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感受到了路鸣泽的痛苦，心如刀绞一般，下意识拥抱那个小男孩。“我会努力的，放心吧。”路明非在路鸣泽耳边轻声说。

路鸣泽靠在路明非肩膀上，感受着哥哥的温暖，眼泪又一次止不住地流下来渗入路明非的衣服。“哥哥，一定要注意，我给你的炼金术资料要保密，否则被监视你的人知道了会很麻烦。”路鸣泽停止了哭泣，严肃地说。

“我知道了。”路明非认真答道，“他们不会来偷我的家吧？”

“不会的，他们不会影响你的生活。”

“话说，弟弟，你就没有其他的名字吗？你用着这个名字总让我感觉……这三个字配不上你。”路明非松开小男孩，严肃道。

“谢谢哥哥，不过我现在就叫路鸣泽。”路鸣泽狡黠地眨眨眼睛，路明非知道这又涉及自己现在不能知道的东西了，无奈点点头。

“那么，哥哥，祝你和三个美少女玩得开心，小弟我又来任务了，领导催着去出差。”路鸣泽身影渐渐淡去，“对了，哥哥你的衣服脏了，对不起。”

“哪里脏了？”路明非不解道。

“脏了？这个硬币吗？”零的声音响起，路明非听到这冰冷的声音从头到脚的汗毛竖起，哭丧着脸说：“殿下，您听错了。”路明非在心里已经把这个弟弟骂了一千七百五十遍：整天就想着坑自家哥哥！

不敢再去看零的脸，路明非苦哈哈地专心吃着自己的饺子。零收起那枚硬币握在手心里，看了眼路明非的傻样儿，嘴角翘了翘。两个热爱打闹的女孩吃完饭也消停了，打着饱嗝坐在沙发上。

路明非收拾完锅碗瓢盆，拿出一堆之前买的烟花。其实只有两种，仙女棒和火树银花，为了方便女孩们放。酒德麻衣和苏恩曦看到了兴奋地站起来就要去外面放烟花。果然不管年龄和职业，女白领和女忍者斗志，这种小玩意儿。

这时天已经黑透了，院子里响起了烟花的声音，还有两个女孩兴奋的大叫声。

“零，你不去吗？”路明非看到零还在屋子里没有动静，不由好奇道。

“我们一起去。”零拿起一把仙女棒，又把火树银花塞到路明非手里。

和酒德麻衣与苏恩曦放烟花时的兴奋不同，零即使是在放烟花也不会表露出太多情绪，只是安安静静地站着，手臂轻轻地划圈。蓝宝石般的美丽眼睛倒映着白金色的焰火，里面有喜悦的情绪涌动。这时候的零更像一位仙女了。

路明非拿出零送给自己的手机帮零拍照，零并未反对，而是去隔壁拿出了自己的相机。于是路明非左左右右挑选不同角度给零拍了很多照片，每一张照片里的她都像是美丽的精灵。

厚此薄彼的行为引起了另外两位女孩的不满，路明非被抓过去分别给两位各有千秋的美少女拍了几十张照片才罢休。

最后路明非放了一束火树银花，以此为背景给三位美少女拍了合照。天空上有更盛大美丽的烟花，近处有小巧别致的烟花。白金发、黑长直、森系栗色长发，冰山萝莉、冷艳御姐、清纯少女，三个不同风格的女孩在此刻完美地展现了各自的独特魅力。

最后路明非与三个女孩拍了一张合照。零站在路明非右边轻轻挽着他的胳膊，酒德麻衣站在左边紧紧抱住他的胳膊，苏恩曦站在酒德麻衣左边。

在四人“新年快乐！”的合声中，一张照片产生了。零冰冷的表情和眼神、路明非无奈的表情和不自然的姿势、酒德麻衣妩媚的笑容和紧贴在路明非身上的完美曲线，还有苏恩曦看热闹的大笑。

玩闹一阵后烟花放完了，酒德麻衣还在抱怨烟花太少了，不像她的家乡有烟火大会，持续几个小时的烟花能把整个天空铺满。路明非回道毕竟情况不同嘛，不过等半个月后的元宵节这里也有集中放烟花的环节，到时候可以去看看。零当即表示同意，酒德麻衣和苏恩曦没说话。路明非也知道她们平时都是满世界跑的，一个要完成任务一个要进行商业活动，没理由要求什么。

又聊了一会儿，酒德麻衣和苏恩曦就开车回去了，走之前还说要留下二人空间，只剩下零和路明非还坐在沙发上。路明非回到卧室，拿了一本书出来。

“零，这是我送你的新年礼物。”路明非把书双手递给零。这是一本名为《Dragon Raja》的书，讲的是一个衰仔暗恋师姐而不得的故事。不过内容并不重要，因为路明非在其中放的才是真正的礼物。

“谢谢你，明非。”零坐在沙发上看着手里的书略带歉意地说，“可是我没有给你准备礼物，对不起。”

“没关系的，你已经给过我礼物了，我很感谢。”路明非微笑着说。

零抬起头，眼眸里有点疑惑的情绪，路明非只是笑着看她。两人对视许久，零的瞳孔震了一下，轻声说道“谢谢。”然后低下头看着书的封面。

零回到隔壁，坐在卧室里的床上看着这本还没开封的书。很久，零拉过两只小熊抱在怀里，撕开了书的包装粗略地翻看着。

零感受到了异样，那是一张夹在书页中间的硬制纸张——一张照片。拿出照片，零看到了自己。那天中午她听着路明非的动静睁开眼睛，她知道他在看她。

是那对视瞬间她的笑容，她从没想过自己能笑得那样好看，那样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