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有些腹痛,还见了红。可把我们吓得不轻。好在安大夫来过诊治了一番后都止住了。一晚上睡得还算安稳。”小满一边答着,一边把手里的小锅放在火上。
“那就好。”中元把盛着鸡汤的瓷坛放回柜子里,感慨道:“我来这府里都二十多年了,从来没有见过那种境况。你说平时那些朝廷大员来咱们府里,哪个不是客客气气的?什么时候会那么剑拔弩张的?”
小满连连点头附和道:“就是就是!还有那个阴阳怪气的东平王,明着是在斥责禁卫军造次,其实一直在推波助澜。原本大少奶奶只要坚持不放禁卫军进来,那个唐参再橫也没辙。咱们府里的侍卫,那都是公爷一手调教出来的,都是上过战场,身经百战的高手。真要是打起来,禁卫军那些人根本就不是对手!就算将来闹到皇上跟前,咱们府也占着理,不怕他的。偏偏横空冒出个东平王,欺负大少奶奶软弱,强行进后院搜查。结果什么也没查出来,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就这么走了!闹得大少奶奶差点流产。”正说着,忽然看见来厨房领早饭的阿依,忙对阿依招手,道:“阿依,听说昨天晚上在后院,你骂了那个唐参?”
不等阿依回答,中元惊讶道:“阿依,你居然敢骂禁卫军统领?”
昨天晚上,禁卫军的人退去后,所有的人都在为嘉卉的情况担忧忙碌,并没有人再提起在后院发生的事。嘉卉情况危险,夏至忙于照顾,万平马不停蹄地接送大夫,谁也没有就阿依回骂唐参的事说过她什么。但此时阿依看见中元脸上的表情,再回想昨夜的情景,也隐约觉得自己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有些鲁莽,于是低下头,脸上露出愧疚不安之色,轻声道:“是我太冲动了。”
小满却拍着手说:“骂得好!他那般狗仗人势,可不就是个畜生吗?”
中元担忧地看了阿依一眼,叹了口气说:“骂的虽然没错,但逞一时口舌之快,只怕要为日后招灾。”
小满不以为然地撇撇嘴,道:“不至于吧?昨天晚上本来就是他理亏。闹了那么大的动静,最后什么也没找到,还不是灰溜溜地走了?”
中元摇头,道:“昨天晚上他没找到证据灰溜溜地走了没错,可是他未必就会就此罢休啊!今天早晨我去后门口接菜,看见禁卫军的人还在咱们府周围戳着呢!”
“还没走?”小满惊诧地问,“不是已经证明了钦犯不在国公府里吗?他们还围在外面干什么?”
中元眉头攒起,脸上带了些愁容:“所以我说,禁卫军不会那么容易就善罢甘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