踉踉跄跄的回到家,项渊强忍疲惫,顺便啃了几口冰冷的饭团,掏出伤药给两只手腕都简单处理一下,才沉沉睡去。
......
“饿!”
胃里面一阵火辣辣的疼。
项渊缓缓睁开眼睛,抬头看向窗外,已经是夕阳西下。
缓缓坐起身,举起双手看了看。
手腕上已经开始结痂,身体的疼痛缓解了不少。
不过起身下床的时候,不小心牵动胸口的伤势,项渊动作微微一僵。
伸手微微按压了一下昨晚被砸到的地方,项渊微微松了口气。
“应该没伤到骨头。”
动作缓慢的做完了一顿饭,啃下了半只猪后腿,项渊才感觉自己重新活过来。
刚刚吃完晚饭,张才溜溜达达的出现在了小院子里。
看着项渊嘴角淤青,略显狼狈的样子,张才的眼神有些惊奇。
“你这是怎么了?”
项渊不动声色的垂落双手,让袖子掩盖住手腕上的伤口。
“昨晚回来的时候错过日头,碰上了饿狼而已。”
张才抽出一张方凳,大大拉拉的坐下,失笑道:
“你说你,连山猪都能对付,却被狼给弄成这样。”
说到这里,张才神色微动。
“昨晚差不多寅时初,村子里的狗叫个不停,不会是你吧。”
项渊微微摇头。
“我戌时末就回来了!”
张才看了看项渊,微微叹了口气道:
“晚上还是少出门吧,这两年咱们山阳镇越来越不太平了。”
项渊微微点了点头。
不等他发问,少年人自顾自的开始显摆。
“你也知道,我爹是村长,所以我知道的比你多些。”
“听说不光咱们山里经常有人走丢,就连漳水上,也经常有打渔人出去再也没回来过。”
项渊神色微微一动,脸上显出几分半真半假的好奇,问道:
“有人知道原因吗?”
张才自顾自的端起桌上的粗茶,给自己倒了一杯,也不隐瞒。
“很多人都说是虎跃涧那头的鬼方人干的,可我觉得不像!”
“蛮患也不是一年两年了,可这两年走失的人比以往多的多。”
说着,张才往前偏了偏身子,带着几分神秘口气的说道:
“我觉得是八成是精怪作祟。”
项渊微微沉默了一会儿,他连续两天两遇精怪,对这个世界的危险有了初步的认知。
张才神神秘秘的说完,忽然一仰身,打了个哈哈。
“嗨,兴许是人祸也说不定。”
“总之,这个世界太危险,所以,我要去习武了!”
说完,张才目光灼灼的看着项渊,那眼神分明在说:“快问我!快问我!”
这就是他今天特意溜达过来的原因。
少年人心里藏不住事情,自从看到从小一起长大的小伙伴一人扛着一头山猪回来,张才的心里就生出了攀比之心。
回到家里就缠着老爹说不想种地了,想要上进,想要学本事。
陈父原本想为她找个师傅学打猎或者找个县城的郎中学医。
谁知道陈才这小子,一门心思的想习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