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然和晴月出门逛街。
“陆小子,安然是个好姑娘,你切不可负她,否则老夫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不会放过你!”不知何时,严嵩来到屋外,并没有进屋的意思,仿佛只是路过。
“严前辈放心,在下不是始乱终弃之人。”
“记住你说的话。陆小子,老夫知道你身怀绝世武功,不过老夫不好奇你的身世和经历,秦伯文是老夫的救命恩人,安然就是老夫的亲生女儿。相比于安然,秦氏镖局怎样,秦大哥不在乎,老夫不在乎,安然也不应该在乎。”说罢,严嵩背着手走过。
陆行昭听得懂严嵩的话,他其实也不在乎,秦安然才在乎,所以能保住尽量保住。
陆行昭做过管理,很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并不适合一统镖局,只能另辟蹊径。
又是半月过去,陆行昭重复着做账、习武的工作,秦安然也没有再为镖局的人治伤,每天和晴月一起到处游玩,真的把镖局的事情放下了。
秦安然翘班,最受不了的自然是镖师们。
不出陆行昭所料,众人很有怨言。终于有人忍不住去找了秦二爷,毕竟当家做主的人还是秦老二。
要说秦老二也很头痛。秦安然毕竟是秦家小姐,给众人看伤纯靠心善,现在不给看了也没什么错,总不能压着秦安然当大夫吧?从门外请个新大夫,那价钱可高得很,而且医术未必比得过秦安然,秦安然的医术在颍上县也排得上号。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现在谁也不知道秦安然每天都干什么去了!
镖师们已经开始有情绪了,再不解决问题,留不住镖师,秦氏镖局倒闭的速度又得加快。
秦老二坐不住了,找不到秦安然只能来找陆行昭。
“陆公子,安然这些天都去什么地方了?”秦老二知道自己打不过陆行昭,说话比较客气。
“咦?秦二爷,我什么时候成秦家的姑爷了?”陆行昭一脸惊疑。
“什么秦家姑爷?你什么时候成的秦家姑爷?”秦老二也是一脸懵逼。
“我不是秦家姑爷你问我小姐去哪儿了?秦二爷是最近睡得不好迷糊了吗?”
你他吗......秦老二很想爆粗口。
“安然和你走得近,最近几天早出晚归的,也不知去了哪里,我这个做二叔的总要问问。”
“哦,原来如此。我不知道!”
“你!”
两句话就把秦老二气得满脸通红。
“陆令,你不要太过分!这都是我秦家的事,你一个外人没资格过问!不要忘了你只是账房!”
“秦老二,你是不是癔症了?我过问啥了?我就说我不知道安然去哪儿了,你是不是有病?”
陆行昭确实啥也没过问,可是我怎么就这么气呢?我为什么不打他呢?
“你最好让秦安然回来,否则秦氏镖局出了事,她要负责!”
“秦老二,作为安然的朋友,我得说两句!安然是秦家小姐,又不是秦家的奴隶,也不是秦家的大夫,她有自己的生活,秦氏镖局是你秦老二在当家做主,关安然什么事?”
“你也知道她是秦家小姐?秦家的事就是她的事!”
“秦老二,我看你真是有病,而且病得不轻。安然这些年没拿过秦家一分钱,她的银子都是给那些老爷夫人看病的诊金。倒是你秦老二,月俸高得离谱不说,你儿子啥也不干每月还要拿十两月俸,你怎么不让你儿子负责?我可告诉你秦老二,秦氏镖局的事儿我不管,如果你要欺负安然,可不要怪我不客气!”
陆行昭可不管秦老二是谁,欺负自己女朋友,那就是厕所里打灯笼——找屎。
陆行昭一口一个秦老二,秦老二气急,又不敢真发作,胸中憋着一口闷气,干脆走到门口,对着院子里练武的镖师们喝道:
“都过来!”
其实刚才很多人已经听到了秦老二和陆行昭争吵,正疑惑秦老二怎么不动手,或者把陆行昭赶走。
“诸位听着,秦安然不会再给各位治伤了,诸位以后受了伤,镖局只出基本的汤药费,和其他镖局一样!”
“秦二爷,这怎么行?我们就是冲着秦氏镖局这一点来的,要是大小姐不给我们治伤的话,那我们还呆在这里干嘛?”
“是啊,秦二爷,秦氏镖局不能不守信用啊!”
众人立马叽叽喳喳地抱怨。
“诸位,不是我秦某不讲信用,是有人迷惑安然,我说的是谁你们应该知道。”秦老二眼神示意陆行昭。
目标转移。
“你这小子,不过是个账房先生,凭什么管闲事?”
“就是,走镖受伤由镖局负责,这是自古以来的规矩!”
陆行昭走上前,倚靠在门框上,轻松写意。
“各位兄弟,这个秦老二怎么答应你们的,不如跟在下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