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我和零吗？你呢？麻衣姐和恩曦姐呢？”

“我们不属于你的选择，在那个没有龙的世界里我们都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我没猜错的话，你说的选择应该是给我创造的幻境，我会在里面沉沦至死，对吗？就像是做了一场梦一样，我睡去哪管外面洪水滔天？”路明非的声音带着隐约的怒意，面容渐渐扭曲。

“哥哥，没想到你这么伟大啊！竟然还想着这个世界上的其他人？”路鸣泽啧啧称赞，又用诱惑的语气说，“没错，是幻境，但是那又怎样？真实与虚假本就在一念之间，更何况我为哥哥你创造的幻境可是能够化虚为实的，和这个真实却痛苦的世界没有任何区别。想想你那把你抛下的爸妈，敲骨吸髓的叔婶，这个世界如此对你，还管它干什么？”

“不。这个世界纵然痛苦，却还是有我值得为之存在、为之努力的人，是零、麻衣姐、恩曦姐，还有你，我的弟弟。”路明非微笑看着路鸣泽愕然的表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虽然你自称魔鬼，又说自己叫路鸣泽，都是你的掩饰罢了。你说过的，我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亲近的人，我相信你。”

“为什么相信我？你就不怕我真的取走你的灵魂和生命吗？”

小男孩的长袍又变回了黑色的小礼服，正呆呆地看着路明非。

“过往很多次我们的见面中你都带着让我感同身受的好像流淌了数千年的悲伤，似乎那悲伤本该有我的一份，只是你代替我悲伤了。就因为这个，我相信你是我弟弟。”

“让开啦你，小雷娜塔！”

路鸣泽精致圆润的脸上突然流下两行泪来，粗鲁地把零从路明非怀里拉出来，然后自己拱了进去。

“哥哥，这是你第一次选择相信我，我很高兴。”路鸣泽仰起还带着泪痕的脸，笑容灿烂，“可是还要努力啊哥哥，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不要做谜语人！”路明非用手擦去路鸣泽的眼泪，佯怒道。

“这个以后再说吧，哥哥。既然你已经做出了选择，小弟我就不打扰你和你的女孩温存了。”

“谜语人滚啊！”路明非举起手作敲暴栗姿势，正要敲上去就看到零可爱的微红的脸，还有她露出疑惑的眼睛。

“你又在干什么？”

“误会，都是误会啊零！”路明非咬牙切齿，又一次被那个坏心眼多得很的弟弟耍了。

“老板来了，对吗？”零已经整理好了情绪，重新变回素白的冰山般的女孩。

“是…是的，你怎么知道？”

路鸣泽从没说过要路明非和三个奶妈保密见到自己的事情，可路明非隐隐约约觉得还是不说为好。

“刚才我在…你怀里，突然就离开了。只有老板可以做到这种事情。”零犹豫的样子挺可爱的。

“他自称我弟弟，这次跑来是给我施加压力的，要我好好努力，说什么时间不多了。”

路明非本想实话实说，想起路鸣泽描述的场景又不好意思起来。怎么可能和面前的女孩说那种事情啊？于是只好选择性地说了最后几句话，他不想对零撒谎。

“我们走吧。”零并未多问，优雅地伸出一只手，像是女王对臣子的垂青。

“好嘞。”路明非小心地握紧她的手。

“我不会问他和你说了什么，你也不用告诉我，可以吗？”零忽然开口道。

“可以啊。”路明非轻轻握了两下零的手，心想她真是聪明又善解人意。

“今天的事情不许对别人说。”

零忽然转过头来，眸子里又出现了她经常强迫路明非的冰冷。

“什么…事？”路明非强忍笑意。

“啊！我知道了！”

路明非发出杀猪般的叫声向零求饶，她的指甲深陷在他手掌心里。

哼，想和我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