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开始泛起淡淡的蓝紫色,如同一位画家轻轻地在天际铺上一层薄纱。渐渐地,这抹色彩被一抹温柔的橙红所渗透,预示着日出的序曲即将奏响。波尔多,在晨光中渐渐苏醒,古老的建筑、蜿蜒的河流以及广袤的葡萄园都沐浴在这柔和的光线之中。
随着太阳逐渐升高,金色的光芒穿透薄雾,洒在加伦河的水面上,波光粼粼,仿佛无数颗钻石在轻轻跳跃。河岸两侧,古老的桥梁和郁郁葱葱的树木被镀上了一层金辉,显得格外庄重而生动。远处的葡萄园里,嫩绿的叶子和初绽的花朵在晨光中轻轻摇曳,仿佛也在迎接这新的一天。
上下睫毛闪动,季小波慢慢的从睡梦中醒来。
双手遮住投射进房间内的阳光,他才缓缓地睁开眼睛。看着这陌生的房间,也不像酒店啊。
“这是给我干哪来了?”
掀开被子看了下,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一件内裤,其他的衣服也不知道去哪了。
“伊莎贝尔!”
喊了一声后,他看床头柜上放有一个杯子,里面还有半杯水,直接拿起来吨吨吨。
然后起来光着身子在房间里转悠起来。
呦,不错嘛,这小房间挺大的,外面正对着院落,还能摸到梧桐的枝桠。
房间的装饰简单,没有一些多余的东西,只有简单的沙发,衣柜,还有桌子。
季小波打开房间的衣柜,本想找两件衣服穿,却看见里面的衣物都已经归纳在了袋子里,只有一个毯子在上面摆着,还有一件真丝睡衣挂在里面。
“咦,这是谁的睡衣?我怎么不记得给谁买过这个样子的?”季小波拿起来看了一下,“唔,还有一股香味。”
“季先生。”房间的门被推开,伊莎贝尔手里拿着两件衣服,“这是......”
话说到一半,光着脚站在衣柜前,手里还拿着自己今早换下来的睡衣,放在鼻子下面,好像是在闻味道。
季小波反应速度极快的一下子跳到了床上,用被子盖住身体。
刚才又被看到自己在闻睡衣,这她不会误会吧。不,这她肯定误会!谁家好人会闻睡衣啊?
伊莎贝尔愣了一下,刚才的物件就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他在床上包着被子。
“那个,那个.....”他张着嘴,想解释一下,却又不知道怎么说。
“季先生,这是你的衣服,我已经给你洗干净了。”她表情平淡的说道,跟什么都没看到一样。
“噢噢,好。那个,这是哪啊,伊莎贝尔。”
“这是我家,这是我的房间,你昨晚醉了,我就扶你先在这里休息了。”
“噢噢,原来是你的房间啊,我还以为是酒店呢。”季小波挠了挠头,那看来那件睡衣也是她的了,应该是昨晚刚穿过的,怪不得有股香味......呸!我在想什么呢,都现在了还在想睡衣的事,我鄙视自己。
“那个,伊莎贝尔,其实我刚才只是在衣柜里找衣服。”他一脸真诚的说道。
“嗯。”
“嗯是什么意思,你得告诉我你相信不相信啊?”
.“不信。”
“哎呀,真的,我真得是在找衣服,没有拿你的睡衣干什么,你信我啊,你信我啊!”要不是还没消肿,他绝对要从床上下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我开玩笑的。”她依旧是一副平淡的表情,哪里看的出来是在开玩笑。
“.........你也会开玩笑了....”季小波讪讪说道。
“衣服放这里了,季先生你洗漱完下来吃早餐吧。”伊莎贝尔将衣服放在床上,然后走到衣柜处,拿起了自己的睡衣走了出去。
关上房门后,她没有立刻离去。
站在门前,她只听到了房内传来了一声声叹气。
“唉,社死啊,真是社死啊。”
“唉,糟老头子坏得很,把我灌醉,不知道我昨天出丑没有。”
“唉,她应该不会给别人说吧,我以后这面子往哪放。”
“睡衣确实挺香的,不知道是沐浴露的味道还是她的体香。”
.......
红着脸,伊莎贝尔拿着衣服走到了洗衣房,先是下意识地检查了一下,确实没有什么黏糊糊地东西,然后才洗了起来。
.........
.........
“醒了啊小波?快坐下来吃东西。”露易丝正在煮着咖啡,看他下楼,热情地招呼着,“你喜欢吃什么果酱,小波?”
“都行,都可以。”他心不在焉地说道,坐在餐厅的椅子上。
”露易丝告诉我你昨天睡在伊莎贝尔的房间?”对面的马克西姆喝着咖啡问道。
“我不知道,我喝醉了,什么都不知道。”他先来个否认三连。
“你紧张什么?我是想问下你休息的怎么样,我们家的住宿条件肯定是没有你巴黎的别墅好。”
“嗨,我以为你要说什么呢。挺好的,床也很舒服,我一觉睡到天亮。”他放松下来,端起露易丝递给他的咖啡喝了起来。
“那我就放心了,你可以在这里多住几天,这里有很多很好的葡萄园,可以让伊莎贝尔带你去看看。”
“你忙你的,我四周随意逛逛就行。”
“那就好。”马克西姆点了点头,快到葡萄采摘的季节了,他最近也挺忙的。
..........
马克西姆两人吃完早餐后就出门了,季小波等珍妮弗她们从镇上过来后,才开车往多伦河的右岸驶去。
拉菲酒庄坐落在波尔多波亚克区菩依乐村北方的一个碎石山丘上,气候土壤条件得天独厚。占地达178公顷,面积之广居八个一等顶级酒庄之冠,也较绝大多数的二、三等级酒园规模大。
拉菲在红酒中的地位相当于国内茅台在白酒中的地位,虽然酒庄的总价值远远小于茅台的市值,但知名度却要远远超过。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拉菲酒庄现在属于欧洲的百年贵族,罗斯柴尔德家族。这个只出现在爽文小说和吹牛逼中的家族,真真实实的存在。
他们自己的财富,再加上全球各大富豪交由他们所打理的资金,无疑是一个天文数字。
所以季小波也没想着买拉菲酒庄,从罗斯柴尔德家族手中买,不现实,除非溢价非常非常高,不过那样他就成大冤种了。
即便是以阿联酋所有王室的资产合在一起,在这个家族面前也不够看。不过季小波相对于他们的优势是,他只有一个人,大多数事务他直接可以拍板做主,而罗斯柴尔德家族却太过庞大,人员太多。
两百多年的时间,梅耶·罗斯柴尔德的子子孙孙早都在世界各地开枝散叶,尽管他们统称为罗斯柴尔德家族,但血缘关系已经淡薄。
“到了,季先生。”
“嗯。”
车队停在庄园的铁门前,铁门大开,已经有人在这里等候了。
一个身着考究西装的金发男子正在这里等候,他的胸口,佩戴着一个徽章,一个城堡和五只羽箭。
在他的身后,则是酒庄的庄主,还有工作人员。
金发男子是今天特意来到波尔多的,为的就是与季小波的会面,既是观察,也是考察。
塞斯吉娅虽然是拉菲的庄主,但她仅仅只负责这个酒庄,她还无法对等的和这个ADIA的主席进行谈话。
“欢迎你,季先生。”男子脸上的笑容如冬日的阳光,温暖迷人,再加上雕塑般的外貌和湛蓝的瞳孔,着实是一个美男子。
“谢谢你的迎接,尤金斯。”
尤金斯·罗斯柴尔德,家族的第九代,是罗斯柴尔德家族巴黎分支的子孙,也是这个分支的核心成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