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
这铺子卖也不是,租给别人更不是。
久而久之,谁也不会记得那间铺子真正的主人是谁。
呵
如此一来,这跟鸠占鹊巢又有什么区别?
到底是商宦之女。
在做买卖这一块,自是不可能亏的。看待问题,也看得极其遥远。
哪怕这阵子,她对庄眉宁的印象一直很好。觉得庄眉宁是个极好亲近,且明白事理的婆婆。
但一旦牵扯上了自身利益,沈扶摇便清醒了许多。
她没有断定庄眉宁是个坏人,也没在心里对庄眉宁有过半分不满。
可自己的嫁妆,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的。
且不说铺子让出去以后,庄眉宁会不会给铺租。就算给,又能给她多少铺租。
只单单考虑到以后,二人的婆媳关系。
沈扶摇便能预见
不管茶行的生意是好是坏,不管以后这六荣街的铺租涨得有多高。她沈扶摇,都是不可能开得了口的。
既是如此,不如一早便断了庄眉宁的念头。
“北哥儿所提的那间铺子,可是西和酒馆?”
思前想后,沈扶摇终是决定主动出击,再不能让庄眉宁与莫皖北牵着鼻子走。
于是,缓缓开口,道:“若是西和酒馆的话,北哥儿便不必去调查了。”
“怎么?嫂嫂知道那间铺子是谁的产业?”
说罢,又突然恍然大悟,笑道:“瞧瞧我这问题问的!嫂嫂自幼跟着沈家老爷和沈家夫人经商,这京都之中的人脉,必定是比我还广的,又怎会不知?”
“不瞒母亲与北哥儿,那间铺子,原是我沈家的产业。后来我嫁入侯府,父亲与母亲便将它当成了我的陪嫁。”
沈扶摇微微垂头,并不将莫皖北那恭维的话放在心上。
只大方开口,应道:“北哥儿所听闻的消息,并不假。那西和酒馆的东家,已自己置办了一栋屋子,下月便要将酒馆迁移。不过”
沈扶摇话说到此,微微迟疑了片刻,才继续道:“不过那间铺子,早已被我父母相中。前阵子回门时,父亲与母亲曾跟我商量过,让我莫再把铺子承租出去。只管将它空下,好留着他们做些买卖。
母亲也知道,我父母是商人。他们既开了这个口,想必是又有了什么主意。”
言毕,还不等庄眉宁再度开口,沈扶摇又道:“当日父母与我商量此事儿时,夫君也在。我也曾跟夫君商量过,夫君对此并无意见。
那时候儿,儿媳妇并不知母亲也有开店的想法。故而故而便将此事儿应了下来”
沈扶摇话说到此,已是十分直白了。
那间铺子是我的嫁妆,你们也无需费心去调查。
只是铺子我父母开口让我留了,我与我夫君经过一番商量,也曾应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