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珠,别敲了!”宋星河原地踱着步子,皱着眉用小披风将宋小意拢紧,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脸上有些清冷,“我们直接回沈
府。”
横竖他五年前不要他们母子,五年后她对他也没什么奢望。
她抱着宋小意转身欲走,这时大门轰然一声打开。
那人披着厚厚的大氅笔挺的站在门口,苍白的俊脸上毫无血色,面色阴沉,黑得仿若能滴出墨来,“这么晚了,你还想去哪儿?
”
“你关门干嘛?大冷天的,想冻死我们吗?”宋星河不悦的抱着宋小意转身走到他身前。
奇了怪了,她站在这里吹了半天冷风都还没得及生气,他生什么气?
秦焕眉间紧锁的凝着她半晌,长臂一伸将宋小意从她怀里抱出来,一言不发的沉着俊脸往府里走。
宋星河怀里一空,骂骂咧咧的追上去,“喂!你干什么,你把我儿子还给我!”
“娘亲,你别追了,我今晚就和王爷叔叔睡了哦!”
宋星河气得叉腰,“宋小意!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有本事你就别找娘亲!”
话虽这么说,但她又怎么真的放心宋小意单独和秦焕待在一起,急忙领着晓珠继续往前追。
秦焕没来由心情十分愉悦的阔步往星阑阁走,嘴角不禁微微扬起,他还以为她离开了,没想到她只是出去了一趟。
本来他已经说服了自己,今日是他给她的最后一次抽身机会,既然她没有把握机会离开,那么日后便永远也不要想离开。
秦焕进了星阑阁院子,宋星河气喘吁吁的追了进去。
晓珠原本也想跟上,却被不知从哪儿出现的冷面夜鹰拦住了去路,“姑娘回芳华苑等宋姑娘吧。”
她不会说话,只好绞着双手焦急的站在门院门口等着。
“王爷,小意儿身体不好,被冷风吹了可能会感冒,你让我自己来照顾就好了。”
宋星河咽了咽口水,一手搭在门框上,却见宋小意已经被扔进秦焕那张温暖的大床上,他大手一揽,便用厚厚的被子将他埋在
被窝里。
高大细长的身子一直,很快的站起身朝她走来。
“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迫于他的威势,她步步往外撤,这人是吃了炸药了?
“你去哪儿了?”秦焕步步紧逼,将她逼至走廊。
“我去哪儿了不关王爷什么事儿吧?难道我住在王府连基本的人身自由权都没有了?”宋星河扬了扬脖子,不甘示弱。
“怎么又回来了?”秦焕凤目深深的望着她,眸底汹涌着阴鸷的寒气。
宋星河背靠墙壁,冷静的绷着小脸,“奇怪,让我住在王府的是王爷,让我助王爷一臂之力的也是王爷,难不成王爷突然反悔想
赶我走?要是王爷不乐意见到我们可以直说,我可以立刻收拾包袱滚蛋。”
秦焕却忽然轻笑一声,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道,“本王很开心。”
宋星河嘴角一抽,不解的在他眼前晃了晃小手,“王爷,你没病吧?”
莫名其妙生气,又莫名其妙开心,他怕不是人格分裂,心里有病?
秦焕认真打量着她,他好像从没有因为一个女人没有抛弃他而这么开心过。
听到黎杺来报她带着宋小意在门口敲门的那一刹,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自在轻松,不等人前去开门,迫不及待亲自去了大门接
她。
他目光轻移,便看见她白皙胜雪的脖子上有一个深深的齿痕。
心情才略有放松的某人顿时眸光一凛,大手攫住她纤弱的肩膀,寒霜满脸的冷声质问,“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