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来这吃肉喝酒的,不是来看他发酒疯的……
怎么能为一个酒杯而折腰呢哥们!
作为某种方面“同行”,她已有一种诡异的感觉——李·醉了的·影帝·白,已经进入a模式。
作为一个自认为演戏贼六的戏精少女,她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了挑衅,而且是明晃晃的挑衅。
依着目前的形式,好言相劝明显已经无法起到任何作用。而且李白此时怕也是听不进任何的话了,唯有让他暂且离开酒,彻彻底底地冷静下来,她才有那么一丝和他正常交流的机会。
以怨报怨,以暴制暴,以戏精制戏精——这便是她一贯的行事准则。
祝琢瑾突然笑了,嘴角张开一抹弧度,眉眼弯弯。而在那张极为精致艳丽的面皮下覆盖着的,只有深深的“不怀好意”以及“猥琐”。
一手在前头挡着李白,另一只拿着两只酒盅的手则是伸向后头。她的手已经伸出了屋顶的范围,若是她此时此刻一个手上不稳松了手,那么迎接这两只酒盅的命运就只有自此掉落、化作碎片。
方才喝酒时她曾细细打量过这酒盅,青瓷,质地上好,手感温润,约摸是常被人把玩的,她想,这应该是李白平日里喝酒所惯用的酒盅了。
唐朝时期的青瓷……越窑……那可真是……
祝琢瑾摇摇头,不再去想那些个教科书上头的文案。光是想想就让她头大呢,头大地让她想把面前这只李白砍了。
她想,即便是已然喝的烂醉,但对于这方面,孰轻孰重,李白约摸是分得清的。
“公瑾兄……你不能这样……”听李白这么说,她更是笃定了自己的猜想。只要李白配合她接下来的指示,她定会将这对酒盅还回去。
届时李白再怎么喝到醉生梦死也不干她的事了。
“那是……送我的……这世上只有那么一对,你若是摔了,那便没了……”他又是扯了扯她的衣袖,可怜兮兮地看向她。
酒盅,也便是杯子了,一杯子,那便是一辈子了。
可她没听清另一位当事人是谁。
犹如每一次扑街的英语听力,如同条件反射,她放空一切地在脑海中回想,可没想到,竟是一个不注意,便让李白抓住空子扑身而上,自她手上夺过酒盅。
祝琢瑾:“!!!”她眼前一方世界,霎时间内便是天翻地覆。
于是乎,猝不及防地,她后脑勺着地,狠狠地撞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可是,她现在和李白……看上去有点微妙。
饶是一向自恃对感情戏不屑一顾的祝琢瑾也不得不在心里大喊一声无语,这神奇的展开,怎么看怎么像言情文啊!
“公瑾兄果然是通情达理的好人。”李白舔了舔嘴角,眉眼半阖之下,那动作格外的、格外的欠打。
李白轻笑一声,打了个酒嗝,接着,扯了扯领口。
祝琢瑾愣住了。
酒香味扑鼻而来……
“兄弟,你身上好香啊……兄弟,呃,这是可以说的吗?”