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料的摩擦声……急促的呼吸声……剧烈的心跳声……如释重负的呼气声……喃喃的细语声……
“零……”
女孩听到了,听到他喃喃细语声中含糊而快速掠过的单音节词,那是她的名字——曾经他给予她的、代表她新的人生的开始。
贴在门上的女孩身体轻轻颤了一下,几乎就要忍不住打开这扇只能阻隔视线的门去往那个男孩身边,摸着他的脑袋问发生了什么事。
她还是忍住了。
黑暗里耳朵紧紧贴在门上的女孩的眼睛不再是冰蓝色了,而是流淌着熔岩的耀金色。可此时这双黄金瞳里没有一点威严和高贵,只有淡淡的忧伤和温柔。
听着客厅里男孩渐渐平稳的呼吸声,女孩的身体也放松下来。黄金瞳慢慢熄灭了,女孩又轻手轻脚地回到了床上躺进温暖的被窝里。
闻着棉被上令人安心的熟悉味道,女孩放松心神,渐渐睡去。
“起床。”路明非被一道仅仅只有两个字,冷意却如同反比例函数第一象限图象从零到一趋势一般的声音惊醒——其实他自从梦醒后根本就没睡。
路明非坐起来瞪着通红的双眼看向一旁穿戴整齐正襟危坐的零,连忙爬起来去洗漱穿衣服。他从她眼神里看到了戏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她估计又要不动声色间戏弄自己!
晨跑完毕,路明非两手提满了装着食物的塑料袋——大多数是在零的要求下给苏恩曦带的。零空着手,身后跟着大兜小兜的路明非,就像一位逛街买买买的富婆带着她新看上的小白脸。
“吃饭了!”路明非一夜无眠似乎忘记了些什么,神经大条起来,走到酒德麻衣和苏恩曦房间门口各自大叫一声,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小白兔!!”带着怒气的、朦胧的声音从卧室里传出来,依稀可辨其中的天然妩媚和没睡醒的孩子气。
酒德麻衣穿着毛绒睡衣张牙舞爪地从卧室里冲出来,美艳的脸蛋满是恼怒和迷糊,气呼呼地把呆立在客厅门口看着刚把门关上的零的路明非的脑袋抓了个乱七八糟。
“小白兔……”有气无力的女声从另一间卧室里传来,酥软又迷茫。苏恩曦也走了出来,戴着可爱的睡帽,睡衣前面的口袋里还露出一包薯片。她居然睡觉也戴着眼镜!
路明非又被捏了捏脸,欲哭无泪地看着不允许通过的客厅门。两个女孩发泄完起床气又带着倦意回去睡觉了。路明非有些小小的不满,刚想抗议零的行为,耍一点小性子,就在零带着“我就静静看着你表演”的意味的冰冷眼神下勤快地服侍皇女殿下用餐了。
在三个女孩的压迫下真成农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