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一说完,原本还算平静的天空仿佛突然间有了情绪的波动,就好像是被谁触动了心弦一般,居然掉下了几滴雨。
那雨滴稀稀疏疏地落下,在地上溅起了细微的水花。
她不自觉地打了个哈欠,那哈欠仿佛带着无尽的倦意,她喃喃自语道:“折腾半天了,有点困了,先睡觉吧。”
话音刚落,她便拖着略显疲惫的身躯,朝着其中一间屋子缓缓走去。
我自然是无可奈何地选了剩下那间。尽管从外观上看,它与其他房间相比并无特别之处,然而当我踏入房门的瞬间,虽然这只是一家普普通通的农家乐,却能真切地感受到屋里面布置的却很温馨。
走进房间,我惊讶地发现这里没有常见的舒适床铺,取而代之的是用砖砌成的炕。
这炕的规模着实令人惊叹,它就那样横亘在屋子中央,几乎占据了半间屋子的位置。
我好奇地走上前去,仔细端详着这独特的炕。
它由一块块整齐的砖头砌成,表面平整而坚实。当我小心翼翼地躺在上面,本以为会感受到生硬和不适,却惊喜地发现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硬。
仔细一探究,看来老板在上面着实垫了不少褥子。那些褥子层层叠叠,柔软而富有弹性,仿佛是为我精心准备的温柔怀抱。
我像是挣脱了束缚的鸟儿,尽情地舒展着身体。
我的四肢肆意地伸展着,每一寸肌肉都在尽情地放松。我感受着这宽敞空间带来的自由与惬意,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此刻为我敞开了怀抱。
我的思绪也随着身体的舒展而飘荡开来,回想起平日里在城市的喧嚣与忙碌中,何曾有过这般无拘无束的时刻。
心中不禁感叹,这还真是一种前所未有的享受啊。
这种享受并非来自于奢华的物质堆砌,而是源自于这份简单纯粹的舒适与宁静。
在这一方小小的炕上,我找到了内心深处渴望已久的平和与安宁,仿佛所有的压力和疲惫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只留下了满心的欢喜与满足。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好奇,迫不及待地躺了上去,尽情地左滚右滚。
这炕的宽敞程度超乎想象,感觉能睡下七八个我,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大床。
在我欢快地滚来滚去,沉浸在这无比惬意的时刻时,全然不知门已经被悄然打开了。
愫愫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口,似乎在那静静地站了半天。
而我呢,正撒欢似的滚了半天,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味,完全没有察觉到门口多了一个身影。
只见愫愫静静地看着我,见我像个孩子般毫无顾忌地滚着,没有一丝停下来的迹象,无奈之下清了清嗓子道:“我那间屋子漏雨了,过来跟你挤挤。”
正在兴头上尽情滚动的我,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瞬间吓得定住了,身体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等我缓过神来,看清是愫愫后,尴尬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但很快又被我用故作轻松的态度掩盖过去,说道:“那来啊,一起滚,速速上炕,哈哈哈。”
说着,我还热情地拍了拍炕沿,试图缓解这有些尴尬的氛围。
此时的我,心里像揣了个小兔子,七上八下的。
毕竟刚刚自己那毫无形象的样子被愫愫尽收眼底,而愫愫呢,脸上也泛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地朝着炕边走来。
“先说好啊,咱俩一人一边,你可不许过来。”愫愫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说道,那神情仿佛在对待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没问题啊,你可别来我这啊,大热天的跟个胖子睡一起可是很热的。”我嬉皮笑脸地调笑道,脸上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容,故意用这样轻松的话语来化解此刻略微有些紧张的气氛。
说罢,我还冲愫愫眨了眨眼睛,继续调侃着:“我这小身板可禁不住你这‘热量炸弹’的袭击,到时候热得我睡不着,你可得负责。”说完,自己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愫愫白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就你贫嘴,谁稀罕靠近你,热死你算了。”嘴上虽然这么说着,可脸上却不自觉地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你刚才滚来滚去的干啥呢,看你那样子我都不忍心打搅你,长虱子啦?”愫愫嘴角上扬,带着几分笑意说道。
她的眼睛弯成了月牙儿,眼神中满是调侃的意味,那清脆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着。
“我还没说你呢,你是不是一进屋玩的太高兴,给房顶捅漏了,明天咱俩还得给人补房顶去。”
我不甘示弱地回击道,脸上故意做出一副严肃的表情,可眼神里却藏不住那一丝笑意。
我接着说道:“就你这莽撞劲儿,指不定在屋里蹦跶的时候把啥给碰坏了,到时候咱们可赔不起。”说完,还冲愫愫扬了扬下巴,做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愫愫双手叉腰,反驳道:“哼,你少在那胡说八道,明明是这房子年久失修,怎么能怪到我头上。”
她的脸蛋因为激动而微微泛红,更显得娇俏可爱。
愫愫选了个靠墙的位置,铺好了凉席跟枕头,还拿了手电、水杯跟花露水放在脚底下。
“你是搬家呢?”我调笑的。
愫愫轻手轻脚地选了个靠墙的位置,动作利落地铺好了凉席,又仔细地将枕头摆放整齐。
随后,她像是在精心布置自己的小天地一般,还拿了手电、水杯跟花露水放在脚底下。
看到她这一系列的举动,我忍不住调笑道:“你是搬家呢?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在这长住啦。”
我一边说着,一边脸上露出戏谑的笑容,眼神里满是调侃。
接着我又说:“瞅瞅你,带这么多东西,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在这开杂货铺呢。”说完,我自顾自地哈哈大笑起来,觉得她这认真准备的模样实在有趣。
愫愫白了我一眼,嗔怪道:“你懂什么,有备无患。晚上万一要起夜,没个手电怎么行?
天气热,不喝点水怎么能行?还有这花露水,不准备着,被蚊子咬了可就难受了,一会你被咬了我可不给你。
小王八去关灯。
”她一边解释,一边认真地整理着脚下的东西,那专注的神情仿佛在对待一件极其重要的事情。
“哎哎哎,寄人篱下要有个好态度,惹恼了我你接着去住水帘洞好啦!”
我故意提高了声调,躺在床头,翘着二郎腿假装威胁道。
愫愫这次倒是出乎我意料地没有对我展开心灵与肉体的批判,这着实让我心中不禁倏地闪过一丝诧异。
在我的预想中,以她往日的性子,定然会对我数落一番。
只见她一声不吭,乖乖地走下地去关灯。
那步伐看似沉稳,实则透着一丝急切。
关完灯后,屋里瞬间一片漆黑,真可谓是伸手不见五指,仿佛被无尽的黑暗所吞噬。
只见她飞一般朝炕上跑来,那速度快得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慌不择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