:“这是何意?翠薇阁可以免费玩?他们不赚钱了?”
陶钧自嘲一笑:“那位估计是大商之子,翠薇阁有新规,花费三百两,送五十两代金券,可在翠薇阁当银子用!那人定是拿代金券去玩。”
“代金券?”
“就是盖了翠微阁印信的一张纸,但却能当银票用,你说他们怎么就想出这主意的?”
这点子确实聪明,叶林听明白了。
“咱们也可以啊。”
陶钧摇摇头:“人家还有酒,那酒非同一般,我爹喝过一次,他说非比寻常,你就想买在也买不到,只有翠薇阁有。”
叶林有些气馁的起身,向陶钧一招手:“回去,这样耗不是办法!这才几天!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