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来不及再说。
翻上墙头,几个飞跃,往远处去了。
韩胥低语:“侯府侍卫都躲不过,没用的东西。”
侍卫也看到了韩胥。
还以为他听到动静出来探查,来行过礼,提醒道:“有贼人夜闯侯府,郡马爷多加留意,小心为上。”
韩胥颔首:“多谢。”
侍卫又拱了拱手,追出去了。
等他们走远,韩胥往隔壁客房去了。
不多时,里面传出几声挣扎,但很快就恢复平静了。
韩胥若无其事的回了房。
翌日。
赵锦俞还奇怪那几人看着挺乖巧,怎么也没个懂事的,早上都不知来给她请安。
正打算去看看,韩胥来催她了。
今儿是归宁的日子。
韩胥入赘,按说可以不守这个规矩,但韩夫人一大早派人送了好几遍帖子,请他们回府团聚。
不用问,又是楚沫儿的主意。
她那个婆母没主见,又是个耳根子软的,前世没少听楚沫儿挑拨,变着法的搓磨她。
这次不定又想怎么折腾。
赵锦俞叫来春水,特意换了一身正式场合才穿的锦绣华服,戴上凤钗金簪。
美轮美奂,贵气逼人。
她还叫春水给韩胥也备了一套。
锦缎里衣,正红色织锦外衫,领口袖口都是金丝绣出的回云纹,连腰带都烫了金。
大气张扬。
与韩胥平日低调内敛的穿戴风格,简直判若两人。
韩胥心里抗拒。
但穿了。
两人巳时才出门,到了韩府,门外一个迎接的人都没有。
问过才知,家主韩信厚和大公子韩城上值去了,三公子韩廷和小公子韩羽去了书院,看来并不知他们今日回府。
事已至此,韩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命门房速去府中通报。
门房走后,他们又在门外候了多时,韩夫人秦氏才带着女儿韩苒,外甥女楚沫儿姗姗来迟。
楚沫儿用白纱遮了脸。
隐约可见白纱下一片紫红。
见到韩胥,她眼眶立时红了起来,泫泫欲泣。
你最好演的再可怜点儿。
赵锦俞心道。
秦氏一出门,便哭着扑到了韩胥身上。
“我苦命的儿啊。”
韩胥蹙眉。
将她推开了些距离:“母亲这是做什么?”
秦氏抽噎着,伸手摸他的脸:“让娘看看,你这几日在镇国侯府是不是受委屈了?”
韩胥深知,从前是他的忽视冷漠让赵锦俞受尽了苦楚,如今不管发生什么,他都不会让她再成为受委屈的一方。
拉开母亲的手:“母亲为何不将我与郡主回府之事,告知父亲?”
提及此,秦氏脸色顿变。
指着赵锦俞,大声骂道:“还不是因为这个荡妇!”
看赵锦俞的眼神,恨不能在她身上戳个窟窿出来:“仗着镇国侯府位高权重逼我儿子入赘不说,成婚第二日便去逛那南风馆。那是良家女子该去的地方吗?还……还买了那里的男子回家做妾,如此荒唐,你将我儿子置于何地?”
原来在这儿等她。
昨儿从南风馆出来,侍卫说有个女的一直盯着他们,她就猜到是楚沫儿了,也料想到今日回门,楚沫儿会拿此事说事。
莞尔一笑:“看来婆母是看不上我这个儿媳妇了,也罢,正好你儿子端正无趣的我也腻了,今日就把人给你们留下了。”
转身就走:“春水,回府。”
春水立马来扶她。
听到“腻了”二字,韩胥脸都绿了。
秦氏愣住。
都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赵锦俞已经上马车了。
“给她赔罪。”
是韩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