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么有点不太对劲，感觉没什么精神，生病了？”李言伸手就要摸江景雯的额头。

“没事，没睡好。”江景雯躲开他的手，转过身开始和苏澄说话。

“板栗澄，你物理习题册填完没有，借我看看呗”

“你这个‘学习妹’都没填完，我就更不可能了，还等着抄你的呢！”苏澄瘪瘪嘴，拿着饼干盒咔咔咔就开始吃。

“好吧，那你借我看看上次那道题，我那节课一犯困，打了个盹儿没跟上。”

“啊，其实我也没怎么记笔记，好多都不会呢”苏澄再次推辞。

李言推了推江景雯的胳膊，从书包里掏出了自己的习题册，推给了江景雯。

江景雯假装没看到，苏澄却手疾眼快一把拿了过去，“学霸的你都不要，要抄我的，怎么想的你，快拿着去乐吧，”说着就要塞到江景雯手里。

“他写的字我看不懂，你快把你的借给我，马上上课了，物理老师进来要检查”话还没说完，就着急忙慌地在苏澄桌面找习题册，不由分说一把抽走。

“你，课还没上完就已经做完了啊…”看着习题册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写不下的空隙还贴了便利贴，江景雯一时有些语塞，不知道怎么开口比较合适。

“哈哈哈，啊，这都是抄答案的，防患于未然嘛，哈哈”，苏澄心虚地抬头看了看江景雯，尴尬地笑着。

江景雯看了上节课讲的那道题，把过程抄了下来，然后把习题册还给了苏澄。

接下来的前一段时间内，江景雯按部就班的过着自己的忙碌生活，不过每天晚上小灯打的越来越亮，时间也越来越长。她和李言打赌的期限很快也过去了，两个人还是一副同桌好的交情，不过江景雯和杨宋、方宁策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经常在一起讨论习题，比赛做试卷，一来二去的，李言也咂摸出一点味儿来——江景雯开始有意无意疏远他了。

这天刚收假回来上晚自习，李言看着旁边空空的座位，不知道在想什么。

厚厚的资料书铺了一桌面，李言看着数学试卷，拿着笔在草稿纸上画图，一个圆锥曲线硬是画偏了，成了坐标轴上的不规则图形。他动手撕了那张草稿纸，开始看后面的三角函数题，套用模板，cos——多少度来着，哦等腰三角形，周长是三边和，cos——”

停下笔，李言翻出来了他过生日的时候，江景雯送他的那个笔记本，垂眸看了看里面写的内容，又开始动笔。

“哦，这还是她的笔呢，等明天她来上课就还给她，还有数学笔记的高效记忆法，明天晚自习就教她”，他想了想，在笔记本上写了一句“爱吃生煎包，还有酸奶。”

一整个晚自习，李言坐在那儿神神叨叨的，一会找找这个一会找找那个。

放学的铃声一响，李言就窜出了教室，奔向江景雯经常去的那个小卖部，买了好几瓶酸奶。

李言走到育阳大道一侧的小道后，停了下来，看着亮起来的灯光，松了一口气，随后轻快地哼着歌往回走。

“快来人啊，救救她，快来人啊——”几个女孩的哭喊声从前面十字路口传来，李言本想不做理会，又抵不住内心道德的驱使，便骑车快速走了上去，他眯着眼睛看了看不远处，几个女孩围在一个昏迷的女孩旁边，电动车倒在地上，明显是被撞倒在地，周围围着住在附近的居民以及刚下工不久的工人。

李言快步走了上去，看了看四周，随后着急的问，“打120了吗”

“是滴哦，小伙子，马上就来咯，你们不要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