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被突如其来遭埋伏的黄巾军一面全力抵抗,一面声嘶竭力的大喝,仿佛能缓解内心恐惧。
骑在马上的管承见不断有人倒下,大声喝道:“稳住,随我来!”
“驾!”管承立即双腿夹紧跨下马儿,一手执缰绳,一手握紧长枪,策马冲突,来回捅死数人,要为军士们硬冲出条血路。
看到管承开路,不少黄巾军士快速靠拢,紧随其后。
借着月色,一匹马儿在道路上狂奔,不论黄巾军还是汉军,还未来得及闪避,都被其撞得飞出数米开外。
贾郑见了,脸色一沉,心中寻思决不能让人逃了,否则一旦敌军来支援,自己这几百人就要交代在这了,当他大喝一声:“谁去拦下那匹马!”
这时,刘林在混乱的人群中冲杀而出,望着还处于狂奔的马儿,心下一横,闪身站到一旁。
“走你!”
刘林也没想到,原想用长枪一类的兵器横击马腿,但周围军士几乎都是拿着短刀、短剑近身厮杀。自己随后抓起的竟是一杆鹤嘴锄,算是最长的武器了。
他把心一横,双手握住那杆鹤嘴锄,拦在半空。
“啊!”突如其来的一声惨叫,引得众人侧目。
奔跑的马儿一条腿径直撞在了那柄鹤嘴锄上,身体的疼痛顺势让马儿将管承摔向前方,整个人在空中转了个圈,直挺挺摔落在地,一动不动。
管承死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将其他还在拼杀的黄巾军吓了一跳,冷汗直流,哪还敢与汉军继续作战。在一片慌乱中,不少军士向着来时的路逃窜,丢下遍地的短刀、镰刀、铁叉等武器。
这会儿,贾郑大声嚷道:“不要放过一个!”
说着,早已杀红了眼的汉军纷纷向前追击,决不能让任何一个黄巾军逃回去报信。
同时,贾郑快步走到刘林身边。
看见他表情像是惊魂未定,大口喘着粗气,眼神却依然坚定,白皙的脸上已经多了一分历经过战场洗礼的成熟。
“给!”贾郑伸手指向倒在前方的“管承”,厉声道:“去把他左耳朵割下,作为你的首次军功!”
斩首、割耳朵、剜鼻,这都是古时记军功的方式。同样,这也是贾郑练兵时所用的方式,得来了“贾屠夫”的名号。
刘林这一刻有些迟疑,身体却不自主的向着“管承”走去,按照贾郑的命令,将左耳割下。
看到这一幕,贾郑双眼微闭,放下心来。
这时,军士们一路追击了好几里地,由于有先前的安排,所有军士都带着满满的收获归来。
当然,更多的是敌军的左耳。
贾郑见了也不含糊,深知黄巾军遭遇如此羞辱,后续必会倾巢而出。所以,他立即带着军士们向高密城方向撤退。
另一面,管亥听到先锋军被袭,狠狠将手中的酒杯摔在地上。
可更令他气愤的是,待两名军士将一具割去左耳的身躯抬到他面前时,管亥彻底怒了!
“管承,你为何不听俺的话!”管亥一面用脚尽力踢着管承的尸身,一面哭得撕心裂肺。“早说让大军直扑高密...”
直到片刻后,他瘫软无力在地上,将“管承”抱入怀中痛哭。
与此同时,大寨中传来一阵声响。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篝火旁,无数黄巾军士站起身子,将手里武器高举又放下,循环往复。
这时,有军士从旁递上一碗血水,军士们看到后,当下用食指、中指蘸了蘸,在额头、脸颊擦出几道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