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气定神闲的瞥了她一眼,嗓音悠悠,漫不经心的开着口:
“你既已猜到了,便省了本王多费唇舌,向你解释”
闻听此言,夏侯缪萦几乎气结。世上怎会有这样无耻变态之徒?堂而皇之的利用别人,尚且理直气壮。就算是他恼她的“失贞”,但总归她是他名义上的妻子,他为何要这样的对她?
“为什么?”
夏侯缪萦定定的望住眼前男子,她真的很想知道,他到底与她有着怎样的深仇大恨,值得他如此处心积虑?
“赫连煊为什么偏偏这个人是我?”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夏侯缪萦,你没有资格问为什么”
眸色陡然一厉,男人深如古潭的一双寒眸,似刹那间卷起的无边风暴,瞳底惊涛骇浪、暗流汹涌,
仿佛随时都会将裹进他眼里的这个女人,毁灭殆尽。
夏侯缪萦看不懂这翻脸快过翻书的男子,惟有他冷戾眉眼间,凝着的那一抹对她的泠泠恨意,如此的熟悉。
那样似乎恨不能将她抽筋剥骨,慢慢折磨至最后一口气的仇恨之感,到底是源自何处?
对未知的恐惧,对眼前男人的疑惑,令夏侯缪萦但觉心底发凉,不寒而栗。
下意识的瑟缩在马车的一角,夏侯缪萦只想离开这个男人,远一点,再远一点他,似乎不是她能够招惹的起的不,这样变态的一个男人,她根本不想招惹
女子澄澈瞳仁中,有藏也藏不住的防备之色,刺的赫连煊心中莫名烦郁。她越是想要逃离,他便越是想要逼近夏侯缪萦,你欠本王的债,还没有还完,你以为可以逃得掉吗?
眸中精光,陡然炽盛,但见赫连煊长臂一伸,似铁大掌,蓦地袭向女子不盈一握的皓腕,如锁住了一件势在必得的猎物,用力一带,便扯着她整副身子,飞蛾扑火般撞进了自己的胸膛
夏侯缪萦甚至连一句惊呼都来不及出口,便已落入男人的怀抱,似一只自投罗网的小兽,闯入了猎人的陷阱,死生,都只在他的一念之间,再也难逃
微带薄茧的指腹,掐住夏侯缪萦的两颊,狠狠一抬,迫着她仰头与他四目相对,赫连煊望住她映在他瞳底,隐忍吃痛的模样,胸膛某处,愤怒如火焚烧,毁灭的,愈演愈烈,几乎不能自抑:
“记住,夏侯缪萦你嫁的人,从来都是本王本王想要你做什么,本王想对你做什么,你都没有拒绝的资格否则,本王会让你比现在痛苦百倍,生不如死”
凛冽话声,从男人凉薄唇瓣间,一开一合,一笔一画,徐徐倾吐而出,但闻字字如刀、句句似剑,尽数射在夏侯缪萦的身上,她看到,他阴鸷寒眸,冷的像一块冰,卷着锐利的边,仿佛随时都会将她倒映在他眼中的一抹身影,刺得体无完肤,鲜血淋漓,再难愈合
生不如死那夜,那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也曾经说过要让她“生不如死”交叠的影像,在这一刹那重合,夏侯缪萦不知道他与他,会不会是同一个人,却只觉遍体生寒,有如直堕冰窖,周身的血液,都一并仿佛冻了住,漫出无尽的恐惧与不安来
咄咄目光,仿若来自幽冥地府,锁着她不停的折堕至万劫不复的境地。夏侯缪萦突然如此的不甘心:
“凭什么?”
剧烈的挣扎,像一尾困于网中的鱼,急于逃离让她窒息的灾劫,夏侯缪萦反抗着,嘶吼着:
“赫连煊,你凭什么操纵我的人生?我与你,除了一纸婚书,什么也不是放开我我要跟你和离我要离开你”
赫连煊静静望着怀中张牙舞爪的小兽,冷戾眉眼间,神色晦暗,明灭莫测,却在女子喊出“我要离开你”五个字之时,陡然一厉
铁钳般的大掌,蓦地锁住女子纤细手臂,轻轻一拧,便将她所有的反抗,尽数消弭于如樱唇瓣里不能自抑的逸出的一声痛呼中,男人大掌,随之用力一扯,夏侯缪萦的整副身子,便被他一把翻转过来,直直撞上那坚硬如石的马车壁
后背生疼,男人健硕身躯,却已陡然压下,将她牢牢挤逼在胸膛与车壁之间,凶猛的力度,像是要生生将她揉进他的骨头里一样,毫无缝隙,紧密贴合
夏侯缪萦听到自己的心跳之声,瞬间悬到半空之中,砰砰然,如陡然被拨动的琴弦,急促促,一发不可收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