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伙计对视了一眼。
“这把弓能出一千三百文,猎刀材质太普通,只值三百文。”
相比于刀剑,长弓的制作周期更长,对材质的要求也更高。
反正是捡来的,项渊也没有多纠结,通通卖掉,然后装作无意的问道:
“刚刚好像听说,谭家在找一辆独轮车,这独轮车有什么稀奇的?”
“谁说不是呢,那东西乡间和镇上到处都是。”
项渊走出刀剑铺,深深呼出一口气。
心头,笼上了一抹阴云。
傍晚,王庙村。
三爷家的小院。
“三爷,我打算去习武了!”
三爷轻轻放下手中的粗茶碗,微微抬了抬眉。
“这么快,你攒够三十两了?”
“今天进山碰到了蛮人,我想尽快学些武艺防身,药浴和肉食的钱,后面再想去想办法吧!”
胡三爷深深的看了看项渊,没有说话。
良久,他端起手中的茶杯轻轻咽一口茶水,轻轻叮嘱了一句。
“记得每日的基本功和目力练习别落下!”
三爷能感觉出来,项渊有事情装在心里,不过他并没有多问。
追根究底,不是什么好习惯。
......
漳水谭家。
议事堂。
“家主,我已经安排人下去打听那辆独轮车的消息了!”
谭家家主谭山脸色阴沉的问道:
“漳水里还有其他的发现吗?”
谭毅微微垂了垂脑袋:“没有,目前只捞出这么个东西。”
“那就查下去,宁杀错不放过!”
“是,家主!”
其实谭毅心里觉得,这种镇上和乡间随处可见的独轮车和谭海谭河兄弟俩的失踪不一定能扯上什么关系。
奈何,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其他的发现。
......
第二天一早,项渊背上背篓,装上钩蛇的蛇牙和尾勾,以及除了夏税外的全部银钱再次进了镇子。
赵家武馆,赵烈正在院子里监督弟子练武,忽然,下人来报。
“四爷,有一个乡民带着钩蛇的蛇牙和尾勾前来报名习武。”
钩蛇这个字眼传入场间,不少学徒的动作都微微一顿,其中就包括刚拜入武馆的张才。
赵烈微微转过头来,露出一丝感兴趣的神色:“钩蛇,确定吗?”
“应该没错,就在门外,您要不去看看?”
赵烈看了看下方的学徒,大声叮嘱了一句:“你们好生练着。”
便跟着下人往外堂而去。
来到门外,只见一个高大俊朗的年轻人背着背篓,站在武馆门口。虽然衣着简朴,做山民猎户打扮,但身材挺拔,神色沉稳,并无常见山民的拘谨之态。
看到这人的第一眼,赵烈心里忍不住感叹了一句“好相貌!”
来到年轻人身前站定,上下打量了一阵:
“就是你带来的钩蛇?”
项渊取下身上的背篓放在地上,伸手抱拳行礼道:
“是!”
赵烈伏低身体细细打量了一阵背篓里的钩蛇毒牙和尾勾,不由点了点头。
“有年头没见过了,是钩蛇没错。”
说完赵烈抬头看向项渊,眼神略微有些惊讶:
“你去了虎跃涧上游?”
项渊点了点头道:“小子侥幸,碰到鹬蚌相争,侥幸捡了个漏!”
“敢去虎跃涧上游,还算有几分胆色!”
“你想凭此拜入我赵家武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