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一甩宝剑,军官就直接甩到了一旁,他挣扎了两下,最终还是倒下了。
黑衣人慢条斯理的用一块绣着一条小蛇的白手绢擦着自己的宝剑。
“你……你是谁?”看着这个可怕的带着面具的黑衣人,刘金战战兢兢的问道,生怕他是来取自己命的杀手。
看着浑身颤抖的刘金,黑衣人眼中露出一丝鄙夷,他随手把手绢扔到地上,道:“你就叫我蝮蛇吧,放心,我不是来杀你的,是金木兰让我来救你的。”
“金……,金木兰?你是金木兰的人?”
“正是!名单还在你的身上吧?在的话就交出来。”
面对黑衣人的询问,刘金冷冷一笑,他知道,只要是来找自己的都是为了自己的那份名单,只要名单在手,自己咬紧牙关就没有性命之忧,他道:“名单还在,但是我要见到金木兰再说名单的事!”
黑衣人也不墨迹,直接带着刘金走出土窑,临走黑衣人还放了一把火用来毁尸灭迹。
刘金看着困了自己一年,折磨了了自己一年,现在却陷入一片火海中的土窑,心里说不出的畅快。
一想到自己这一年多来受的罪,刘金不由得咬牙切齿,那可真不是人过的日子啊!
武则天,你等着吧,你终究会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刘金在心里想着,默默发誓。
“好了,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刘金回头望去,只见营救自己逃出苦海的黑衣人已经准备好了两匹骏马。
刘金翻身上马,回过头看了一眼夜色中的雄伟壮观的洛阳城。
洛阳,我终有一天我会回来的!
夜色中两匹快马带着两个人向北方疾驰而去,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皇宫中,武则天刚刚处理完始毕可汗明日要回石国的事情,准备去寝宫歇息。
“陛下!陛下!”
听到有人呼喊,武则天停下脚步看见是自己的亲信,千牛卫中郎将虎敬晖向自己走来。
“启奏陛下,今夜城外土窑失火!”
虎敬晖火急火燎的来到武则天面前,大礼参拜后,对武则天说出了刚刚发生的事。
“哦!”
闻听此言,武则天眉头紧锁。
土窑里可还关押着一个极度危险的刘金呢!
她赶忙问道:“那刘金呢,他也被烧死了吗?”
虎敬晖摇了摇头道:“尸体已经全部都烧成灰了,无法辨认尸体。”
武则天略一思索,反应过来道:“这是逆党的诡计,好一个暗度陈仓啊!
刘金一定在他们手中,要是让逆党得到那份名单,天下就要大乱!”
武则天对虎敬晖吩咐道:“传旨,封闭洛阳各门,无有旨意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城,违令者杀无赦!
敬晖,你亲率南衙禁军诸卫,挨家挨户搜查,就是挖地三尺也要把刘金给我找出来!”
“诺!”
虎敬晖领命而去。
做完这一切,武则天抬头看了看天上挂着的圆月,长叹一口气,道:“多事之秋啊!”
能抓住刘金吗?
答案是否定的,因为武则天让一个凶手去抓一个罪犯,又怎么可能抓得住呢?
……
第二日,经过一晚的搜查依然没能找出刘金,倒是禁闭的洛阳城门迎来了一批不速之客。
这群不速之客正是刚刚抵达洛阳的还没有来得及休整完毕就又踏上了返程的突厥使团。
事关重大,城门守备不敢擅专,连忙派人请示武则天到底是放还是拦。
武则天为了两国和平计,命人放行,同时为了表示诚意,不但派了礼部官员送别,还派遣当朝太子李显及梁王武三思,宰相张柬之出应天门一起欢送使团离京回国。
在此同时,一匹驿马在荒凉的甘凉官道上飞奔,后面扬起一道烟尘。
马上的驿卒终于跌跌撞撞地到达河西道驿站,“砰”的一声把大门撞开,屋里人惊惶失措地站起来。驿卒身背八百里加急公文,浑身汗透跌进门来,刚想张嘴说话。“哇”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将出来,身体随之倒在地上。屋子里的人一拥而上,扶起驿卒。
驿卒道:“快……快……洛阳,十万火急……快!噗!”
随着一声长啸,那驿卒又吐了一口血,身子一僵,没了动静。
一人用手在他鼻下一试,随后对众人摇了摇头,没气了!
一人抬手为他合上了双眼,另一名中年男子则迅速从驿卒身上摘下公文袋,背在身上,冲出门去,跳上马背,继续向着洛阳奔去。
可笑满朝文武不自知,还欢天喜地迎接了突厥议和使团,可是他们却是连突厥使团是真,还是假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