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
“你就是在武试的时候帮雁狄的人?”木秋萌这句话本来是句疑问,而但凡听她的语气便知道,这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陈述。
符满今日身着一身青色的武装,没有那日在马上的妩媚却愈发多了一分英气,她的身板看得出来是因为多年习武的缘由,从脖子开始永远是笔直地挺立着,而她虽说束了发髻,但却是武士的单髻,没有一丝多余的编发,也无金银装饰的点缀,反而突出了她五官的端正与精致。
“正是。”
符满微微一笑,旋即便在木秋萌对面坐下来,她随意地将双手摊在了桌上,“你看,我们这样坐着,只是一桌之隔。”
木秋萌在她闪烁的眉眼间发现了一丝掩盖不住的落寞,她好奇地问道:“你你是想雁狄了吗?他应该过一会儿就回来了。”
“哈哈!”符满被木秋萌这番话笑得整个身子都颤抖起来,摊在桌上的手也在颤抖着,把正用单手撑着头的桌子这边的木秋萌跟着手一动,脑袋便在手上打了个滑,“哎哟,你笑什么笑?”
“我看,是你想雁狄了吧?你这个小丫头真有意思。”符满一脸坏笑地望着木秋萌,她从第一眼见到木秋萌的模样时,她的微妙直觉就告诉她自己,雁狄喜欢的,会是木秋萌这个感觉的女子。
就像她幼时待在阿爹身边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凡是在她家铁铺前关顾的客人,她总能感觉出,谁是心怀鬼胎需要别人钱袋里的金银,那样的不劳而获之人。一样。
小偷与客人间的关系,雁狄与木秋萌之间的关系。
“我我是看你说我们一桌之隔很近的样子,以为你在思念什么远方的人而已。”木秋萌连忙不开心地翻了个白眼给她,立马扯下来烤鸡身上的另外一个鸡腿,埋头啃了起来。
“没有什么远方的人可以给我思念的。我一直是一个人。”
“是个人总得会念着些什么吧?”
“我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
“那你究竟是还是不是啊。”
木秋萌眨了眨眼睛,她一点也不了解眼前的这个人,所以这样的话令她感到糊涂了起来。不是一个人?又是一个人?
“我明白了,”木秋萌吞下口中的鸡肉后下了很大决心地看向符满,迎来的是她略微感到惊讶的表情,“我不让你一个人了!以后我就住在这里了,有我陪你玩了。”
符满心里泛起了一种奇怪的感觉,看见一个很聪明的人毫无目的与城府地和她真诚地说着话,这样的人,她还去哪里遇呢?
“阿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