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贵脸一白,支吾道:“咱……咱是道士……吃斋念经,为百姓祝福……忙地很呐……那抓贼的事儿……你你——你找他们……”
鄂贵朝陈铿仁吴来虚空一指,转身逃之夭夭!
“哎哎!别找我们……一个畜牲,芝麻大点事儿……衙门可没功夫管……”
陈铿仁吴来也遛了……
“于震,你快去看看……看看我家老母猪……”
半天好人气喘吁吁地跑来,拉起于震就走。
于震只得跟他来到老母猪跟前,一看,吓一跳!
“嚯!才一天不见,这猪咋瘦了一圈儿?!吓!两眼血红血红……看样子想吃人……”
好人眼泪“吧嗒”一下掉下来,“于震,你不知道,我家老母猪通人性!它丢了孩子,急地直撞墙!我要不砸它一棍子,猪圈都叫它撞倒啦!可怜的老母猪!咳……”
“可怜的老母猪!痛失爱子,急火攻心,茶饭不思,得用下火的药!
白发人送黑发人……好人呐!我给你开副药—复方绿膜!!”
“复方绿膜?!?!于神医,绿膜不是女人擦脸的吗?你见过谁给老母猪擦粉……””
“无知!愚蠢!哥这药,清肺败火,养气安神,内外皆治!绝没错儿!再说,老母猪也是雌性动物,当然能用!!!”
好人一听,只想哭!
“于神医,我家就指着老母猪弄俩钱花,你可不能拿我的命根子开玩笑!老母猪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死给你看!!”
“别说地那么碜人!谁跟你开玩笑?!哥是认真的!实话告诉你,哥从南山背阴处采得血山根,碾碎、烤熟,再加入绿膜冰糖蜂蜜香油一搅和……”
“啧啧!啊……真香真香……比香油还香……”
任吒咂吧着嘴凑上来,一脸坏笑!
“嘿嘿!复方绿膜,好香的神药!于神医可得保证药到病除,老母猪吃了就上树……”
“嗯……要是任师爷能抓住偷猪贼,让老母猪和小猪母子团圆!我保证,老母猪一定高兴地蹦起来,亲你的嘴……”
“滚滚滚!卑鄙无耻下流!本师爷打算来查查现场,抓一抓偷猪贼!你没事儿乱搅和!算啦!这事儿以后再说……”
任吒甩袖子走人……
第二天早上,好人娘俩是被猪叫醒的,准确地说,是叫老母猪吓醒的!
当时,好人正睡得迷糊,忽听一阵“叽哩哐当”地乱响,好人一看,见房门正不停地晃,眼看就要倒下来……
“娘……快醒醒……地震……啊!老母猪……”
“哐当—”一声响,两扇房门一齐砸在地上!
老母猪发疯似的地冲进来,咬起好人裤腿往外拉!
“哇呀呀……你这死猪……”
好人娘吓地手脚冰凉,使尽全身力气,哆哆嗦嗦地跑出去,见儿子站在猪圈前,一动不动!可恶的老母猪,撅起尺把长的大嘴,冲天“嗷嗷”乱叫!
“明理……明—理……到底咋啦……猪!!!我家的猪……”
好人娘一个倒仰,昏死过去!
“娘——”
好人一把抱起老娘,使劲儿掐她人中,来回蜷她胳膊腿儿……
统统没用!
好人见土法子不行,抱起老娘就往外冲……
半道上,碰见柳眉,把她吓一跳!
“这是咋啦……婶子她……”
“急昏啦!猪没啦……我要找……找于震……”
“啥啥……啥……猪没啦……你找于震……于震把你家猪药死啦……”
好人再不答话,风似的往前跑!
“跟上去瞧瞧不就知道啦……”
也不知谁提醒一句,柳眉立刻跟着众人往前跑!
唉——多亏于震这个半吊子医生,一个前世医专生,一没《医师资格证》,二没从医经验,他硬着头皮,搜肠刮肚地回忆前世所学,生搬硬套书本上的知识,硬是把好人娘鼓捣活啦!
“忆”高人胆大!!!
“多亏于震投胎到小画县,要不……”
好人发自内心地赞美一句!
“嘻嘻……哈哈……”
柳眉笑得很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