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皙的皮肤,如羊脂玉般温润细腻,在柔和的光线下仿佛散发着迷人的光泽。精致的水滴鼻,线条优美,恰到好处地镶嵌在绝美的面庞上。清晰的下颚线,勾勒出完美的轮廓,彰显着一种冷艳而高贵的气质。花木槿凑近一闻,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似是清晨的花香,又似幽谷的兰香,令人心醉神迷,陶醉不已。
贺伊人慵懒地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迷蒙的眼神中还带着几分未消散的睡意。她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动作稍显仓促,然后定了定神,将身子坐正,试图掩盖住刚刚睡醒的窘态,重新展现出清冷的气质,还未来得及整理好情绪,就又陷入了沉沉的梦乡。她安静的睡颜上,那一抹尴尬的神情还未完全消散,像是一幅未完成的画卷。
车子上就花木槿和阿卓清醒着,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起来。忽然,阿卓回头看了一眼,满脸羡慕地说:“花木槿,你艳福不浅啊。夹在两个大美女之间。”
花木槿用右手吃力地撑着,手臂上的肌肉紧绷,青筋暴起,艰难地对阿卓说:“我酸死了。今天要是不来,你们就惨了。”他的眼神中满是疲惫,但也透着对阿卓等人的担忧。
阿卓缓缓动了动胳膊,满怀好奇地问:“你们怎么知道地方的?幸亏有你解围,不然我今天差点被绝后了。”此刻他的脸上还带着心有余悸的神情。
花木槿给刀笑笑使了个眼色,眼神仿佛带着无声的命令,示意她揉揉肩膀。紧接着,他面向阿卓,认真地说:“贺伊人给我们发了位置信息,叫我们一路上跟着,不要暴露,还让我们报警。”
阿卓若有所思,目光游离,表情凝重。没一会儿,他恍然大悟,狠狠拍着大腿说:“贺伊人演了一出好戏,弄出这么大的动静,让警察知道了我们具体的位置,幸亏我们被救了。”说完,他长舒了一口气,仿佛心头的大石终于落地。
花木槿看着坐在副驾驶的阿卓,只见他穿得破破烂烂的,疼得嗷嗷直叫,不禁打趣道:“你们平常一个个火眼金睛,咋的今天进沙子了?被人家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啊?”他的脸上挂着一丝戏谑的笑容。
花木槿将贺伊人扶正,动作轻柔而小心,然后凑到阿卓耳跟前,压低声音问道:“贺伊人没被侵犯吧?”他的眼神中满是关切和紧张。
阿卓着实看不惯花木槿风流成性的做派,表面温文尔雅,给人一种彬彬有礼的错觉,暗地里却喜欢出入花花场所,在那醉生梦死,堕落沉沦。
花木槿一边捂着肚子大笑,一边说:“瞧你那熊样,衣服被撕得稀巴烂,真不知道经历了什么。”阿卓咬了咬牙,狠狠回击道:“有我在,贺伊人就不会被欺负。”坚定的神态仿佛在宣誓着自己的誓言。
贺伊人半睁着眼睛,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喊道:“别吵了,今天要不是花木槿,我们每个人的命运都被改变。”说完,她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仿佛刚才的话语已耗尽了她所有的精力。
贺伊人迷糊地看着花木槿,双颊苍白,整个人显得虚弱不堪,神色凝重地叮嘱他:“当你看到周紫荆声嘶力竭的求救声,那冲破喉咙几近破碎的呼喊,你就不会去嘲笑阿卓了。大家都在这场混乱中挣扎,谁也不比谁轻松。”
花木槿将衣角扯了扯,身子坐直,坐了两个小时的车程,一路上车子堵得慌。阿卓想逗贺伊人开心,刻意提起表演的事,用夸张的语气问:“你为什么演一条狗?”
花木槿听了这话狂笑不止,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他指着对方,嘲讽地说:“猪脑子!”轻蔑的神情和肆意的笑声让人感到十分厌恶。
贺伊人双手抱在胸前,淡定地说:“这个角色是一个无名的角色,没台词,全靠眼神和动作来演绎,挑战还挺大的。”她的神情从容,仿佛早已料到阿卓的反应。
贺伊人想到阿卓的角色,一下子没忍住,笑得前仰后合,好不容易缓过来,才说道:“我觉得有个角色适合你,掏粪的,疏通管道。”眼神里满是调侃。
阿卓听了这话,脸上的表情复杂极了,又爱又恨,最终却只是无奈地说道:“你喜欢就好。”
花木槿假装拿着古色古香的折扇,轻轻的摇起来,嘴角一撇,不满地说道:“掏粪的角色可不适合我的气质啊,我的气质一看就是贵公子。”他那微微上扬的下巴,透露出一股与生俱来的骄傲。
贺伊人上下打量花木槿,看着他修得如此有型的刀眉,隐约可见一条深浅不一的眼线,举手投足间尽显儒雅的气质。她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朱唇轻启:“电维修工的角色挺适合你。”语气中带着些许不容置疑的笃定。
花木槿满脸较劲地问:“什么?我适合演电维修工?我真的怀疑你的审美和品味。”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
阿卓放肆地大笑,脸上的肌肉因为过度的笑容而显得有些扭曲,嘴里还嘟囔着:“咱们就是半斤八两,谁也别笑谁。”
贺伊人将卷发往后悉心打理,露出精灵般的耳朵,一说起角色,她眼里就瞬间泛光,整个人都焕发出别样的神采。她郑重地说道:“咱们是演的角色,而不是本人,演员要服从于角色,演出人物魅力。”语气坚定而有力,让人不禁对她的专业态度心生敬佩。
她优雅地将粉紫色的卷发扎起来,随即拿起手机,在备忘录上快速写着:电维修工和掏粪工两个角色已经被认领。
大家都坐得僵硬了,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终于在学校后门停车了。车门打开的那一刻,大家都迫不及待想要下车,然而每个人的动作都很艰难。阿卓艰难地站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忍不住抱怨道:“这一路可真是遭罪,腰酸背痛,腿还抽筋。”
周紫荆将麦浪色的卷发遮掩着脸部,眼神躲闪,似是不敢直面他人的目光。她低垂着头,双手发狠地将本就撕裂的裙子再一次手动撕裂,破碎的裙摆参差不齐,仿佛像是被狗啃过的流苏裙,尽显她此刻内心的狂躁与不安。
花木槿看着眼前花容失色的周紫荆,心中暗叹:在爱美这件事情上,她绝对是有发言权的,都已经如此不堪的境地了,却仍还这么爱形象。
唐雪见悄悄地走到花木槿的身边,趁着旁人不注意,悄悄地拉了下他的衣角,压低声音急切地说道:“别说了,小心母老虎咬人。”
贺伊人不耐烦地瞪了一眼花木槿,眼神犹如寒潭之水,冰冷刺骨,他这才收敛没把门的嘴角,不敢再肆意妄为。
韩淑英紧皱着眉头,用力地敲打着酸痛的胳膊,试图缓解深入骨髓的疲惫。她布满怒容的眼睛瞥向一旁的梁静文,眼中的怒火仿佛能将对方燃烧殆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愤怒的模样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狠狠地抽他一嘴巴。
然而,当她的目光落在梁静文瘦弱且弯曲的背上时,心中的怒火却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
刀笑笑娇柔地挽着花木槿的手臂,她身姿婀娜,巧笑嫣然,花木槿面带得意,昂首阔步,享受着身旁美人的依偎。
而一旁的阿卓却低着头,脚步匆匆地靠边走路。他眼神闪躲,神情紧张,生怕遇见熟人看到自己这副狼狈又畏缩的模样。他的双手局促地攥着衣角,每走一步都显得小心翼翼,仿佛周围的目光都能将他刺穿。
贺伊人静静地走在最后面,她面无表情地从精致的钱包中掏出车钱递给司机,动作利落而干脆。
而在前几分钟下车的周紫荆一行人,此刻正步履蹒跚。她紧紧挽着唐雪见的胳膊,每迈出一步都显得十分艰难。
周紫荆眼神飘忽,用余光瞥见了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正仪态万千地向他们走来。她的心头猛地一颤,下意识地小声祈祷:“不要走过来,千万不要走过来。”
就在这时,花木槿却面带欣喜,步伐轻快地迎上前去,亲切地喊了一声:“妹妹。”
站在一旁的唐雪见被女子的高贵气质和华丽装扮深深吸引。
花木槿满脸热情地介绍道:“来来来,给诸位介绍一下,这是我舍妹花木棉,别看她年纪轻轻,气质可是出众得很,在我们那儿啊,她可是有着‘人间富贵花’的外号呢!” 说罢,还亲昵地拍了拍花木棉的肩膀,眼神中满是对妹妹的宠爱与自豪。
周紫荆忍不住看了一眼花木棉。两个女生的目光在空气中交汇,一时间仿佛有火花闪烁。
花木棉迈着优雅却不失急切的步伐走过来,秀眉紧蹙,语气中满是关切:“你怎么伤的这么重?” 她的眼神紧紧锁定在周紫荆身上,目光中蕴含着担忧与疑惑。
梁静文走到了最前面,脸上挂着朴实而温暖的微笑,对着众人说道:“今天我请吃饭。”话音刚落,他便默默的走到了贺伊人的旁边,从口袋里掏出身份证,轻轻递给她,低声说道:“你的,收好。”
就在这时,阿卓眼睛一亮,紧接着圆场道:“哎呀,我们都饿了,赶紧上馆子吃饭去!”他急切的语气打破了短暂的宁静,大家的注意力也被他成功地吸引了过去。
这时候,周紫荆嘴角上扬,带着几分打趣的意味对花木槿说道:“哎呀,真没想到儒雅风趣的公子哥,居然还有一个如同人间富贵花般的妹妹。”她的眼神在花木槿和其妹妹之间来回流转,话语中虽有玩笑的成分,但也难掩一丝羡慕和嫉妒。
韩淑英双手抱在胸前,目光犀利地看了一眼文静乖巧的女生,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会有人间富贵花的外号?”表情仿佛在审视着什么,让人感到一丝压迫感。
花木槿扬起下巴,满脸自豪地说道:“她的男友是富豪,妹妹即将嫁入豪门。”他的眼神中闪烁着骄傲的光芒,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几分,仿佛这件事给他带来了极大的荣耀。
周紫荆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仿佛忘记了那一幕给予她的千疮百孔,忘记了所遭遇的百般凌辱。她的脸上此刻写满了羡慕,声音轻柔又带着几分渴望地说道:“真好啊,毕业就结婚吗?”语气中饱含着对美好婚姻的向往,以及对他人幸福的由衷艳羡。
嫁入豪门是周紫荆内心深处最炽热的梦想,然而此刻,她的思绪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了小野。一想到男友是农村出身,每日辛苦打拼,就算一辈子打工也买不起城市里的一套房,她的眉头微微蹙起,心中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失落和迷茫。
韩淑英听了周紫荆对花木棉的夸赞,不禁对她与富豪的相识过程充满了好奇。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花木棉身旁,歪着头,一脸疑惑又急切地问:“你和富豪是怎么认识的?”
花木棉的脸庞瞬间染上了一抹绯红,有点不好意思地微微低下头,声音如蚊蝇般害羞地说道:“我们是在朋友聚会上认识的,我还在读书,还没有想过要结婚。”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摆弄着衣角,眼神闪烁,带着几分少女的羞涩与纯真。
在弥漫着油烟和热气的后厨,梁静文满头大汗,着急地催促着上菜。他们这桌一共点了 10 个菜,有荤有素有汤,丰盛的菜品只为让大家吃得开心。就在这时,贺伊人缓缓走到他身边,声音轻柔地说道:“我没有那么生气了。”梁静文听到这话,紧绷的神情瞬间放松了下来,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周紫荆优雅地从精致的手提包里拿出镜子,仔细地给自己补妆。她轻抿嘴唇,又整理了一下头发,随后拍了拍旁边的贺伊人,娇声说道:“帮我给小野发短信叫他过来吃饭吧。” 接着,她继续照着镜子,嘴里还念叨着:“我的男友对我也挺好的。” 神情中满是得意与炫耀。
小野收到短信的那一刻,原本平静的心瞬间被焦急填满。他以最快的速度冲向学校后门,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也顾不上擦。
一到地方,映入眼帘的便是女友伤痕累累的身躯。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一把将周紫荆拥入怀中,满脸心疼,声音带着颤抖问道:“还疼吗?”那关切的眼神仿佛要替女友承受所有的痛苦。
周紫荆听到男友的话,整个人彻底愣住了,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嘴唇微张,好半天才回过神来,声音颤抖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小野一脸疼惜地看着她,缓缓说道:“贺伊人给我发了短信,说你们误入传销了,然后被救了,她给我及时报了平安,但是看着你满身是伤,我还是很心疼。”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女友身上的伤痕,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和关切。
贺伊人双手捧着水杯,急切地咕噜咕噜喝了几口水,放下杯子后,缓了口气说道:“我知道花木槿一路都在跟着我们,小野赶过来需要一点时间。”她的眉头微微皱起,神色略显凝重。
梁静文闷着头,只顾拼命地将饭菜往嘴里扒拉,嘴里还一个劲地跟大家道歉:“对不住大家了。”他的声音中充满了焦急和愧疚,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也顾不得去擦。
周紫荆冷冷地望了一眼唐雪见,嘴角撇了撇,带着几分嫌弃地说:“没有听过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吗?才认识几天啊,你就敢吃人家的炸鸡?”她尖锐的目光仿佛能刺穿唐雪见,语气里充满了质问。
梁静文与大家相视而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舍,说道:“伙伴们,我要回寝室了,再见!”转身准备离开之际,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停下脚步,从西装口袋里掏出身份证件,郑重地说道:“这是你们的身份证件,请收好。”
周紫荆向前一步,逼近梁静文,脸上写满了愤怒,毫不留情地直言道:“别指望这件事情就这么了了,我不会原谅你的。明知道是坑蒙拐骗,还故意来骗我们,你安的是什么心?”她的嘴唇微微颤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梁静文眉头紧锁,神色焦虑地跟大家解释:“梁静思也是受害者,同样的招数骗进来的。他居然还跟我妹妹说,做完这一次就结婚。我那傻妹妹就信以为真了,根本没察觉到这是个精心设计的陷阱。”他边说边不停地叹气,脸上写满了无奈和懊悔。
周紫荆双手叉腰,怒视着梁静文,声调尖锐地说道:“你编的故事漏洞百出,好好的一个传销的故事居然变成了爱情故事,你当我们都是三岁小孩,这么好糊弄吗?”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质疑和愤怒。
梁静文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一边连忙摇手,一边大声喊道:“我不管你们相信还是质疑,我都要说出事实。” 此刻他的脸庞涨得通红,身体微微颤抖,仿佛在努力抵抗着巨大的压力。
韩淑英眉头紧皱,大声呵斥道:“我无法原谅梁静思,她在爱情当中被骗了,难道就应该我们来买单吗?别把我们当冤大头!”她的表情极为严肃,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
梁静文刻意给贺伊人夹了一大块花菜,一脸恳切地希望她能说一句公道话。贺伊人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叹息声仿佛带着无尽的疲惫,她轻轻摇了摇头,缓缓开口:“我们是九死一生,虽然她遇人不淑,但是确实我们都被惊吓住了,要说没有怨恨那是假的。”她的眼神有些黯淡,脸上写满了复杂的情绪。
梁静文的双手在空中胡乱比划着,似乎想要通过这种方式让别人更清楚地理解他的意思,声音因为焦急而变得尖锐且颤抖:“不是你们想的那样,真的不是!”
贺伊人毫无征兆地突然起身,整个人散发出一种不容抗拒的气势,激昂地说道:“下周我们要表演节目,这将是一出自导自演的好戏,关于梦想的价值和努力的意义。”她的话语如同激昂的乐章,在空气中激荡回响。
花木槿听到这番话,不禁喜上眉梢,用力地拍手叫好,大声说道:“好啊!我相信这出戏一定会震撼所有人!”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兴奋与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精彩的演出画面。
贺伊人看着大伙都笑开了花,轻轻笑了笑,然后朗声道:“今天大家吃好喝好,梁静文买单!” 话音刚落,她的表情恢复了惯有的清冷,缓缓说道:“说不定梁静思真的有苦衷,改天我们听听。” 此时她的目光深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花木槿也一下子站起来,脸上满是兴奋与豪迈,大声喊道:“我们闯关了,必有后福!”他的声音在整个空间回荡。全场听闻,先是一愣,随即哄堂大笑,这笑声中饱含着闯关成功后的喜悦与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