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嘉卉神情平静,面露不解:“有什么不对吗?妾身既成了贝勒爷的侧福晋,自然与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府外之事,妾身鞭长莫及,全靠贝勒爷一人运筹帷幄,妾身只是说出一些想法,希望能帮到贝勒爷而已。”
胤禛神色稍缓,牵住她的手往前走:“你平日里若像此刻这般乖巧,你我自然能风雨同舟,携手到老。”
甘丹珠不乐意追上来:“贝勒爷,那妾身呢?”
胤禛转过头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想知道爷喜欢你哪一点吗?”
甘丹珠惊喜道:“哪一点?”
胤禛冷笑:“喜欢你安静点,最好能当个哑巴。”
甘丹珠气得跺脚:“贝勒爷!”
胤禛不理会她,牵着苗嘉卉回了玉茗小筑,下人们虽然把高兴写在了脸上,但做事还是有条不紊。
胤禛看到这样的情景,在心里点头,苗氏的能力可见一斑。
“怎么是普洱?爷记得你喜欢信阳毛尖。”胤禛抿了一口茶,有些疑惑。
苗嘉卉语气平静地回道:“每个院子里都会备贝勒爷喜欢的茶,这是府中惯例。”
胤禛忽然笑了:“换作李氏和甘氏,定会说这是特意准备的。”
苗嘉卉淡淡道:“这么说也没错。不过是福晋安排周到。”
胤禛愣了下,然后想到平日苗嘉卉的为人处事,心里释然。
“能这样平静地陪你喝茶也不错,我看你脸色不佳,可是身体哪里不适?”胤禛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苗嘉卉让下人们退下,只留下朝颜。
她低眉顺眼地说:“贝勒爷,妾身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
心里却在骂,狗男人,当初侍寝怎么下得了口,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吗?
胤禛以为她是害羞,心里十分高兴:“好,你和爷的孩子一定聪明绝顶。”
他对她肚子里的孩子寄以厚望,于是顺着她的心意说:“府里近来出了很多事,和宫里都牵扯上了,你月份尚浅,需小心静养。爷在京郊有处温泉庄子,你和福晋一起去养胎,府里的事就交给宜修和甘氏。”
把自己的福晋和侧福晋都送出去,这是什么操作?
只听胤禛继续说道:“你刚才在路上提供的思路,爷觉得可行。不过,把你和菀菀送出去,也是给幕后之人机会出手。”
苗嘉卉立刻猜到了他的用意:“贝勒爷想先给对方一个把柄,引蛇出洞。等他们在皇上面前给贝勒爷上眼药时,他们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比隐在暗处容易对付。”
她没说的是,贝勒爷你是不是对自己后院的女人太放心了,只看得到外敌,却看不到内鬼。
但想到宜修的打胎工作都快干到退休才被发现,对胤禛的一叶障目也见怪不怪了。
这是甄嬛传,不是历史,同名同姓也不能划等号。
苗嘉卉没有胡乱猜测他拿她当诱饵,而是一语中的。胤禛十分满意:“你果然冰雪聪明,爷暂时不会放出你和菀菀出去休养的消息,只让别人自己发现。你和菀菀要小心,不要露了行藏。”
说到这里,他不禁叹气:“你,爷很放心。只是菀菀的性子……”
然后,转头看向装雕像的朝颜,“朝颜,福晋和侧福晋,还有她们肚里的孩子就交给你了。”
朝颜面无表情地说:“奴婢一个人怕是照顾不过来。”
胤禛转了下大拇指上的碧玉扳指:“寿嬷嬷也会跟着去。医女已经在寻了,过几日就会有消息。”
苗嘉卉试探着开口:“能不去庄子上吗?”
买一赠一不说,庄子上只有她和福晋,万一福晋出了什么事,她安然无恙,那黑锅不是背定了。
谁敢保证柔则身体健康就能母子平安,如果被剧情杀怎么办,到时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找谁说理去?
与其出府等天降黑锅,还不如在府里赌宜修不发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